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當年因果

鷹幫再次丟失了C市的堂口之後,南宮絕等鷹幫上層領導人馬上撤退來到了N市是鷹幫兩大重要堂口之人,現在,更是鷹幫唯一一個勢力雄厚的堂口,因爲此堂口的堂主正是向雨的父親向建南。

向建南早在二十多年前便已經成爲鷹幫最爲勇猛的戰將,在他和前任幫主南宮雲天的領導下,鷹幫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一躍而成了北方最大的幫會,當時道上都有北方之王的稱號。

只是當年南宮雲天身死,後來小刀門的勢力如日中天,向建南更是親自見識過豐含笑的身手,所以在小刀門的壓迫下,鷹幫不得不臣服。

小刀門已經隱退,鷹幫之事也盡由南宮絕來管理,向建南早就已經不聞幫中之事,但是他在鷹幫的聲望卻非常高,因爲南宮絕就是他所撫養長大的,而且他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南宮絕,可以說,整個鷹幫上下,除了南宮絕之外,便數他最大,甚至有很多時候,在處理很多問題的時候,南宮絕都得徵求他的意見。

如今,南宮絕以及所有鷹幫上面的領導階層都在向建南所住的別墅中。向建南已經五十多歲,但身子骨依然健朗,他頭髮半百,但是一雙眼睛卻發出閃閃精光,在他面前,就算是南宮絕都不敢過多的造次。

“爸,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向建南是他的岳父,所以南宮絕一直都如此稱呼他。向建南雙眼從衆人臉上一一掃過,最終將目光落在南宮絕臉上,搖頭道:“我早已經說過,幫會的事情我不會再管,現在你也已經長大,許多事情,也應該自己學會去處理。”

南宮絕神色一黯,道:“你將幫會給我的時候,鷹幫還是北方最大的幫會,但我接管幫會不過數年,非但沒有將幫會發展起來,還讓幫會落得如今這個下場,我,我實在是愧對您,愧對父親在天之靈。”衆人聽了,無不默然。

向建南嘆息一聲,看着衆人,沉聲道:“對於龍炎,你們可有什麼不服的嗎?”

衆人聽得紛紛望着他,不知道他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向建南搖頭嘆息一聲,道:“這麼久了,難道你們還不服氣嗎,難道你們還沒看出對方的勢力已經不是鷹幫可以抵抗的嗎?”

衆人臉色紛紛一變,向雨更是急道:“爹,你難道讓我們投降?”

向建南嘆息一聲,道:“如今的豐睿,比起當年的豐含笑還要難對付,豐家的勢力更不是你們所能瞭解,單單豐睿一人,便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一個小幫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若是豐家的小刀門勢力併入,那龍炎將是亞洲的確排名前三的世界級幫會。鷹幫,在你們看來,可能認爲很強,但經過和別人真正的作戰,你們還沒發現鷹幫的弱點嗎?”

向建南見衆人面色沉重,他繼續道:“鷹幫上下,整體勢力現在已經根本無法和別人對比。三個月前,雙方勢力還是鷹幫爲重,可是依然被龍炎打的節節敗腿,更何況現在,整個幫會兄弟都是人心惶惶,鷹幫兄弟的鬥志都早已經被對方磨滅殆盡,以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們還拿什麼來和敵人對抗?”

佔天等衆人心中雖然不服,可是想到自從和對方開戰以來,無論剛開始時候鷹幫佔據絕對優勢還是後面慢慢被對方壯大起來,似乎每一戰,鷹幫總是吃虧,龍炎便如有神助一般,這每每讓衆人想來,都有些無法想通其中道理,所以感覺敗的有些窩囊,有些不甘心,但又不得不對龍炎佩服!

南宮絕臉色變幻萬千,最終捏着拳頭狠聲道:“難道父親的仇就這麼算了?”

向建南臉上露出錯愕神色,看着南宮絕道:“什麼仇?”突然面色也是一變,沉聲道:“你和豐家作對,目的只是爲了給你父親報仇?”

南宮絕感受到向建南的嚴厲語氣,忙搖頭道:“並不全是,還有就是讓鷹幫征服國內黑道,成爲全國的黑道霸主。”

向建南盯着他瞧了半晌,嘆息一聲,道:“你錯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當年的事情,本以爲你還小,不懂,卻沒想到你一直認爲你父親是豐家人殺的。”

“難道不是?”南宮絕神色有些激動。他從小失去父親,南宮雲天的死讓他一直記在心頭,深深記得當時靈堂上所出現的那兩人。

向建南點點頭,道:“你父親並非死在豐含笑手中,他是死在當年軒轅門中四大龍主之一的施天行手中。”

“是是真的?”

