“好吧,我答應你。”鄭寒飛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答應南若薰的請求:“如果我知道兇手是誰,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但你必須做好心理準備,如果兇手真的是你接受不了的人,爲了你着想,我是不會說出來的,這也是不讓你痛苦。”
“我已經有那個心理準備。”南若薰緊了緊拳頭,緩緩說道,“我說過,即使兇手是我的姐姐,我也不會原諒她的。”
“那小薰就拜託你了。”鄭寒飛說了一句就匆匆離去,他已經注意到寧冰蘭正在催他了,看來寧冰蘭還沒有開始詢問,準備和他一塊聽取嫌疑人們的證詞,既然如此,鄭寒飛怎麼可能辜負寧冰蘭,南若薰的事情辦好了他自然要趕緊去聽啦。
“這是怎麼回事?你的朋友沒事吧?”寧冰蘭指了指南若薰,剛纔的聲音寧冰蘭自然聽到了,當她看到桌子上的大洞後,寧冰蘭可是真的吃驚了,南若薰既然這麼厲害,那爲什麼在恐龍山莊和吸血鬼別墅兩案中她都被兇手襲擊了。
“沒事,只是脾氣有點不好。”鄭寒飛搖了搖手,表示南若薰很好,“畢竟這次的死者是對她很好的表哥,而她的姐姐又被當成嫌疑人,我想是個女孩子都承受不住這種打擊吧?不過小薰有點特別,所以才做出那種舉動,對我和熟悉他的人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只是她損害公共物品,恐怕她的錢包又要空了。對了,寧冰蘭警官,我們還是聽聽嫌疑人們的證詞吧。”
“啊,說的也是。”寧冰蘭點了點頭,就將目光放在面前五位嫌疑人身上,說道,“我想你們應該知道,死者是被人毒死的,在這之前向死者敬酒的你們四個最有嫌疑,當然新娘一直在死者身邊,更有機會投毒,總而言之你們五個最有嫌疑。我想問問你們幾個問題,希望你們好好配合,你們有權保持沉默,不過後面肯定會很麻煩的,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我們警察來說。”
“那你們想問我們什麼?”新娘梅蕭蕭剛想說什麼,卻被伊任伸手攔住了,瞪了寧冰蘭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如果你想問我們有沒有殺死南詠鳴的動機,那我可以很自信的告訴你,我們幾個都沒有殺死他的動機,南傾悠和南詠鳴是親戚關係這個自然不用說,梅蕭蕭就更不用懷疑了,她可是南詠鳴的新娘,她會在這種結婚的關鍵時刻殺死自己的丈夫麼?而我們三個是他的朋友兼同學,跟他相處的很好,根本沒怎麼爭吵過。”
“而且你們是不是忘記另一種可能。”伊任話剛說完,雲珠華就開口繼續說道,從她的語氣可以聽出她的肚子肯定有一堆火,“南詠鳴很有可能是自殺,你們沒有理由確定南詠鳴就是他殺,把我們隨便當成嫌疑人,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不,詠鳴應該是他殺。”開口的不是鄭寒飛,也不是曲夢涵,而是嫌疑人之一的薛盈,只聽她對其他人說道,“我看見蕭蕭將桌子上的一杯果汁遞給詠鳴,之後我們就上去敬酒,如果詠鳴是自殺,他根本沒有下毒的功夫。”
“可詠鳴不一定是那個時候下毒的,說不定在那之前就吃下毒藥的。”雲珠華自然不接受這個答案,繼續說道,“小說和電視劇裡不是經常出現過麼,將毒藥放進膠囊裡吃下去,這讓以來毒藥的效果就要延長。”
“的確有這種可能。”薛盈點了點頭,承認這種可能性,隨後她就盯着寧冰蘭、鄭寒飛、曲夢涵三人,說道“相信警察和這些孩子也想到了這一點,一般來說膠囊在體內融化的時間是10分鐘之內,如果詠鳴是在跟我們敬酒10分鐘前吃的,但那個時候可是正在舉行婚禮啊,如果他吃下膠囊,先不說別人,離他最近的蕭蕭肯定會第一時間發現,蕭蕭,你看見他吃膠囊了麼?”
