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瘋狂之書(2)

就在這個的時候,於門外傳來了刺耳而且連續的敲門聲,敲門的聲音非常快速而且密集,如果不是有非常急噪的事情正在發生的話,恐怕亦不會這樣。

當然,同樣亦是有因爲敲門的人抱有一定的惡意而引發出來的現象吧,他試圖通過敲門的聲音來宣泄自己的怒火,又或者是其他異樣而且負面的情感,同時亦靠着這一點來給予門內之人一種煩躁的感覺。

愛莉雅並不知道於門外的到底是哪一種,此時的她正一臉的迷迷糊糊,並不能理解到底發生怎樣的事情。

燈光充分地說明了這個屋子裡是有其他人在的,在門上的玻璃上所透出來的光線恐怕亦也是暴露出這一點吧。

假如說門外之人是帶着惡意的,接下來的行爲也許不會再是敲門這麼溫柔的事了。

所以愛莉雅暫時放下了於這間屋子裡探索的想法,走到去門的前面,通過貓眼觀察門外之物。

愛莉雅看到了在門外的是一個男性,他看起來精神有些緊張,而且滿頭都是汗水。

臉上的表情彷彿是在哭喪一樣,看到都令人感覺到非常的奇怪,亦難以理解在他的身上發生了怎樣的事情纔會抱着這樣表情來找人的。

頭髮充滿了油膩,那黑色的短髮看起來已經有多日沒有好好清潔,而且亂糟糟而風塵僕僕的衣服都說明了這個人是多麼的缺乏打理。

但不管怎樣也好,這似乎並非是來找麻煩的樣子。

手中亦沒拿着什麼可疑的東西,亦不像是藏有魔導書的樣子。

回想起進入這個空間之前的說話,這個世界亦不像是存在魔術師這樣的職業,就算是用,那也許亦只是用戲法說成是魔術的表演者。

身爲魔術師的愛莉雅雖然並沒有帶同自己的魔導書來到這個世界,但她亦不缺乏釋放魔術的能力,所以只要不是突然之間被突襲的話,愛莉雅並不會害怕陌生人,即使對方是抱着異樣的惡意。

對方看起來完全是站列在人生失敗組的行列上,這種從外表帶來的感覺並沒有令到愛莉雅感覺到任何的厭惡,因爲正在不久之前,愛莉雅同樣也是這樣的失敗之人。

仔細地觀察了對方的身份之後,愛莉雅就打開了門口,正式與門外的那個人對視着。

「你…」

愛莉雅本來是打算詢問對方的身份,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說出來,甚至只是說出了第一個字母的時候,一道信息正如閃電一樣的出現在愛莉雅的腦海當中。

這道信息所說明的是這個男人的身份,正確而言,是目前在這個世界當中的自己所知曉有關於這個人的事情。

愛莉雅並不肯定這到底是否正確的,但是隻是粗略地看了一看的話就產生出足夠令到她自身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白癡的事情。

也許她並不認該開門的。

弗蘭克.布格列,這是在愛莉雅眼前的這個男人所擁有的名字。

他是目前愛莉雅的編輯,因爲她自身嚴重拖欠稿子的關係而變得非常難看。

爲了逃避對方來追收稿子,她已經試過多次從窗戶上逃跑出去。

咦?逃…逃跑?

這一段的信息令到愛莉雅感覺到不安,身體亦馬上作出了行動--把自己眼前的門關上去。

但是這也許已經來不及了,在關門的瞬間對方有力的肢體就把門擋住了,強勁的力度告訴了愛莉雅,這是不能用力量來對抗的,以她那和真正的幼女沒有分別的力氣是沒有可能成功的關上門的。

除非她願意使用咒文,通過咒文的力量確實是可以令到她做到一切可以做到的事,就算從此得到非人的力氣亦是可以的。

但她總不能爲了這種小事就亂使用力量的,不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而已,而且又不是來謀殺自己,愛莉雅並沒有爲了他而使用魔術的需要。

因此在意識到自己的力氣與對方相差甚大的時候,愛莉雅放棄了對抗的想法,鬆開了手,然後趕快地向着窗戶的方向跑過去,現在從窗戶裡逃跑還是趕得及的。

以自己腦海當中的經驗,愛莉雅知道這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就算是再蠢的人只要有一些的經驗都能學習到怎樣應對吧。

