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目的
前世凌心如挺着肚子來她面前討伐少夫人位置的事情她不想再看見,所以,她要,速戰速決。
大概擬好需要實施的計劃,蘇辛格卻不敢掉以輕心,亦南辰的『奸』詐與狡猾她不僅一次領教並見識過,所以,儘管白天她違背自己的意願盡最大努力營造出一個和樂融融的三口之家,她卻還是不敢相信亦南辰會那麼輕易中計。
思考半天,
最終
某女牙齒一咬,舍不住孩子就套不住狼,爲了自由,她拼了。
狠心一把扯開睡衣上半截兒兩顆鈕釦,鎖骨半『露』,於三十秒鐘後,站在了還在房間裡踱着步子的亦某人房間門口。
手舉了三次,放下了兩次,等到她終於鼓起勇氣緩緩擡手準備敲響門扉的時候,眼前刷着棕漆的房門砰地打開……
亦南辰眼睛斜飛,眉『毛』輕挑,一攏身上的青『色』睡袍,趿着軟底白『色』拖鞋,薄涼的手指尖還提着一隻冒着煙霧的茶杯,像是正在優閒品茶,又像是正在借用茶杯裡的溫度暖手。
只是蘇辛格看不出來,他到底是想用茶暖手,還是想用手冰杯中的茶?
看見門口站的蘇辛格他似乎並不意外,只是提着茶杯的手指似乎又用了用力,淡淡地道
“有事兒?”
暖黃的燈光在黑夜的輪廓之下描畫着那人暗沉的陰冷,蘇辛格不曾想到,見到的人會是這樣一種光景,更沒想到對自己說話也會是那樣一種淡得幾乎聽不出語調的口氣。
心,難受了。
說不上受傷,只是難受,或許這也是人的劣『性』根,當你習慣一個人對你態度,當某天這種態度又突然離去的時候,你會覺得就像原來屬於你的東西不是你的了。
他想方設法把自己騙到家裡,她現在自動送上門,他不是應該要高興的麼?
胸膛裡的某個地方恍若漏了一拍。
面對他的淡漠,忽然間,蘇辛格本來準備好的臺詞竟然有些說不出口,對上居高臨下緊緊盯着她看的那雙眼睛,蘇辛格努力鎮定下來往他背後的牀上望了一眼,找了個連她自己都覺得蹩腳的藉口
“我以爲寧寧在你這裡睡過來看看,既然不在,那沒事兒了。”
蘇辛格說完扭身就想走,亦南辰拉住她的胳膊肘兒,一手輕輕替她攏攏領口的衣服,面無表情道:
“沒事兒早些睡,晚安。”
蘇辛格後悔了,淚奔了,逃也似地跑回房間甩上門,本想借着近身之際順便『摸』『摸』看保險櫃的鑰匙是否在他身上,沒想到今晚上這男人根本就不上勾兒;
難道是『露』得不夠多他瞧不上?還是自己魅力下降已經引不起亦某人的興趣?抑或是,那男人今天吃了定海神針?
在胡『亂』猜想中,蘇辛格心裡不甘地發出一聲嘆息,佔着巨大的雙人牀,抱着枕頭滾了無數個角度,然後用足以憋死自己的勁頭,把腦袋深埋在暖洋洋的鴨絨被之中。
明天,要改變策略。
蘇辛格離開,亦南辰轉身坐回窗前棱臺上,一縷清冷月光將他的棕『色』眼眸染成更深的透明『色』澤,像是帶着冷意的刀鋒,劃拉着準備刺傷人的鋒利,掃向電腦桌面上那封已經閱讀過的郵件。
十分鐘前
九生傳回消息,調查肖雨薇肚子裡孩子生父的事情,查詢未果。
因爲有人先一步毀掉某個關鍵晚上的一切監控資料。
所以
面對在夜晚送上門來的蘇辛格,他不是不想將其撲倒,也不是不想將其弄進被窩,只是,他此時更加在意的,到底是誰還會和他一樣在意那些本微不足道的監控資料?
難道是肖雨薇自己?
想讓他查不到事實真相,以相信她說的話就是事實?
不,不太可能,以她的精明和她對自己的瞭解,她應該不會辦這種說不定弄巧成拙的事情。
還是說,是他曾經樹立的敵人?
也不太可能,那些監控資料,於他查出孩子的父親有用,於那些想要打敗他的敵人,根本就無絲毫用處?
到底是誰?想要破壞他與蘇辛格的感覺?
難道是喜歡蘇辛格的人,他的情敵?
不,外人沒人知道肖雨薇與他的事,也不可能有人這麼及時在他剛好調查的時候毀掉證據;
或者?
就是那個……
想到此,在想了半夜仍百思不得其解的亦南辰給九生果斷地回了兩個字,再查!
