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魔紋仙道

愛莉雅除去了最初的那一口之外,就沒有再對自己桌上的料理動過一口了。

她的舌尖仍然發麻,而且伴隨著火辣辣的觸感。宛如吃了焦油一樣的感覺。

去到了目前,她仍然感覺到如同墮入到紅蓮地獄一樣的感受。

突如其來的味道甚至令到她下意識直接尸解轉生。

要不是因爲波奇的理***莉雅剛纔就絕對是被自己的魔法一下子「被自殺」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的準備,可是當她想要把自己手中的餐具放上去的時候,她的手就已經震過不停,完全控制不了。

所以,愛莉雅只好放棄了好好吃下去的想法,但是一想到這一餐飯要花的錢,她的內心就像是被人千刀萬割。雖然是被坑了纔有的錢,果然這樣浪費不是什麼好事。她都快要產生一種殺人滅口,然後瀟灑逃走的想法,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因爲她是一個具有知性的人--最重要是,這裡可以魔法怪人們的樂園,神明知曉會有什麼奇怪的人跑到去她的家裡執行正義?

因此,愛莉雅還是果斷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儘管她曾經也有天線寶寶殺人狂這個的稱號,但那完全就是用魔導人偶去打黑拳而改出來的稱號啊。

「因爲…一個正常人就算是期待魔法也好,同樣也是對此感覺到恐懼吧。」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道理?」

康那完全理解不到這個人的思維。

不過一想到對方是一個的魔法師,魔法師這樣的東西本來在精神上也不是什麼正常人。

也許思路跳脫了多少也是正常,康那覺得這都是在可以忍耐的範圍來。

而且,對方年幼的外表也看起來並不怎樣的有害。

小孩子總是會令人放下戒心,即使那根本就只是從骨子裡令人感覺到麻煩的生物也好。

雖然是這基本上可以用得上「人盡皆知」來形容的事實,卻總是會被人忘記,被外表所迷惑,而完全地陷入了麻煩的地獄當中。

愛莉雅喝了一口水,清涼而且沒有味道的冷水令到她的舌頭好受多了。畢竟完全遮掩在自己舌上的物質都差不多被清水所洗去了,她意識到一個不喜歡吃辣的人去試圖吃辣是一件多麼蠢蛋的事,這蠢死了。

那微弱的刺痛感仍然在告訴她,她不單單只是不適合吃辣的食物,甚至在現在,光是喝一杯熱的飲品,她都會痛得要命。

「好吧,那暫時就不在意這個部分吧。」

愛莉雅看著康那的眼神,她覺得如果自己在扯開話題,她絕對會被人暴打的。

雖然她根本就不在意,因爲光是波奇的存在,以十馬赫的速度自然揮動的生物之刃,就很足夠爲她帶來安全感。即使是一個三流的魔法師也好,也許和這城市裡的那些不入流的角色完全是兩回事。畢竟那些所謂魔法英雄和罪犯甚至連自己的魔法是怎樣來也不知道,那簡直蠢得像是那些本能施法的混血種一樣。

被暴打?除去了魔法師之外,正常人怎麼可能會打到她纔對。

不過,波奇攻擊之前的精神集中也是一個的問題。

也許除去了普通人之外,那怕只是第六感強些的常人,都可以在波奇發動攻擊之前提前地發現到吧。

然後就可以簡單地躲開了,這個第六感強些--實際上是指精神抵達到先知的密武者才修練出來的武道意志。

「那麼,我懂得魔法也好,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而且,學習魔法的話,我還是覺得這樣可怕的想法還是趕快地打消吧。」

「如果你只是因爲單純地覺得魔法是很酷,又或者覺得這很強力啊,想要長久地活下去的話,那麼,最好就不要打這個方面的主意。」

「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魔法就好像是合法毒品一樣,是曾經擁有的人難以放棄的壞東西,即使它也許會帶來力量,權柄,榮耀,以及是一個人勤勞一生都不可能得到的成就,但和其背後帶來的恐怖相比,這些的成就根本就是宛如羽毛的重量一樣,是可以無視的東西。」

愛莉雅冷靜地說道。可是這一番的話也不知道是希望他放棄,還是引誘對方去拳控魔法。

「爲什麼?」

康那聽到了愛莉雅的疑問,他覺得好像有些的希望,因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想要學習魔法了。

但是,如果沒有系統化的教育,根本就不可能會學得會,就像是一個小學生拿著大學論文也不可能會看得懂,更加不會有什麼的得著一樣。

因此,康那需要一個的導師,如果他真的是想要學習魔法的話,而且絕多數的魔導書當中也是需要有一定的知識才可以看得出隱藏於魔導書中的秘密知識。

就像是光只是懂得白話文的人是沒可能看得懂文言文一樣。

但似乎是把康那的話誤解了,愛莉雅只是再一次強調魔法帶來的恐怖,但卻又是完全沒有說出到底恐怖在哪裡。

「因爲,和這些相比,魔法所帶來的恐怖,比起這一切的吸引力也來得要恐怖,如果我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明白到魔法的恐怖的話,說不定,不,我絕對不可能會有想成爲魔法師這樣的想法,連一秒的時間也沒有可能,但是,作爲魔法師的本質,卻又是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經有的決定…」

