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囂張的態度讓我不怒反笑了,“照你這麼說,我弟弟還得給你掏錢?”
“是他主動要請的,關我們什麼事兒,怎麼了,大老爺們說話不算數,反悔想跑了?”
男子眯着眼推了我一下,而這也恰恰激怒了我,把大海放開讓他蹲在地上,隨後我輕輕的摸了摸鼻子,猛的轉過頭就是一記重拳,“我喝你馬勒戈壁!”
這一拳我正正好好的擊中在了他的鼻子上,全力揮動下能感受到他的骨裂聲音,對方被我直接ko。
揉了揉拳頭,最近本來就不順,特麼的難道誰都想來欺負我?
我這一動手大海立刻醒酒了,他連忙擦擦嘴,起身就到我旁邊,緊張的說:“飛哥,你怎麼打了他了,快走啊,聽我話,快走。”
“要走也是一起走,怕什麼。”我很隨意,畢竟門口就我們幾個人。
“你不知道,我要走了,事兒就大了,聽弟弟的話,快走吧,這裡交給我,沒事兒的,你放心。”
大海緊張的樣子一點都不作假,連連催我快走,模樣看起來是在爲我考慮,我想了想,既然問他他不說,索性我就先躲開。
自己假裝離開了ktv,躲在角落的位置觀察門前,見大海搖搖晃晃的將那位被我擊倒的男子攙扶起來,隨後他架着對方再次回到ktv。
趁這時候我趕忙在跑過去,在他們的身後跟上,一進門正好看到他們上二樓,服務生給我攔下。
“先生幾位?”
“一起的。”我指了指剛上去的二人。
服務生沒攔我,連忙向小跑的追上去,這個時候還不能問人家包廂,那不典型露餡了麼,而且ktv經常會發生打架事兒,我只要詢問人家包廂,百分百保安會跟上來。
上了二樓,看着長長的走廊,並沒有大海幾人的蹤影,剛剛我打的不輕,最明顯的是那人壓根兒就把大海當了凱子。
我放慢腳步,一間間的向前尋找,按照我上來的速度,對方也就是在眼前五六個包房的某一間。
當走到第四個的時候聽見裡面的音樂聲特別的大,但裡面並沒有人唱歌,也不像是迪曲大家瞎搖,湊過去多看一眼,光線有點暗,但也看的清屋裡很多人。
升起了疑心,我將頭湊過去,剛趴着就聽見裡面嗷嗷的咒罵聲,頓時我就明白怎麼回事了,深吸了口氣,大海這個王八蛋怕我受到牽連,故意把我支開,自己又不能跟我一起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我知道這個小子平時家裡並沒什麼錢。
左右看了一遍,就這麼衝進去不得讓人打死纔怪,正巧保潔的大姨在我旁邊經過,看着她手裡的拖把,我連忙跑上前。
“幹什麼小夥子?”大姨被我的舉動嚇了一跳。
我上前一把搶過大姨的拖布,把她嚇得一聲尖叫,不敢怠慢的把拖把頂在牆角,隨後一腳踹斷,拎着拖布到了包廂前,急忙踹開了門,“都特麼別動!”
我的聲音非常洪亮,踹門瞬間將一個站在門前不遠位置的男子擊倒,我深吸了口氣,包廂內至少在15人左右,而且大海滿頭鮮血的跪在人羣的正中央,包廂沙發坐着一名我不認識的男子,而他旁邊的人確是那個叫黃文波男子。
“瑪德,這小子誰啊!”
“打他!”
至少五六人向我圍過來,躲了一個迎着面砸過來的啤酒瓶,我到了大海身邊,緊緊的攥着手裡的拖布把,當人羣再次壓制時,我猛的一輪,喊:“次奧特嗎,誰過來誰死!”