第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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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來冬日裡難得的一個暖陽,蘇辛格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時,無意又想起昨晚某人那雙淡然的眼,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眨眨眼看了看從窗簾的縫隙處漏進的陽光,草草整理了一下,起牀下樓。剛走到客廳,正好碰上從大門處走進來的亦南辰,看他的樣子,似乎剛剛運動完回來。
男人上身一件灰『色』緊身t恤兒,下身一條修身長款運動褲,這造型,讓睡眼朦朧的蘇辛格眼前一亮,咻地一下,視力馬上就恢復到最高度數。
充滿了緊緻的『性』感肌肉,渾身上下沒一點兒多餘的油水,小腹很平胸肌很鼓,前世今生也沒見過這樣打扮的亦南辰,雖然他的果體蘇辛格也曾見過,但每一次,總是在慌張或是錯『亂』中一瞥而過,想咬死他都來不及,哪裡還有心思去看他身上有幾兩肉。
型男啊……
蘇辛格心裡讚歎,有皮有肉有身家,難怪那些女人一瞧見這人就像抽瘋似地往他身上撲。
亦南辰或許是發現某人目光裡的讚歎,放下手中的水杯,輕笑一聲,然後『操』着時尚的模特步向蘇辛格走去,順便飛去一記媚眼,道。
“怎麼?現在終於發現你老公身材好了。”
“哼,如果你可以把顏『色』染得跟舟斯一樣白,我倒是可以考慮『摸』一下。”蘇辛格長髮一撩,翻着白眼兒挑釁道。
“老子是中國人。”亦南辰眯眼,壓抑『性』地嚎道。舟斯那洋鬼子白得跟麪粉一樣的小白臉兒,哪裡有他的小麥『色』看上去強壯有力。
“可是我喜歡小白臉兒。”蘇辛格笑。
“你,你……”亦南辰被噎住,無語反駁。
“是不是特生氣?恨不得紅燒了我?還是你這『露』胳膊又『露』腿兒地想勾引我好免了今天的家務?哼,你如果是像舟斯一樣潔白無瑕的小白臉兒的話,脫掉衣服扭兩下我還能考慮放你一天大假,不過,就你這黑不溜秋像非洲難民一樣的身材,我還真是看了倒胃口,哎……”
蘇辛格聽見眼前人胸膛劇烈喘息的聲音,但似乎又在努力平息着憤怒:
“你就真的以爲我不敢反悔?”先抓起來,再辦了你。
蘇辛格笑着搖頭道
“唉喲,瞧你說的,我還真盼望着呢?”
亦南辰此時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變成透明膠,把這女人的嘴給粘起來,沒他的口水,永遠打不開。
想着想着,望着面前喋喋不休地開開合合的小嘴,某人心中邪念就上來了,纔剛上前一步,就被一條伸出來的胳膊外加一張複印的a4紙給攔在了一米之外
“咦,來,念給本小姐聽聽,本協議第二條是什麼內容?呵呵,這就對了嘛,三百多份哪……咳咳……早餐就簡單點兒,海鮮粥外加五個荷包蛋吧。”
見亦南辰被氣得不輕,小勝一局的蘇辛格心情特好,揚起大大的笑臉帶着一陣香風扭身而去,還是給留口氣兒吧,氣死了她還要背上人命官司,不值得。
她的目的,畢竟只是離婚,要回自由而已。
一上二樓,蘇辛格躲在轉角處看了看已經進到廚房的亦南辰,一個閃身,就『摸』着進了亦南辰的臥室。
拒她剛纔六分又四十秒的觀察,此時此刻,她想找的東西,肯定不在亦某人身上,那麼,不就正是順手的好時機。
反鎖好門,蘇辛格在房間裡左竄右閃地抓緊時間東『摸』『摸』西掏掏,好在房間佈局沒變,她記憶力也還不錯,算是熟悉。
哪裡有抽屜,哪裡有暗鎖,哪裡有暗櫃,她幾乎都很清楚。
可是『摸』了好幾個地方,也沒發現她要找的東西,不應該呀,她記得好幾把鑰匙串在一起呢,肯定不能隨身帶纔是。
剛把手伸進某件西服的口袋,就聽見樓梯處傳來咚咚有人上樓的聲音。
趕緊把衣櫃門關上,環顧四周,現在出去已經來不及,匆忙走到門口把門扭開,然後又反身衝到陽臺,大搖大擺地躺在美人兒榻上。
她剛躺下,亦南辰就端着帶着海鮮和蔥花兒香氣的粥走進來。
用完早餐,蘇辛格勺子一擱,正想再找藉口把他打發出去哪家超市再逛逛,就聽一直坐在旁邊看她吃飯的男人自已開口了
“我今天公司有事,要請假一天,還請批准。”
亦南辰按照合同第三十七條請假標準,一字一句地咬出幾個字。
蘇辛格幾乎都沒考慮,心裡大呼准假。可是她不能表現得太高興,以免『露』出馬腳,所以,她忍了忍,繃緊小臉假裝不樂意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你確定是一天?那今天的家事誰做?”
“我明天做。”
“那我和寧寧今天吃什麼?”
“我讓人送回來。”
“那蛋蛋今天誰喂?”
“我給它吃兩頓的。”
“好吧,準了。”
於是,亦南辰走了,蘇辛格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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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醫院跑了一天,頭昏腦漲,本來想請假,可是還是不忍心,雖然字少又晚了,還是黑天抹地傳上來了。明天就有親們期待的天雷滾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