弗蘭克在成功推開了門之後也沒有因此而鬆一口氣,反而用比起剛纔更加敏銳的感覺以及快捷的速度衝入到門內。

他知道愛莉雅之後的行爲會是怎樣,而那裡亦都是唯一的出路吧。

他是來追收稿子的,多次的失敗令到他變得聰明而睿智,更加知道應該怎樣對待,以及應付這種人的行爲是什麼。

但是,弗蘭克的想法在命中註定是不會成功的。

原主是一個拖更大王,而剛剛纔被阿撒託斯之書拋到過來的愛莉雅更加沒有可能交出什麼稿子,不,正確而言就算是吊起她來虐打實際上也拿不到什麼稿子的。

愛莉雅並非是什麼小說家,更加不是什麼文學創作者,而是一個魔術師。

要她能寫出什麼靠譜的東西完全就是在做夢吧。

走進到房子裡的弗蘭克馬上就追上了正要逃跑的愛莉雅,一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只是輕力地一拉,愛莉雅整個人都摔在地上,右手被他抓住了,亦沒有辦法掙脫。

知道弗蘭克的身份,同樣亦被他抓住了的愛莉雅對於他的要求亦是愛莫能助。

她曾仔細地看過在桌面上的文稿。

說實話,即使在讀者的視覺來看那不單單是沒有任何文學性,而且劇情老土完全沒有新意,還是那種白癡至極地出現主角和惡靈的對抗--這根本就不是什麼恐怖故事吧,拜託。

愛莉雅真是不能理解寫出這種怪物與主角對抗劇情的靈異小說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超能力大戰是一件充滿了異靈感覺的事情嗎?

這些無趣的打鬼流故事什麼的,還是一口氣送到去垃圾桶會更好吧,在靈異故事上投稿一定是有什麼搞錯了。

在與鬼物戰鬥的劇本當中說什麼靈異的人腦袋一定是有問題。

如此想着的愛莉雅完全不能理解什麼叫做傳統文化的精神,更加不能理解這個年頭的靈異故事實際上只是一種冒險故事。

只是需要好好地賣弄着傳統神秘學說就能賺上一筆費用的好東西。除去了在堆切出名詞之外就完全沒有價值的東西,正是在愛莉雅的桌面上的東西。

她認爲這些連在瘋人院病人出來的東西也不如的東西還真是一把火就燒了它會比較好。

如此想着的愛莉雅嘆了一口氣,然後又望向了弗蘭克,正在等待他的話。

下一刻,弗蘭克就開口了。

「老師,距離截稿的日期…不,前三期的稿子…」

弗蘭克的話顯得含糊不清,但愛莉雅清楚地理解到當中的意思。

每一期相隔爲一個月,也就是愛莉雅之前的原主已經成功有三個月是逃脫成功了吧。

有了足足三個月的經驗,難怪老對策都會失敗了。

明悟到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誤的愛莉雅沉默不言。

弗蘭克亦是微微地感嘆了一口,然後就走到去皺巴巴的文稿,那張工作桌的面前。

「那個…」

愛莉雅試圖想要說什麼來打破這種沉寂的氣氛,但是在下一刻卻被形同是噩夢般的眼神所注視了。

愛莉雅意識到視線的來源是弗蘭克,看完了稿子的弗蘭克,他那變得了通紅的眼睛裡似乎浸透出一種比起黑暗還要昏暗的怒意。

令人不禁懷疑這種眼神的主人是否神志清醒。

明確地,這是清醒的,所以纔會更加顯得糟糕。

比如說,承受着這種宛若是噩夢般的神光仍然能抱持神志清醒的人,到底蘊含着多麼陰沉的意志呢?

只是微微地猜想了一下,愛莉雅意識到比起瘋子而言還要瘋子,不,是超越了瘋狂的瘋狂。

在這種眼神,這種的凝視之下,愛莉雅似乎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實際上,她只是感覺到彷彿只是回答錯誤就會被撕碎一樣的惡意。

在這般的惡意所引導之下,愛莉雅的千言萬語都像是被封印了一樣,她只能以無辜而純真的眼神望向弗蘭克。

但在對方那殘忍而恐怖的注視之下,她最終亦只能選擇迴避對方的視線。

愛莉雅無比希望這只是一個純粹的錯覺,一種來自於自我偏見的錯覺。

不過就算是這樣單純地考慮亦好,世界亦不會因此而有所變革,在自己眼前這個人那無可名狀的惡意亦越發地明顯起來。

這種的變化是隨着對方的閱讀而不斷提高的,而表情亦越發地扭曲起來。

那不是因爲痛苦而扭曲,那是一種彷彿吃到了什麼難食的東西而變得如此的感覺。

愛莉雅的心裡亦越發感覺到不安起來。

但此時,仍然也沒有魔力以及魔物的氣息。

這種的不安感也亦是來自於自己目前的身體本能所帶來的吧,

愛莉雅認爲目前自己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這裡,肯定是因爲自己在上一次的任務當中說出來的話而引起的吧。

想了一想之後,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亂說話,早知道就說自己是有錢人閒得沒事來體驗貧民生活了,說不定現在可以享受有錢人的生活也說不定。

