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還是小,各位道友下注吧!”莊家開始催促。
坐在葉方等人上手的是一絡腮鬍子,滿臉兇相,砰地一聲將一大把靈石砸在寫有大字的桌面上,怒喝道:“老子偏就不信邪,連出了這麼多把小,就不能出把大了。給我開大!”
慕容娉婷拿出幾顆冥晶石押在小上,等待着莊家將骰子開出來。
原來每一張賭桌都被設置了禁制,任何人都不可能使用法力影響結局,也不可能事先看到骰筒內的情景。因此,相對來說,這和普通人的賭局沒有二樣,不同的僅是賭注是修真界的寶物或者靈石。
莊家是一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滿臉含笑,等衆人都下得差不多了,這才揭開了骰筒,裡面三顆晶瑩的玉石骰子靜靜地躺着,一個兩點,一個三點,一個六點。
“二三六,十一點小!”莊家大聲吆喝出聲。
“葉大哥,我贏了。”慕容娉婷大聲歡呼起來,彷彿一個孩子般蹦跳着。靈石對她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關鍵是可以體會到一種期待的心情和揭開骰筒時候的那種驚喜。
葉方微笑着,拍拍她手臂,示意她繼續。旁邊的鐵惠蘭和胡眉兒也巧笑倩兮,陪着她開心。
只是旁邊的那個絡腮鬍子不高興了,朝着慕容娉婷這邊眼睛一橫,悻悻地咕嚕道:“高興個什麼勁,等會說不定輸得你個小娘皮連衣服都脫了!”
三女臉色頓時變了,慕容娉婷杏眼圓睜就待發作,葉方忽然開口道:“娉婷,別和這種粗人計較,也不要被這種人壞了心情,繼續玩你的吧。”
慕容娉婷這才作罷,但是對絡腮鬍子狠狠瞪了一眼。
莊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兩人之間的狹隙,繼續着他機械的搖骰,然後非常自然地叫衆人下注。
只是接下來的事情讓衆人還是喜憂參半,依然是小,而慕容娉婷又贏了,她象一個驕傲的公主揚起了她美麗的頭顱。
絡腮鬍子不信邪,一連押了十把大,竟然連輸十把,那瞪大的眼睛、喘息的聲音幾乎讓人以爲他會暈過去。坐在他旁邊的幾個人顯然是他的朋友,都勸說其不要賭下去了。因爲他身上的靈石已經沒有剩下一顆。
看着慕容娉婷面前閃閃發光,能量涌動的靈石,不用說他,就是那個白白胖胖作莊家的中年人,都忍不住貪婪地嚥了一下口水。
接下來的賭博過程讓葉方等人目瞪口呆,慕容娉婷不知道走了什麼賭運,竟是連戰連捷,不僅是絡腮鬍子,就是莊家的臉也早已一片陰沉,恨不得將慕容娉婷趕走纔好。
已經有人開始跟着慕容娉婷下注了,但是絡腮鬍子一幫人似乎對慕容娉婷頗爲看不順眼,她押大,絡腮鬍子就偏押小,因此導致了絡腮鬍子損失慘重,連其朋友身上的靈石也被他輸了個精光。
“這次我還是押小。”慕容娉婷將小山似的靈石往桌上一推,沒事似地說道。
莊家的臉都綠了,這麼多靈石,如果慕容娉婷還贏的話,他們賭坊恐怕損失的不是一個小數目。只是,賭坊打開門做生意,他可以允許別人不下注麼?
葉方好笑地看着這些人,雖然是修真者,卻是沉迷於普通人的這種消遣方式,而且似乎非常緊張靈石的得失。
絡腮鬍子這次沒有下注了,他緊盯着賭局,非常希望那個囂張的小姑娘輸一局,這樣他就可以狠出一口氣了。只是賭局結果揭曉,慕容娉婷依然大勝。
莊家的臉色慘白,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後,擡手抱拳道:“姑娘請稍等,本坊暫時沒有準備這麼多現成的靈石,待我去去就來。”
喚過一名小廝在這裡服侍着,他自己擦了一把汗,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麼點靈石都沒有還開什麼賭坊啊!”慕容娉婷噘着嘴說道。
胡眉兒撲哧笑道:“娉婷妹妹,你以爲個個都和你一樣財大氣粗啊?咯咯”
絡腮鬍子冷眼瞧着,忽然象下定了決心似的,朝着這邊大聲道:“兀那小娘皮,有沒有膽子和老子來一局?”
慕容娉婷柳眉倒豎,她是真的怒了。
“你想怎麼賭?”
絡腮鬍子見她似乎應允了,臉色一喜,粗聲粗氣地道:“還是賭大小,不過我的靈石沒有了,就拿我的隨身飛劍和你賭,你可願意?”
“隨身飛劍?”鐵惠蘭冷笑道:“你這樣的粗人能有什麼值錢的飛劍,拿出來丟人現眼麼?”
絡腮鬍子見她看輕自己,勃然大怒,臉紅脖子粗地道:“你個娘皮倒和剛纔那個一路貨色,老子的飛劍乃是極品寶物,給你們開開眼界!”
說着,雙手一伸,寒光一閃,手中多了一柄霞光內蘊的飛劍。
葉方等人看這飛劍的品質雖然比不上神兵瑰寶,但的確也是屬於劍中上品,應該和慕容娉婷以前所得的騰焰劍在同一檔次。
不過鐵惠蘭想氣氣他,故意不屑地道:“很一般啊。”
絡腮鬍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喝道:“你個娘皮太不識貨了,明明是寶物你卻不認識。難道你們幾個人沒有一個不識貨的麼?”
“就是啊,秦鄺兄的飛劍在修真界是難得的寶物,你們的見識未免太少了吧!”
他的幾個同伴都齊聲嘲笑起來。
慕容娉婷貝齒一咬道:“我就當你的這把破劍是寶物,說吧,你想怎麼個下注法?”
秦鄺將劍往桌上重重一拍道:“就賭你的全部靈石,你贏的話劍就歸你,你輸的話所有靈石歸我,當然,還要包括莊家去給你取的那些。”
說着,莊家已經汗流浹背地隨着一人走來,那人面相威嚴,穿着極爲體面,看來是賭坊中主事的人,走到慕容娉婷面前說道:“這位姑娘好運氣,贏了這麼多靈石,喏,這是你應得的。”
手一揮,桌面上又出現了另一堆同樣大小的靈石。秦鄺的眼睛一下望直了。
慕容娉婷道:“謝謝,不過現在我要和這個人賭一次,借用下你的賭桌,還有你的人。”
她一指那個莊家道:“喂,請你幫我們搖一下骰吧。”
莊家怯怯地看了主事之人一眼,見他沒有反對,便走到賭桌後面,將骰筒搖了幾下放在桌子上。
“你押什麼?”慕容娉婷問道。
秦鄺左選右選,舉棋不定,旁邊的同伴一時叫他押大,一時叫他押小,讓他很難抉擇,畢竟現在押在上面的已經是他最後的寶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