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琉璃宮,葉方三人迅速走過了上百萬裡海域。將近一個月後,初步判斷方位,葉方發現距離自己當初下海的地方已經不遠了。
“葉大哥,過了這個海域是不是就可以上岸了?”鍾鋒好奇地問道。
葉方察看了周圍的地形一眼,記憶中這個地方的確是曾經經過的。
“應該是吧。”他也不能十分確定。
“不如我們到海面上瞧瞧去?”小黑建議道,自從鍾鋒加入了他們的行程,小黑的心情也開始變好了,少年人的天性也開始逐漸顯露,對外面世界的好奇心時刻在作祟。
黑輪海的海面比海底要兇險得多,就是那駭人的漩渦,也要比海底巨大。葉方清楚海面的危險,可不想隨便上去冒險,他再次詳細看了下週圍地形,說道:“我們暫時不上去,再往前走一段距離吧。”
三人再往前行,海水中的亂流對三人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可是突然之間,海水變得無比震盪起來,甚至比東部海域的狂暴海流還要動盪。
“怎麼回事?”鍾鋒驚道,四處張望。
葉方也很驚奇於這次異變,靈識轉眼就覆蓋了方圓千里內的海域,熟悉的一幕出現在了腦海中,黑壓壓的嗜血獸正在往另一個方向洶涌而去,帶起的海水造成了周圍海域的震盪不安。
“是嗜血獸。”
葉方的聲音引起了小黑與鍾鋒的大驚,黑輪海里誰不知道嗜血獸的厲害,動輒數以萬計地活動與獵殺別的妖獸,這次又不知誰要倒黴了。
“過去看看。”葉方發現有些不對頭,帶着兩人靠近。
鍾鋒和小黑也想見識一下嗜血獸羣的壯觀景象,加上有葉方這個靠山,根本就不害怕,遂緊跟在後面。
嗜血獸羣沒有理會靠近的三人,它們以千軍萬馬之勢在海域中攪起了驚濤駭浪,奔騰之勢讓人以爲是末世來臨。
“它們發狂了!”鍾鋒驚呼。
葉方眼神一凝,嗜血獸的確是在發狂,就象上次和他在大戰一樣,目標指向前方。
“繞到它們前面去。”葉方決定要探究一下嗜血獸發狂的秘密,帶着二人繞道而行,堪堪到達了嗜血獸的先頭部隊處。
眼前的奇景頓時令他們目瞪口呆在嗜血獸的前方,一大蓬眩目至極的光芒組成了一個碩大無比的羅盤,羅盤上各種神秘的符咒在飛舞盤旋,發出了強大的力量。而噬血獸們彷彿對這神秘的羅盤充滿了仇恨,張開血嘴獠牙,用它們龐大的身軀狠狠撞擊上去。
血腥而悲壯的一幕便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無論有多少嗜血獸撞擊上去,最終的結果都是被羅盤絞成了血雨肉醬。
嗜血獸羣前赴後繼,渾然不知生死,頃刻之間,已有上千嗜血獸喪生在了羅盤之下。
“爲什麼會這樣?”小黑看得膽戰心驚,縱然嗜血獸是未開心智的妖獸,但是這樣被屠殺也太殘酷了。
葉方的眼光穿透了羅盤的光幕,光幕的後面依稀可以見到一個人影。
“是有人在有意屠殺嗜血獸!”
葉方不知道光幕後的人是敵是友,但是從他操縱羅盤的修爲和手段來看,必定是一個高手。
就在這時,光幕一收,人影飛快地向葉方他們這個方向掠來,嗜血獸羣狂吼着掉頭就追。
“他把嗜血獸引來了,我們快跑!”鍾鋒大驚失色,小黑也是滿臉驚慌,這麼多的嗜血獸,太可怕了。
葉方卻是紋絲不動,待那人掠到面前,忽然說道:“章兄好強的修爲啊,不知從哪裡得到了這樣的寶物?”
那人原本沒有在意他們幾人,聞聽葉方的話後大吃一驚,停住了身形,正是葉方初入海域時見過的章起。
“原來是葉兄,嘿嘿,真是有緣,有緣。”章起乾笑幾聲,眼睛往後一瞟,見成羣的嗜血獸追了上來,連忙打了個手勢,向反方向跑去。
“我們也走。”葉方道,緊跟在章起的後面。
四人速度極快,嗜血獸根本追不上他們,追了一段距離後便自動散去。
章起身形不停,轉眼間走出近千里。
“好了,章兄,嗜血獸沒有追來了。”葉方不知其用意,出言提醒。
章起這才停下來,訕笑道:“哦,是嗎,我太緊張了。”
葉方譏誚地道:“章兄,我看你有什麼事情不想讓我知道吧?”
章起臉色一變道:“葉兄說笑了,我有什麼事情不能讓你知道的,嘿嘿,你還幫過我的大忙啊!”
葉方冷笑道:“既然如此,你爲什麼跑的這麼匆忙?嗜血獸羣向你進行攻擊,恐怕不是發狂這麼簡單,是你想試試你的法寶的威力,所以纔拿噬血獸開刀,是不是?”
“不”
章起矢口否認,眼睛滴溜溜地轉動。
葉方見他很是奸猾的模樣,心裡不喜,索性將他揭穿:“別不承認,章兄,上次你在漩渦中得到的寶物就是一面小盾牌模樣,而我觀你剛纔與嗜血獸交戰的法寶外形也是盾牌狀,這個不會是巧合吧?”
章起啞口無言。
葉方冷笑道:“章兄口是心非,葉某不敢打攪,就此告辭。”
說着抱拳一禮,帶着二人便欲離去。
“且慢”章起出聲阻止。
“章兄還有何見教?”葉方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對章起這樣的小心眼的人,他還真沒有太大的興趣與其打交道。
章起苦笑着道:“葉兄,是我的不對,黑輪海里各大勢力耳目衆多,我也是不得不時刻小心啊。你說的沒錯,剛纔我與嗜血獸大戰的就是上次得到的法寶,名叫傷心盾。我得到它後利用這段時間進行融合參詳,初步掌握了它的用途,便想試試它的威力,不想將葉兄驚動了。”
“傷心盾?”
葉方依稀聽見過這個名稱。
章起道:“葉兄從修真界來,難道沒有聽說過傷心盾的名字麼?當日傷心盾出世之時,我便是擔心葉兄會搶奪這件神兵,是以才刻意隱瞞,現在想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葉方想起來了,當日章起的確是非常戒備的言行。
他笑了笑,不以爲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