“呵。”沙發上坐着的男子站起身。
大海在地上起來,攔在我身前,哀求的說:“豺哥我錯了,這事兒和我兄弟沒關係,那件事兒我也不求您了,放了我兄弟吧,我爸的錢,這幾天我一定還給你。”
“不要着急嘛,錢的事兒慢慢說。”
我緊緊盯着面前的青年,三十多歲的樣子,他的臉上有一道長疤,肩膀紋着一隻狼頭,小眼睛咪咪着,如果沒有那道疤的話,模樣看起來倒也不是那麼的嚇人。
盯着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一些20歲上下的青年男女,和他們一比,我打扮的樣子簡直就是乖寶寶。
大海還要開口時,被叫豺哥的人制止,豺哥上下掃了我一眼,說:“我叫豺狼,我們在唱歌,你衝進來人是什麼意思?”
他的聲音聽不出到底是不是憤怒,深吸了口氣,我已經做好再次住院的準備了,說:“豺哥你好,大海是我兄弟,所以我必須進來。”
“飛哥,你..。”大海激動的有些要流淚,我制止了他的話,和那個豺狼之間對視着。
誰知他忽然的把手裡的酒瓶猛的一摔,說:“次奧,小比崽子,你有你兄弟,我有我兄弟,你打了我兄弟,又踹進來砸我場子,真把我豺狼當土鱉了?”
他着一摔酒瓶,周圍的青年馬上就奔着我躍躍欲試,而且有幾個人亮出了匕首,豺狼站在我面前,身高要比我高出半個腦袋,成熟青年特有的氣勢,不是我這個十八歲的小孩兒能比擬的。
“豺哥,別激動,這事兒是我不對,我錯了,我給您賠不是,我道歉。”大海攔在我和豺狼之間連連說着軟話。
“這兒沒你事兒。”豺狼身邊的人黃文波上前就是一腳。
證明的模樣根本看不出最初在ktv見面吃喝的場景,在這些人的眼中,大海就是一個小丑的角色。
我上前攙着大海,他緊張的小聲說:“飛哥快點道歉,弟弟求你了,這些人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別連累着你,快點道歉吧。”
深吸了口氣,拍拍大海的肩膀安慰他不要激動,我指着黃文波說:“我記得你,小波哥麼,這一腳我替他記下了。”
“呦呵,火氣不小啊。”豺狼不屑的說。
感覺到今天事情不會這麼快結束,最主要一點就是ktv的保安沒有進來,按照常理遇見打架鬥毆的事兒時,保安肯定會上前制止,一是怕影響其他顧客,給店裡造成負面影響,第二也是怕打壞了東西。
可我進來也有一會兒了,竟然一個人也沒進來,把大海拽到我身後,對豺狼說:“狼哥,您比我大很多,我叫您一聲哥哥,有什麼事兒不能好好說,非要我弟弟跪下。”
“那我要說他自願跪的呢。”豺狼那小眼睛一橫,我明顯感覺到大海身體一顫抖。
“狼哥問你話呢,是不是自願的。”人羣開始有人起鬨。
大海忽然推了下,竟然真的就跪在我眼前,這一剎那間我急了,對大海吼:“你特麼給我起來,大老爺們寧願被人打死也不能被嚇死!趕緊給我起來!”
“飛哥,你聽我說!”大海忽然表情變得嚴肅,接着頭轉向我:“飛哥,這幾天沒聯繫我以爲咱們哥們感情沒有了,上次事兒不提,最近我是心情不好,你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所以讓你過來認識下豺哥。今天是我來求豺哥的,原因是我爸在他那兒借了高利貸,3萬塊錢的利息要六萬,加起來我必須償還9萬塊錢,你知道我們家沒錢,可我不能眼看着我爸被人打成殘廢。”
我能感受到大海那種極強的自尊心,那一跪也跪出了無奈,能怎麼樣呢?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學生而已。
“大海,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來狼哥都答應給你減免點利息了,你今天鬧出這麼一出事兒,你讓我可怎麼說你!”黃文波在一旁捶胸頓足表現很惋惜。
其實都是假裝的,在第一眼看到門外人的態度時,就知道他們大海都像個傻子一樣的再被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