但是,康那想要問的,是對方成爲魔法師的理由。而這一點,愛莉雅並沒有告訴他。

實際上,愛莉雅所指的,是指在她出生之前,那一個尸解轉生失敗成就了自己的男人。

在胎盤中的時候,作爲魔法師的非人本質就已經混入到她的當中,而她的血曾經也是來自於一位邪神──猶格.索托斯。

當然了,現在就已經沒有了,因爲那已經被自己所製作出來的災害遺物,一點不留地完全吸走了,但是作爲魔法師的精神,卻又是從出生至今,一直也是存在於她的內心當中。

因此,不成爲魔法師這一個的選擇,從來也不可能成爲愛莉雅的選擇。愛莉雅是魔法師,但卻討厭成爲魔法師,而且本能地,她也要嘗試阻止別人成爲魔法師。

這是刻印在她腦海當中的記憶,這也許是真的,這也許是假的,但這些的記憶卻又是構成了自我人格的唯一,愛莉雅可不能會因爲莫名其妙的真與假而把這些東西全部也放棄,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愛莉雅這個冷血的魔法師就算有這樣的想法,實際上距離把想法化作行動這一點也是無比的困難吧。因爲,如果沒有真正做過這件事的話,那麼行動的時候是必定會有遲疑的。就好像是小孩子曾經也會強烈地希望某個人死去,但真的能把這一點實行的卻又是很少。

沒有直接拒絕嗎?也就是,這一次真的是可以學習到魔法嗎?

康那的心跳突然之間加快了,他看著愛莉雅,宛如在口渴的時候看到了水源一樣的眼神。

這令到愛莉雅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皮膚似乎要生出疙瘩一樣。她差一點就忍不住給康那來一次的惡咒令到他好好冷靜一下。

「幹麼了,這樣看著我,難道是因爲我這張比起地獄的惡鬼還要醜惡的面孔?」

在愛莉雅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她總是覺得這似乎在不知道哪裡聽過一樣。

不過這應該就只是錯覺吧,因爲愛莉雅只是用腦袋回想了一下,卻完全想不起來,那就是代表根本就沒有這一回事吧。

「不是啊,明明很可愛。」

「這就是理由嗎?」

聽到了康那的迴應,愛莉雅露出來「原來是這樣」的表情。但也就沒有其他的表示,眼神當中暴露出來的是百分之一百的不信任感。因爲她的外表就和自己的心靈一樣都是這麼不可愛,用可愛以形容一個魔法師根本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錯誤。

而且,愛莉雅覺得對於她這樣的成年人,怎麼可能適用於可愛?她可是非常成熟的(自我認爲)

「纔不是這樣了,因爲,我只是想要學習魔法而已。」

「所以說,你到底有什麼的理由要學習魔法?」

「因爲…」

康那正打算回答,但是愛莉雅在他說之前卻又是打斷了他的話:

「算了,你不想說也沒有所謂,但你不要後悔就可以了,只是,你一定會後悔的,可是到你後悔的時候,卻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因爲,魔法已經融入到你的心裡,就算想要忘記,回到去正常的生活也好,這都已經沒有辦法了。那比起合法藥物還要難戒,因爲後者只是生理反應,而前者,那可是宛如把一個喜歡幼女的變態轉變成爲一個喜歡肌肉壯漢一樣的行爲,我不認爲這是可行的事。但如果你認爲人類的意志是這麼簡單就可以改變的話,那麼,你還是放棄學習魔法的打算會比較好,因爲這麼軟弱的意志可不應學習魔法啊。」

「不過,爲什麼我總是覺得你應該是一個膽小鬼?」(注)

注:未完少女洛夫克萊夫特的主角曾經是一個非常膽小的孩子,而且還是穿男裝都基本上沒有人會覺得他是男孩子的男孩子,這不單單只是如果不一絲不掛就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像是男孩子的問題,還有因爲他的膽小的性格與弱小的體格總會人誤認爲柔弱的小姐姐。

她又再強調了一次放棄學習魔法的題案,但看到對方的表情之後,愛莉雅又是頓了一頓之後道:

「不過,你到底會不會後悔也好,都實際上不管我的事,但是…這一頓飯。」

愛莉雅說到了這裡的時候就停了,然後就用被遺棄的小動物一樣的眼神看著康那。

「好吧…好吧,這頓入我的數。」

「好的,嗯~那麼學費,還有教材的費用。」

愛莉雅的語氣突然之間愉快了起來,康那突然覺得有一種像是被騙了一樣的感覺,可是,在他面前在刷存在感的神話生物卻又帶來了無比的說服了。

康那想了一想,自己也似乎沒有什麼好被人騙的,錢?他又不是什麼有錢的人物,而且,魔法師要是真的想要他的錢,光是用神話生物來行劫,難道康那還有不連內褲也全部交出去的能奈嗎?

