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夜色之中,呼嘯的警笛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在殺死倆名泰國人之後,楊振鴻追了過來,結果只看到地面一具屍體,赫然是他擊殺的倆名泰國人的同伴。
他望向周圍,那年輕男子和女孩,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去了哪裡。
他有些不甘心,抽動鼻子,想要通過血腥味來搜尋,然而這空氣之中,除了地上屍體的血腥味之外,便再也沒有第二個人的氣味。
很顯然,對方應該是通過什麼方法,掩蓋住了自己身上的血腥味,這才導致他無法通過自己的嗅覺來聞到。
這讓他心頭不由一緊,能做到這種地步的,說明對方對吸血鬼很瞭解,如此一來,他會不會有危險?
他一下提高了警惕,雖然夜視之下,周圍的黑暗對他來說如同白晝,但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卻時刻籠罩在周圍。
他謹慎的在周圍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任何跡象,正當他覺得自己太過多疑了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
他猛然轉身望去,就見之前停在空地的出租車,不知被誰發動了,迅速朝着馬路的方向開去。
該死!調虎離山!
他心中一陣懊惱,拔腿就朝着出租車追去,然而,對方將車子開的很快,等離開了這裡,上了馬路,想必開的更快,他僅靠自己的一雙腿來追,根本就追不上!
更何況,此時警車也來了,如果不想被暴露,或者惹出麻煩的話,他現在最佳的選擇,就是回到自己的車內,然後離開這裡。
在追出了幾步路之後,他便明白,自己的選擇只有一個,於是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回到了停車的地方。
呂承淵三人都還躲在車內不敢出來,在看到一個人影過來的時候,還以爲是自己等人被發現了,心中一陣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
然而,還沒等三人將來人仔細看清楚,對方就一陣風似的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座,然後發動了引擎。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等反應過來時,車內的燈光亮起,也讓三人看清了坐進車裡的人,正是他們久等不回的表哥楊振鴻。
不過,此時的楊振鴻與離開時的模樣很不相同,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性氣息,讓三人見了都不敢說話,直到呂承淵看到對方的衣服上沾染着點點血跡,心頭一顫,纔有些吃驚和遲疑的問道:“表……表哥,你把宋箋秋給殺了?”
車子在楊振鴻的操控下,迅速上了馬路,朝着來時的路開去,正好與接到報警,迎面而來的警車擦身而過,紅色藍色的燈光照進車內,交錯沾染着三人臉上的表情。
隨後,呼嘯而過。
在呂承淵開口詢問之後,車內的氣氛一下緊了起來,片刻之後,才聽楊振鴻說道:“沒有!她逃走了!”
聞言,三人這才鬆了口氣,可隨後纔想起,那出租車確實離開了,難道那個時候就是宋箋秋在裡面?
但是,她怎麼逃的?爲什麼能逃走?
楊振鴻去了那麼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去之前還好好的,回來之後,楊振鴻簡直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身上的氣勢讓人心驚膽顫……還有,他衣服上的血跡,是怎麼回事?那三個追殺的人呢?
一連串的疑問在三人腦海之中浮現,簡直如同雨後春筍一般,一個個破土冒出來,每一個尖頭都扎得人頭疼,想問,又不敢,於是一時間,車內氣氛一下變得沉默而緊繃起來。
離開灘頭之後,兩旁的街道上終於有了路燈,明亮的街道上,車輛很少。
楊振鴻一直在搜尋離開的出租車,但卻沒有看到車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對方將車開到哪裡去了。
不過,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反正那個女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次失了手,下次對方就不會這麼好運了!
楊振鴻眯起了雙眼,眼底的血色一閃而逝,心中決定,這事得儘快解決,不然的話,對方應該知道自己跟呂承淵有聯繫,恐怕也會順藤摸瓜的找過來。
現在最主要的擔心,就是怕對方會找自己的長輩來幫忙,而他的話,恐怕也要請人幫忙才成。
但如此一來,這女孩得手之後,恐怕也得分對方一份了!
這是最讓他不爽的事情,原本女孩會成爲他的禁臠,應該是他獨享的,結果現在卻要讓出去,任誰也會不舒服!
可真要單打獨鬥,他心頭又沒底,於是即便再不爽,也只能認了。
車子進了市區之後,街道上的車流量才逐漸多了一些,知道事情只能如此之後,他也就不再多想,看了眼坐在副駕駛座的呂承淵,說道:“小淵,那個女孩不簡單,你最近小心點。如果沒事的話,最好不要外出,最好連學校都不要去!”
聞言,呂承淵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說的簡單,這纔剛開學呢!就讓他不要去學校?以什麼理由?有什麼藉口?
還有,宋箋秋不簡單?哪裡不簡單了?背景比他們幾個還大嗎?
當然,這些話只在心裡想了想,並沒有說出來。
說實話,他現在對這個表哥心裡還是很失望的,明明之前話說的那麼滿,那麼自信,還一臉神秘的模樣,結果三人在車裡等了半天,卻是一場空,還擔心受怕了半天,想不失望都難。
所以在聽到對方的話之後,他也就隨口答應下來,顯得有些敷衍。
這麼明顯的態度,楊振鴻哪能看不出來,可真要解釋,這又關係到他是吸血鬼的秘密,這種事,哪能隨便往外說的?除非把呂承淵還有另外倆個人都變成他的後裔,不然的話,他是吸血鬼這件事,就不能告訴任何人。
“這一次,你一定要聽表哥的!”無奈之下,楊振鴻也只能再次叮囑道:“那個女孩很不普通!你最好也別再打她的主意了!更不要用其它的方法去擁有她,不然的話,你會吃虧的!”
見表哥說的這麼嚴肅認真的模樣,呂承淵也不由得認真了起來:“好!我知道了!”
當然,答應是答應了,但真會不會像楊振鴻說的那樣做,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