“沒有。”梅蕭蕭搖了搖頭,證明薛盈的推理非常正確。這讓鄭寒飛漸漸眯起眼睛,直覺告訴他薛盈不是不同的留學生啊,剛纔的那番推理就跟偵探差不多,他可不相信留學生再怎麼聰明還能比偵探聰明,那樣的話相信滿大街都是偵探。
“你別看我這樣,我可是經常讀推理小說的,自然瞭解關於推理方面的知識。”察覺到鄭寒飛的目光,薛盈不緊不慢的說了這麼一句,可看她臉上的冷淡表情,鄭寒飛總覺得這個理由有些逞強,就在這時,一個警察急急忙忙的跑到寧冰蘭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
“這是真的麼?”聽到這個消息,寧冰蘭瞪大眼睛,緊緊盯着身旁的警察,見對方點頭保證自己說的不是謊話,寧冰蘭纔開口對大家說道:“大家,南詠鳴是他殺,這一點是毫無置疑的,我們已經查出他杯中的液體有微量的毒藥。”
“這是最有力的證據,珠華,你的猜測完全錯誤了。”聽到這個答案,薛盈冷冷一笑,挖苦身旁的雲珠華,“話說你爲什麼認定詠鳴是自殺?該不會就是你殺死她的吧?”
“怎麼可能!”雲珠華頓時火了,大吼道,“伊任不是說過我們根本沒有殺人動機麼?幹什麼非要一口咬定是我殺死南詠鳴的,我還懷疑是你殺死南詠鳴的。”
“那是不可能。”薛盈聳了聳肩,不緊不慢的說道,“敬酒的順序可是你,伊任、我、傾悠,如果我想下毒,必須在你、伊任、蕭蕭和詠鳴四人面前,被發現的機率很大,如果我是兇手,是不可能選擇這種賭注的,可是你卻不同,你是第一個敬酒的,只在詠鳴和蕭蕭面前,被發現的機率大大降低,另外,你敢說你沒有動機麼?在詠鳴認識蕭蕭之前,你不是很喜歡詠鳴麼?由愛生恨這種事情在小說裡見多了。”
“你……”雲珠華明顯被氣得不輕,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手指顫抖的指着薛盈,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而聽到雲珠華有動機,寧冰蘭和鄭寒飛相互對視一眼,如此一來雲珠華的嫌疑就大大增加了,畢竟之前他們就懷疑雲珠華和梅蕭蕭兩人。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冷靜點好不好,說不定兇手不在我們之中呢。”聞到空氣中充滿火藥味,伊任趕緊上前勸兩人冷靜冷靜,儘管他有點埋怨薛盈的嘴有點毒,可她說的是事實,雲珠華喜歡南詠鳴對他和其他人來說不是什麼秘密,但他不相信雲珠華會殺死南詠鳴,由愛生恨什麼的雲珠華根本不會。
“你裝什麼好人!你不是喜歡蕭蕭麼?別以爲我不知道!”雲珠華本來就一肚子火,見伊任上來勸架,立即把火往他身上發泄,“你敢保證你不會由愛生恨麼?而且你是第二個敬酒的,也很可疑,當時我和詠鳴、蕭蕭正在談話,你很有可能趁我們不注意在詠鳴杯子裡下毒。”
“這……我……”伊任頓時說不出話了,他本來是勸架的,怎麼卻被雲珠華恨上了,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現在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啊。不過隨後他就想通了,管雲珠華怎麼說,反正他沒做,身正不怕影子斜,他相信警察會找出真正的兇手。
“行了,你們都冷靜點!”寧冰蘭實在聽不慣吵架,本來她的腦袋就被這個案子弄亂了,現在耳邊又唧唧喳喳的,你叫她怎麼不煩惱,於是大喊道,“不管怎麼說,你們還是有嫌疑,在兇手沒有找出來之前,你們都給我安分點!”
大家都被寧冰蘭的一記河東獅吼嚇住了。對此,鄭寒飛無奈的聳了聳肩,正想問問寧冰蘭關於毒藥的其他事情,卻發現刑夜櫻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正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眼睛盯着面前只有裝着半瓶的礦泉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想到了什麼?”鄭寒飛走上前問道,“有什麼發現麼?”
“啊?你知道這瓶水是誰的麼?”刑夜櫻指了指礦泉水瓶,問道,“我看沒人拿走,正考慮要不要喝呢。”
看來我想錯了。鄭寒飛挑了挑眉毛,說道:“那是死者在敬酒之前喝的,我勸你還是別要動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