無比的後悔,強烈的後悔感亦令到愛莉雅感覺到苦澀。

即使愛莉雅受到了這種不安的視線所注意,被凝視着,但弗蘭克仍然沒有其他的動作,他只是在翻動文稿而已。

終於,忍受不住這種視線的愛莉雅說話了,心臟跳得很快,似乎隨時亦要炸裂一樣。

一種無可名狀的恐懼宛如是活物一樣在她的背部爬行,不安的蠕動着。

這也許是這個身份所帶來的本能,這也許只是因爲愛莉雅已經開始投入到這個的角色,也許是目前的位格與她自己的回憶產生出共鳴。

就在這個時候,愛莉雅的神智似乎變得完全就是這個角色一樣。

她小心亦亦地望着這個男人,似乎亦忘記了魔術的存在一樣。

即使她只是需要動一動手指就可以殺死這個人,但是她並沒有這樣做。

因爲,愛莉雅終於也想起了那道無可名狀的恐懼到底是什麼一回事了。

那是一種來自於世界的凝視,確實而言,那是來自於名爲「科學」的神話,正是這一隻從人類的意志與魔神的力量所交織出來的魔物的凝視。

這也許是因爲,它已經注意到了,在愛莉雅的身上那並不「科學」的力量,並不合乎於世界的基盤當中的力量,來自於超越者,名爲魔神的存在,那名爲舊日支配者的存在所擁有的力量吧。

潛意識得出了結論之後,並沒有馬上傳回到主意識的心中,那只是不斷地給自己的主意識進入警示,亦令到她慢慢的代入到自己的角色當中。

甚至下定了決心好好地扮演,利用自己這一個角色。

「霍特華老師,你該不會想說,這些連小學生都不會寫出來的垃圾玩意就是你打算交上去的稿子吧。」

此時,弗蘭克的表情非常恐怖,看起來彷彿就是出現在恐怖電影裡的惡鬼一樣。

唯一不同的事,後者的是化裝出來的,而前者是真真正正以素體顯示出這種的面目。

他的身上釋放着令人不安的靈氣,失望的感覺令到他的意志以負面的姿態暴露出來。

他的視線之中蘊含的正是愚者被玩弄般的惡意。

一時之間,那似乎和整個世界都融和在一起似的。

那通紅的眼睛裡似乎能被看到,那一個世界上最爲恐怖的存在一樣。

弗蘭克的左手沉重地拍在手稿上,同樣亦拍在實木製成的圓桌上。

沉重的聲音響起了,但與聲音所帶來的巨響不同,氣氛一下子沉下去,甚至靜得連蒼蠅飛行拍打翅膀的聲音都可以聽到,那令人憎惡的嗡嗡聲不斷響起了。

〈意志檢定〉,出目:53,通過。

但是這一次,愛莉雅並沒有感覺到那令人噁心的,褻瀆神明一樣的視線,那只是凡人的怒火而已。

如此地確定了的愛莉雅似乎意識到,那一個無可名狀的魔物終於也離開了這個人,亦代表了她已經初步融入到這個世界當中

這一次,愛莉雅露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毫無虛假。

因爲在她的想法當中,這些都是自己的原主所寫的,這和她有什麼關係?

她認爲這是沒有的,所以她可以心安理得地做出了這個表情,完全沒有想過要承接原主的惡行一樣。

但是,被這樣注視的感覺是不好的,明白到這個名爲「神話」的魔物是存在的時候,愛莉雅並不希望這麼快就動用咒文,所以她亦只能用自己的言語去進行解說,即使她根本就不懂得說服別人這麼一回事。

「嗯……怎麼可能,這只是草稿而已,沒錯,只是草稿而已。」

「把這些完全不真實,而且看起來隨便就寫出來的東西好好包裝,然後放出去纔是我的工作啊」

愛莉雅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說法到底有多過的過分而且糟糕,這簡直就是在看起來別人的智商一樣。

「就像是即使是多麼可愛的人都好,只要把皮膚剝下來都會變得猙獰而恐怖,看起來比起被剝下人皮露出本相的妖怪更加恐怖,你看到的就像是這麼一回事而已。」

「沒錯,就是這樣,請給我多一些的時間。」

理所當然,弗蘭克並沒有被說服的反應,那冰冷的眼神仍然地注視着愛莉雅,根本就看不出有任何的信任感。

這是當然的,如果世界上會有人比起剛纔的話說服了,那就和因爲知道美女被剝皮了是恐怖的,所以就變得恐懼美女的存在一樣。

這種蠢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這就和說服弗蘭克一樣,是沒有可能發生的。

幸好的是,弗蘭克似乎並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愛莉雅亦知道自己總不能用自己那糟糕得令人想要把自己打成豬頭的說服力解決問題,但她自己也似乎沒有辦法,這些文學工作什麼的,她真的是完全不會,同時也是非常不懂。

