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人了!”
不知道是誰在匆忙逃命的時候還吼叫了這麼一句,之後,本來就已經騷亂起來的酒吧大廳更加顯得動亂不安,就連角落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酒客們在聽見這句話之後也不得不做羣獸散。
伊雪怔怔的看着場中那個男人,這還是剛剛那個談笑自若、舉止優雅卻又在談吐間帶着花花公子氣息的男人嗎?一時間,伊雪只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就如同一團迷霧一樣。
豐睿殺死那兩個人就如同捏死兩隻螞蟻一樣,這兩個人或許並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只是他們卻死了,因爲豐睿從他們衣服上的一個標誌上知道他們並不是普通人。
“什麼人敢在這裡鬧事?”
渾厚的聲音吼了出來,瞬間便有無數漢子從各個角落竄來,清一色的西裝打扮,將豐睿團團圍住!
豐睿看了帶頭之人一眼,微笑道:“告訴你們大哥,我給他三天的時間,這附近一代曾經不屬於你們的東西給我馬上歸還,否則將沒人敢擔保他還能活過四天。”
帶頭之人乃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成年男子,擡眼看了豐睿一會,冷笑道:“小子,你是說糊話吧,我看你今天就沒本事從這裡走出去。”
豐睿神色自若,伸手道:“一起上吧,我保證給你留一口氣讓你能夠將我的話傳達上去。”
“媽的,將這小子丟出去喂狗!”對方什麼時候見過有人在對自己如此猖狂,加上自己兩個兄弟已經死在對方手中,他猛吼一聲,一拳掃向豐睿而去,動作敏捷迅速,可見平日沒少幹這些打架的勾當。
“啪!”
豐睿不閃不避,在對方拳頭即將抽在臉上的時候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了這個拳頭,四周那些小角色紛紛衝來,豐睿足下一彈,一手扭住那頭目的拳頭,身子橫飛而起,雙足閃電般踢出,一個圈子圍衝上來的那些小角色紛紛慘叫着倒飛出去,也是豐睿下手很輕,否則這些人承受他一腳的話,根本就沒機會活命了。
“啊斷了!”那小頭目的手腕處骨頭摩擦的聲音傳開,他疼的冷汗潸潸直冒,口中大聲慘叫,顯得淒厲無比。
四周輪衝上來的小角色們被踢出去之後都在地上打滾無法爬起來,所以後面的人已經不敢再又任何動作,紛紛忌憚的看着豐睿,想上又不敢上。
豐睿一手抓着那小頭目的手腕,微笑道:“記得將我的話傳上去。”
那頭目一喜,還以爲豐睿會就此放了自己,正想着假裝放幾句狠話的時候,手腕疼痛再次傳來,慘叫聲中,只見豐睿右手無名指和中指同時點出,在那小頭目胸口點了一下,那人當場軟倒在地上,就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若不是他口中還在呻吟大叫,還真懷疑他已經死了。
豐睿在衆人眼中自然離去,無一人敢阻攔,在經過伊雪的時候,豐睿如同不認識一般,直接走了出去。
一家高級娛樂場所的棋牌室中,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嘴上含着一個菸斗正在與幾個中年男子打牌,包廂的門被打開,這幾個打牌的人頭也沒回,方法不曾看見一般。
“泰哥,出事了!”進來的人向那打牌的中年男子恭敬說道。
“蒽,什麼事?”那人繼續打牌,似乎對此事一點也不關心。
“歡樂吧的阿寬讓人給廢了。”那中年人稍微遲疑了一下,繼續出了一手牌,平靜的道:“誰幹的?”