而對於愛莉雅而言,光是這個人願意幫她給飯錢就已經足夠了,至於說教人魔法,雖然她對此的確不怎麼喜歡,不過肯教和對方學得會是兩件事,而且,她正好有些魔法修法想要一個願意試一試的人。當然了,自己去試一試?這心得要多大才會這樣幹啊,愛莉雅還想多活數年的時間。

「……沒有問題。」

去到了這裡,店長仍然沒有出現,畢竟這裡可是魔法罪犯與英雄並在的城市,裝盲子是一個活人應有的美好品格,所以,實際上愛莉雅只要召喚波奇出來吃飯,也許店主都會非常樂意地無視這個賬單的,特別這只是家常飯的等級。

「那麼,這給你的。」

愛莉雅拿出了一本叫做《傻瓜也可以看得懂的魔紋仙道修法指南》。

「這怎麼看起來…這麼不靠普的樣子。」

康那咬牙切齒,他強忍著自己罵出來的衝動,這怎樣看都像是騙人的東西。

「別胡說,這可是在我三天前…啊,是數十年前的大魔法師留下來的魔法修法啊。」

「三天前嗎!」

康那找到了重點,他覺得自己的青筋也要冒起了。

「放心好了,這絕對沒有…也許沒有問題。」

「還要不確定嗎?」

康那開始思考一下,這個幼女的外表和她的內在是不是都是一樣如此不靠普呢?找她學習魔法,這完全就是作死。

「好吧,不想要魔法的話,那麼就密武吧。」

愛莉雅拿出了另外一本《克塔亞特的讚歌》,這是一本記錄了怎樣從人類轉化成爲深潛者,甚至成爲達貢的密武。這是愛莉雅在上一次於《阿撒託斯之書》的副本當中觀察那位魔人愛莉雅,也就是達貢的魔人而創作出來的密武,當然了,她特意地做舊了。

雖然從常識來看,把這些草創出來的東西交給別人,那無疑是一種非常缺德,而且沒有良心的行爲。但是愛莉雅本人卻對此連絲毫的自覺也沒有了。正如前文所說的一樣,她對於傳授魔法這樣的行爲就已經是感覺到罪大惡極了。因此,對於愛莉雅來說,把這些草創的法門教給別人,那就和教別人魔法是完全沒有分別的惡行,既然是相同的惡行的話,那麼爲什麼不選擇一樣對自己更加有利的選擇?畢竟要求愛莉雅犯罪的人可是對方,那麼讓對方是承擔這份風險就更加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如此想道的愛莉雅,就下定決心把這些魔紋仙道交給對方,她之後再去回收實驗數據那就可以了。就算失敗了也好,愛莉雅也是完成了約定--因爲就算是理論失當,那仍然也是非常強大的魔法。

至於魔紋仙道,那實際上同樣也只是參考東方的仙道轉化技術以及巫師的黑魔法而創造出來的修法,主要的目標是通過魔紋吸收「道」(邪神)的魔力而成長,配合上密武和魔法的修法而整理出來的技術。

目前只有達貢魔紋以及克蘇魯魔紋,如果成功的話,用東方的話來說就是天人合一,與道合真,成爲不死不滅,萬劫不磨的聖人,用白話來說,那就是神蝕值破百,成功被同化成爲邪神。(這個設定出自於dynfreaks,魔人受到了邪神顏色的感染,當神噬值達到了百分百之後,那就會完全變成了邪神--當然,是變成了顏色的來源了)

簡單而言,這就是一種人工魔人的研究,是通過魔人本質的研究而製作出來的技術。

雖然滿滿的不靠普,但是,康那看了一眼愛莉雅那看起來越發神聖的表情,他覺得,也許自己應該要多些信心吧。

如果他知道這個表情實際上是她想要來忽悠的話纔會出現的表情,那就不知道應該怎樣想了。不過,愛莉雅可也是參考了一些小說而寫了一些掛著什麼《北冥神功》,《先天功》之類誰也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的魔紋仙道,實際上內容和那本《傻瓜也可以看得懂的魔紋仙道修法指南》完全沒有分別的僞書。

畢竟這裡可是美國來的,說到莫名奇妙的名字,那當然是拿東方色彩的來用,就好像是在幻想故事裡的咒語一般都不是常用語一樣。所以在西方騙人的時候就要拿東方的來用,在東方騙人就要拿西方的來用,反正聽不懂的話那就什麼問題也沒有了,而且誰能從一個直接音釋的東西里找到正確的寫法?愛莉雅可以肯定,正常的連拼音也不會--當然,她自己也不會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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