南宮絕有些不信自己的耳朵,忙問道:“那當年在父親的祭奠上,爲什麼豐含笑出現,父親是剛和豐含笑見面之後才死去,怎麼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人?”其餘衆人也對當年的事情有所耳聞,但都和南宮絕一樣,並不知道真實情況。

向建南嘆息一聲,道:“我這麼些年一直沒告訴你,是不想影響到你的成長,可沒想到你心中一直記着這仇恨。唉,其實當年豐含笑那個晚上和你父親見面之後便離開了,但之後又有一人出現,那就是軒轅門的施天行,他是軒轅門的叛徒,殺害你父親的目的很簡單,只希望我們鷹幫爲你父親報仇,然後馬上對付小刀門。也正因爲如此,我們和小刀門也打過幾次,不過卻盡吃敗仗。後來,軒轅門發生叛亂,豐含笑和軒轅門主一起將施天行所殺,其實,我們和小刀門之間沒有什麼仇怨,算起來,他還是幫你父親報仇的人。”

南宮絕面色漠然,他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回事,自己領導鷹幫爭奪黑道霸主的地位是爲了什麼,還不是想有朝以日達到足夠的勢力之後將豐含笑殺掉爲父親報仇,但現在,向建南卻說出了當年事情的前因後果,一時間,許多感情爬上心頭,南宮絕只覺得突然蒼老了許多,自己從小到大唯一的願望,竟然是去殺一個與南宮家沒有絲毫仇怨的人。

“鷹幫從成立以來,便一直固守着幫會的根本,從來沒有大肆的向外開戰,你父親的時候,曾經將北方黑道統一,可是面臨當時發展聲勢壯大的小刀門,最後鷹幫還是選擇了臣服,但如此一來卻保守住了整個幫會的勢力,而如今,你們與龍炎爭黑道地位,卻讓鷹幫上下損失了數千名兄弟,更徹底失去了這麼多的地盤,經濟上的損失更是一筆龐大的消耗,唉,不是我向建南反對你們對外作戰,而是在沒有絕對能力的時候,鷹幫,不能隨便表現出勢力啊。”

“縱使如此,我南宮絕又豈能投降?就算鷹幫戰的只剩下我一人,我南宮絕也絕對不會向敵人臣服!”南宮絕臉上露出堅毅的神色,雖然知道自己和豐家沒有了仇恨,可是,他卻並不是一個甘於屈居人下的人。

“大哥說的不錯,就算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我們也不能投降,大丈夫,死則死,要投降,我佔天個不肯。”

“我弟弟是龍炎之人所殺,無論如何,我是不會投降的,就算拼到最後,死也要拉幾個敵人墊背。”燕京雙眼之中,同樣閃動着堅定神色。

“爹,就算打死我,也不會投降,我們鷹幫戰死了這麼多兄弟,現在你竟然說投降,這讓我們日後如何在道上立足,如何向死去的那些兄弟們交代?”

李子雄沒有做聲,但他卻堅定的向衆人點了點頭。南宮絕雙眼掃視着這些年輕人,這些都是鷹幫難得的好漢子,只是,生不逢時,人生便是如此,如果沒有豐睿,沒有龍炎,鷹幫只怕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吧。

向建南看着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是年輕過來的,也曾經輝煌過,甚至,在內心深處,他也並不希望鷹幫就此投降。

龍炎上下,並沒有再展開過對鷹幫的進攻,最近龍炎一直在整頓着剛剛打下的那些鷹幫地盤,同時,天眼的兄弟更是將鷹幫上下的所有人員都盯的緊緊的,只要對方有什麼舉動,天眼兄弟便會馬上將消息傳回來。

由於長髮和刀疤兩人做事穩重,所以一路打過來,龍炎兄弟還不斷的整頓,同時將打下的地盤也牢牢的看住,將周圍的一些黑道勢力當清理的清理掉,當招收的招收了過來,可以說,整個幫會上下沒有半點問題,只等待着豐睿回來,早點對鷹幫做出決定。如此雙方都保持友好的過了三日,這天晚上,龍炎衆兄弟沒有動,但鷹幫卻發出了一次全面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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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龍炎衆家兄弟在漫長的等待着豐睿出現的這個晚上,突然,天眼的兄弟傳來消息,說是南宮絕帶領鷹幫上下所有的戰鬥力向C市這邊打了過來。

聽到這個消息,龍炎衆兄弟除了長髮和刀疤兩人有些擔心之外,其他衆人不驚反喜,都只覺得憋了這麼多天,自己沒打過去對方竟然找上們來了,於是紛紛提刀便要出去迎敵。

長髮和刀疤兩人卻叫住了衆人,然後配合天眼兄弟的消息,並分三路,一路由貝愷和韓鐵鷹兩人直接率領兩千主力兄弟迎上去,另外兩路則分別由阿武等天刀的四人分成兩組,阿武和小九帶領一千,龍四和十三帶領一千,分別從兩邊繞過去,準備直接插入敵人的左右兩邊,與前面的兄弟對鷹幫形成合圍之勢。

至於長髮、刀疤、吳躍以及車臣等人,則直接留守在C市的各個重要地方,以免敵人還有騎兵發動突然的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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