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嘛！就是件衣服，這件你穿着不合適，何必硬要穿呢？”
楊程彬的與其說是在敘述，不如說是在傾訴，或許也是對杜言雪怨念太重了，加之王子濤也是他朋友，於是一不小心，就說的太詳細了一些。
王子濤倒也講義氣，沒有多插嘴，就一直聽着，等到對方說完之後，看上去輕鬆了一些，這纔開口勸說起來。
“我咽不下這口氣！”楊程彬一拍扶手幾，氣息稍微有些喘。
王子濤感覺楊程彬的情況有些不對，歪着頭看了他一會兒，見對方眼瞳中一團朦朧的黑霧漸漸變淡，這才放下心來，翹起二郎腿，問道：“咽不下也要咽！你還能有別的辦法不成？”
這話似乎是戳中了楊程彬的痛點，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大廳裡變得安靜下來。
“話說，杜家老頭的事，不是你乾的吧？”王子濤搖晃着水晶杯，漫不經心的問道。
“怎麼？你也懷疑是我做的？”楊程彬卻沒王子濤這個閒心，直接倒了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着，看着就像是喝水一樣。
“要是換別的時候，我是不會懷疑你！但現在的你，可不同啊！”
王子濤望向楊程彬，眼瞳中也浮現出一團黑霧，逐漸籠罩起雙目來，但就在全部變成漆黑一片時，他似乎一下回過神來，於是雙目又重新變得清明。
“有什麼不同？還不是這樣？”楊程彬右手握爪，黑色的煙氣從手上冒出，氣息與杜鼎泰身上的邪物氣息十分相似，只是淡了很多。
“沒辦法，這東西副作用很大！不能連續注射，需要間隔一段時間，不然的話，人會很容易受影響……你不覺得你最近的脾氣，就變得暴躁了一些嗎？”王子濤說道。
“有嗎？”
楊程彬雙瞳浮現黑霧，望着自己的右手，五根手指的指甲變得又黑又長，十分堅硬，嘴角一翹，似乎是微笑，但實際上外人看着，卻更像是獰笑：“我到覺得自己現在的情況很好很不錯！但還是有些不夠啊！……子濤，什麼時候可以進行第二階段了啊？我都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我要讓那個女人知道，拒絕我，可不是好事！”
王子濤望着楊程彬的模樣，倒是沒有一點害怕的模樣，反而語氣十分淡然的說道：“快了，就這幾天吧！……我說，你獲得了這種力量，就是想報復個女人？這也太LOW了吧？”
“怎麼可能，這只是順便而已！我想要的，是整個杜家！”楊程彬說道。
“那麼杜家老頭的事，就是你乾的了？”
“我可沒做過這種事！杜家這麼龐大，杜老頭死了，只會讓杜家分裂的更快而已，這可不符合我的計劃！我要一點一點的將它給吞掉！”
看着楊程彬那張狂的笑容，王子濤忽然感覺索然無味起來，這傢伙大概也就只有這麼點野心了，真是……讓人不知說什麼好！他搖着頭，沒有了繼續這個話題下去的想法，只看了眼時間，說道：“現在時間還早，有興趣跟我去參加一個聚會嗎？”
“什麼聚會？”
“跟着我去你就知道了！你會很感興趣的！”王子濤賣了個關子，露出神秘的微笑。
…………
夜色朦朧，白色如同薄霧一般的雲朵，在夜空之中無拘無束的飄蕩。
與月光相比，城市裡的霓虹燈就顯得太過耀眼多變了一些，它們五顏六色，流光溢彩，不斷在一塊長方形或正方形的物體上，組合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和字體。
而在這些燈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一輛輛高檔豪華的轎車，在車童的指引下駛入停車場，從車上下來一個個穿着隨意，或精心打扮過的男男女女，說笑着往兩邊站着迎賓小姐的大門走去。
這是一家位於牙山市市中心的高端豪華綜合會所，裡面的消費水平，足以讓普通人咂舌，一瓶水，一杯酒，都足以讓工薪階級心疼無比。
而就是這樣一個高消費的地方，每天的生意卻從未冷落過，反而一天比一天火爆，究其原因，還是有錢人太多，夜晚需要放縱的富二代更多。
楊程彬不說是這家叫做金璧輝煌的綜合會所的常客，但卻也是每個月隔三差五都要來一次，一般不是跟着朋友來，就是帶着一個二三流的女明星來。
他們楊家雖然在牙山市沒杜家這隻地頭蛇那麼壯，但卻也算是四大家族之一，來這種地方消費，也只是灑灑水毛毛雨而已，終究還是看自己喜不喜歡罷了。
王子濤說要帶他來參加一個聚會之後，就領着他來到了這裡。
作爲一棟位於市中心，卻僅有七層樓高的建築，在周圍林立的高樓大廈之中，並不顯眼，但它內部的裝修奢華程度，卻並不落於它們，甚至可以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
不過，如果不是對裝修領域有所瞭解，或者對各種材質有所愛好的話，一般人，也就只能從它鋪着的軟綿地毯，還有牆壁上的瓷磚，頭頂的水晶吊燈等等，外觀方面，來推測它的價格。
而貧窮往往也會因此限制一個人的膽子大小，即便隨口說出一個價格，卻也往往與真實的價格相差很大，知道之後，也只能障目結舌，想着一塊瓷磚而已，有必要花這麼多錢嗎？
可恰恰就是一塊瓷磚，它的價格讓有錢人得到了滿足，拉開了富與窮的距離和層級。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階級差距吧！
當然，對於來這種場所已經習慣的人來說，他們也並不會去關注這裡一塊瓷磚是多少錢，他們要關注的往往是更深層次的東西。
七層樓的金璧輝煌，樓下五層經營着酒吧，舞廳，按摩店等等，可謂只要有錢，就能在這裡享受一條龍的服務。
但令人驚奇的是，這裡竟然不提供不可描述的服務，當然，如果客人私下帶走這裡工作的女孩，去外面開個房，聊聊人生什麼的，倒是也不禁止，但在店裡面，卻是不允許做這種事的。
而且這裡也不允許吸毒等等違法的事情，可以說，相較於牙山市其它的類似場所，金璧輝煌可以說得上是十分乾淨了。
可有時候，這種表面的乾淨，卻僅僅是爲了掩蓋更加深沉的污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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