正確而言,她有花心思看的書除去了魔導書之外,就只有漫畫書而已。

這種完全沒有任何文學修養可言的人,寫出來的東西肯定比起此時弗蘭克所看到的東西而言還要差勁。

如果愛莉雅真的是打算好好寫一份交給他的話,這肯定會被打成豬頭的。

對方那充滿了惡意的眼神亦似乎把這一點好好說明出來。

愛莉雅也不覺得一個明顯充滿了負能量的人面對着一個沒胸沒身材的人會有什麼好的做法。

當愛莉雅說完這堆廢話之後,弗蘭克過去了一會兒之後終於有行動了。

他從桌上拿出了信紙刀,愛莉雅突然之間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我想你是絕對不會想知道,如果今天仍然交不出合格的文稿會有什麼後果的。」

弗蘭克似乎是想要把剝了她的皮一樣。

不過,此時似乎就像是換成爲另外一個人一樣,愛莉雅並沒有任何恐懼地走到去弗蘭克的身邊,手指觸碰刀刃,指頭亦被刺傷而露出了鮮血。

但她似乎並不在意,弗蘭克亦把刀收回去了。

愛莉雅用令人安心的語氣說着。

「放心好了,我向神明保證你今天絕對可以看到一篇令人滿意的文稿。」

「那絕對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怖。」

弗蘭克望着愛莉雅的眼眸,發現到那是彷彿散發着紅光般的眼睛,那令人陷入瘋狂之淵的眼神凝視着,弗蘭克的惡意被碾壓,蹂躪着。

瞬間,抵達到瘋狂的深淵。

愛莉雅並不知道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以神的名義來進行保證。

畢竟她本身是完全沒有對於神的信仰心,一點敬神尊佛之心也沒有。

她和大十字九郎都是那種只有在討飯的時候纔會把自己當成是信徒一樣的傢伙。

但此時的她似乎並沒有去到該討飯的時候,所以愛莉雅並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又是因爲什麼理由而有這個自信。

「那個,你有把我之前的稿子帶過來嗎?」

「沒有,而且──你不是說你已經把骨架都已經想好了嗎?還需要那些稿子幹什麼?而且,我可沒有興趣看千篇一律的稿子啊。想要拿之前的稿子來抄襲,這是不能容許的。」

「咦…等一等,你剛剛是說,你沒有興趣看?這不是交上去的稿子嗎?」

「果然,你是從一開始就打算敷衍了事的。」

弗蘭克衝愛莉雅露出了兇狠的笑容,這嚇得愛莉雅馬上就轉過頭去了。

剛纔的自信和勇氣似乎從一開始就不存在一樣,對方亦脫離了自己剛纔的氣勢。

想一想亦是當然的,那種毫無道理的自信所引發出來的氣勢能生效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吧,再要求更多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我明明是一個強大的魔法師,爲什麼非得要這麼害怕呢?慢慢地,愛莉雅意識到這是身份帶給她的意識所影響。

如果不是想到最開始的時候,那道無可名狀的凝視的話,愛莉雅真的是什麼也不想幹,直接使用催眠對方的咒文就完事了。

但是,現在她並不能確定,在自己眼前的人是否真的如自己所見,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最初那一道無可名狀的惡意,似乎仍然瀰漫着一樣。

似乎如果愛莉雅有什麼異動,就會瞬間變成了魔物一樣襲來似的。

這種不安份的預感仍然生效着。

愛莉雅相信,這種的預感只是暫時性的而已。這一切都會變好的。

但前提是,自己得要過到目前這一關才行。

「怎麼可能呢?因爲,我只是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了。」

克服了心裡的恐懼之後,愛莉雅用輕快的語氣說道。

「好的主意?」

「沒錯,要不要我們這樣試一試吧,一個新的系列。就算是恐怖故事也好,也許弄成是一個能在一條時間線上串聯所有故事。這不是很有趣嗎?」

「我已經有了想法了,甚至給這個的系列書寫好一個好的名字了。」

「名字嘛~」

愛莉雅的語氣聽起來非常高興。

「那就叫做《克蘇魯神話》,你覺得怎樣?」

「神話?神話故事嗎?」

「不,不是普通的神話啊,而恐怖的神話,以超越人智以外的神明,與各種比起傳說的黑暗生物更加恐怖,更加有實感的神話生物爲題材的恐怖故事。是一個以恐怖故事書寫的史詩──我有預感,這甚至在一個世紀之後仍然可以知名的存在。就猶如是古希臘神話一樣。」

愛莉雅露出了笑臉,似乎對於自己的想法非常滿意一樣。

這一刻,那無可名狀的惡意並沒有再出現在弗蘭克的身上,在不知不覺之間,那已經走到去愛莉雅的雙眼之內,在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那瀰漫着黑暗的視線是從她自己的身上所釋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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