“不認識,聽說是一個年輕人,下面正在調查。”
“蒽,阿寬死了嗎?”中年人依然顯得很平靜,彷彿下面兄弟死一幾個根本就是很平常的事情。
“還沒死,但估計他活不過今天晚上。”
“哦,給他老媽二十萬安家費。”
手下人說完,恭敬的退了出去。手機看訪問a
“老四,又是誰在打你的主意了,最近開始變動起來,你可得提防一點。”玩牌的其中一個人說。
叫老四的那人正是含着菸斗的傢伙,聽後哼了一聲,說:“我們不用急,上面比我們更急,等調查出來了再去解決就行。”
另一人哈哈笑道:“不愧是黃四爺,什麼時候都顯得如此鎮定。”
黃四爺微微一笑,搖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啊,沒有調查出來個頭緒的話急也沒什麼用,何況現在的幫會基本上都是上面聯盟做主,出了事讓他們直接干預吧。”一直沒說話的那人看了黃四爺一眼,平靜道:“看來老四對幫會聯盟很有意見啊。”
黃四爺哈哈一笑,連忙搖頭道:“說笑了,老子哪裡敢有什麼意見,每一次到這個時候咱們不都得聽他們的嗎?既然如此,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管那麼多的好,管的不好只怕又還讓他們不滿意了。”另外三人聽了苦笑着搖搖頭,都不在說話。那個被豐睿廢去的阿寬其實並沒有帶到黃四爺這邊來,他直接被人送到了一棟豪華別墅之中,正如豐睿說的那樣,剛將豐睿要他轉達的話帶到,那傢伙沒過一會就徹底僵硬了身子。
江懷安命人將屍體拖出去之後眼中閃出奪目光彩,大聲道:“叫周升馬上來見我。”
返回書房,一邊來回走動一邊思考着,在臺北市,敢向新民會動手的人還沒有幾個,今天這人竟然讓阿寬帶了這樣的話過來,難道是東胡幫的人想提前開戰?按照以往的規矩,現在選舉還沒有到最後關頭,最後的候選人是不是上面的兩個人還不知道,現在不應該這麼早就出現動亂纔對,畢竟動亂早了對整個局面來說影響太大,所以現在的所有黑道幫會都老實的很,沒有人敢在這個風頭上鬧事。
正在江懷安思索不下的時候,一個三十來歲的精壯漢子走了進來,恭敬的叫了聲“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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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安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周升,今天發生的事情你聽說了吧。”
周升點頭道:“剛剛聽下面兄弟說了個大概。”
江懷安笑着說:“你怎麼看?”
周升道:“暫時還不能確定我也不敢妄言推斷,不過有一條線索可以去調查一下。”
江懷安眼中精光一閃,對於周升這個人他是十分放心,下面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周升在處理,而且最近幾年來在他的管理下幫會很少沒有辦不了的事,於是問道:“什麼線索?”
周升略微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這事可能還得會長你親去問一問才行了。”
“哦?究竟是什麼事?”江懷安聽他這麼說,頓時來了精神。
周升道:“根據下面兄弟報告說,今天鬧事的那小子似乎和天祥集團的伊雪小姐在酒吧聊過天,估計伊雪小姐認識這個人。”
江懷安臉色一變,沉聲道:“消息可靠?”
周升點頭道:“下面兄弟不會看走眼的。”
“伊雪不可能和這樣的人認識的。”
周升點頭道:“當然,伊雪小姐不一定和那人認識,不過他們畢竟一起談過話,我想如果和伊雪小姐談一談的話,可能會知道一些這個人的消息,而且伊雪小姐身份特殊,我們也不能讓那個人再靠近伊雪小姐。”
江懷安聽了默默點頭,沉聲道:“時間不早了,我明天再去拜訪伊震天。”
伊雪躺在牀上,牀頭的牆壁上掛着一個巨大的相筐,上面是一張放大了的結婚照片,照片上伊雪一身白色的婚紗照顯得光彩照人,美豔絕倫,而那半摟着她的男人,卻僅僅只是一個長相普通的男子,不過從照片上可以看出,兩人非常恩愛。
身上放着一臺蘋果手提電腦,她正在翻看着裡面的照片和視頻,腦海中回憶着那段時間的美好與幸福,想着想着便落下兩行清淚,輕聲呢喃:“你爲什麼走的這麼早!”只是沒有人回答她,房子裡面依然空蕩蕩的,死去的人永遠不可能再活過來,過去了的事,也永遠無法改變些什麼。
伊雪,臺灣首富伊震天的獨生女兒,畢業於美國哈佛大學財經系,三年前返回國內與一個平民小子結婚,當時轟動了整個臺灣,讓臺灣大衆貧民也知道癩蛤蟆只要做的好,也可以吃上天鵝肉!
只可惜就在他們結婚的當天卻發生了變故,一場車禍讓婚禮永遠也無法舉行。從此之後,身份顯貴的伊雪雖然受到許多家世良好的年輕人士的追求,但她卻從來沒有再看上任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