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風陌如何去動,一聲及其先尖銳的長嘯之聲在下一刻便響徹了整個皇宮的上空,隨着這一聲長嘯之聲消失,一個黑袍男子赫然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他的雙手之上分別拎着兩個已經昏迷不醒的兩個人。
“邪隕塵,你看看吧!”風陌向着那黑袍男子點了點頭,那男子很是隨意的讓拎起其中一人,讓其的面容露了出來。
當寫隕塵看到這人之時便在隱約之間感到不妙,因爲那兩人之中其中一人所穿的衣袍竟同假的藍悅所穿的一般無二,而當看清了那人的容貌之時,他的整個心皆沉到了谷底。
子見那女子緊閉着雙眼,臉上那半張面具顯然已經被拿了下去,連同被掀了下去的還有她那臉上的一張人皮面具,出現在衆人面前的則是一張很是普通的臉,但這張臉顯然是邪隕塵所尋的那人。
“不……不可能……”當邪隕塵看到那人的容顏之時急忙向着風陌所困住那女子望去。
“這世間沒有什麼不可能的,難道只允你做初一,不允許我做十五麼?你以爲我師父會放縱你,我也便會同她一般一併的放縱與你麼?”風陌的聲音聽不出任何的波動,他就好似在述說這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一般。
“怎麼?這般救受不了了?若是我說這驚喜還在後面不知你可還受的住否?”風陌頓了頓道:“還不讓王爺看一看另外一個穿着宮服的宮婢是誰?”顯然他這句話是衝着那處的黑袍人去說了。
就在風陌的話音剛落,那黑袍人手中那穿着宮婢衣袍的女子的樣貌便露了出來,那女子無疑便是那邪隕塵跟在身旁的妾。
邪隕塵當看到那女子之時倒是不曾說些什麼只是有些不悅的蹙起了眉頭。
“你難道一點也不想知道,在我身旁的這女子是誰?我既然將這兩個人都打暈了,就必然不會做那無用的事情,若是那女子果真沒用,怕是我早便送她去見閻王了,如何爲讓你看到她的存在!”風陌就好似在說一件極其有趣的事情。
他原本掐着藍悅的脖子的手,微微一動,將藍悅的腰身摟住,隨後另一隻掐着那麗雅的手也鬆開來,只見一道殘影劃過,一張人皮赫然的向着邪隕塵的方向拋去。
就在那風陌鬆開手去向着邪隕塵拋過一張人皮面具之時,那躲在暗處的歐陽身形一晃,只是在瞬息之間出現在了風陌的身後,且從他的手中將麗雅劫了過去,不得不說歐陽的功夫是十分了得,但是若是同風陌相比多多少少會略微的遜色一籌。
不過這似乎並不能影響歐陽錦什麼,歐陽錦的速度且還是風陌無人能及的,只在風陌鬆開手臂的瞬息之間就足夠他將人劫去。
就在邪隕塵伸出手去接過風陌拋過來的人皮面具的瞬間,猛的擡起頭去,只見風陌那處的那人已經被一黑衣人護在了懷中,而那一張臉,徹底讓邪隕塵陷在
了崩潰的邊緣。
顯然在那處的麗雅已然露出了本來的容顏,此刻正面色平靜的站在那處,不曾任何的表情,即便是她在瞬息之間被另一個她並不熟悉的渃劫了去。
“你是誰?”風陌發現竟有人在這小小的空檔將人從他的手中奪走,不由微微一愣,隨即便側過身子望着那黑衣人道。
邪隕塵在聽到風陌這般的詢問,臉色越發的難看了,能夠向着麗雅去的,也無非只有那一人罷了,那人定是給藍悅下毒之人,邪隕塵千算萬算也也不曾料到會是眼下這等的結果,這等的凌亂顯然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是他的孃親和藍悅同在一人手中,他也還能想些辦法將人一併救出來,但是此刻顯然只能是先救出一個在想辦法再去救下另一個,這無疑是一個難題。
選擇一個?這二人無論是誰他都是取捨不得的,一個是他的孃親,一個是他所牽掛的女子,且這女子還懷了他的骨血,不管是拋下誰,都是難以取捨的。
要知曉,若是先去救一人,而那另一人定然就會失了先機,一個不小心便有同將其拋棄了一般,在這一線之間就足能夠讓他將那人的性命給丟了去。
他本想着讓自己的屬下假扮藍悅,若是那人尋不到所謂的麗雅定然是會尋機會主動去找藍悅的,如此一來他便完全可以給他在悄然之間設下一個圈套令其有去無回,便是逼着他也要將解藥給逼出來,但是千算萬算卻怎般也不曾料到最後竟會是這般的結局。
麗雅的出現、藍悅的出現,顯然是將邪隕塵陷在了一個死局之中別說事報仇了,就算是救人都不知該如何去做,顯然眼下這等混亂之感定然同藍悅脫不了關係。
那給藍悅下毒之人卻是在尋不到麗雅之時尋了藍悅,只不過可惜的是,這藍悅是真的藍悅,而她同時也真的知曉麗雅的下落,本不該出現在這處的麗雅如今出現在這處顯然是最大敗筆。
便是連風陌怕是也不曾想到會是眼下的這等的狀況,他便是隻思索這將這場戲做實了,一旦邪隕塵做出什麼至少他且還能有兩人去牽着他,但是這意外卻偏偏出現在藍悅那處。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歐陽錦蒙着面,不緊不慢的開口道:“我還真不曾想到諸位竟爲了迎接的,設下了這麼一齣戲!不過我甚是喜歡的緊呢!
我且還要多謝謝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這般容易的就將我想要的人給尋來了!我還在思索這要如何下手呢,真是的來全不費功夫!”
歐陽此刻看上去只要的是他懷中的那人,給旁人造成了一種假象,但實際上,他此刻倒是極其希望將他懷中之人換成藍悅,他寧願讓藍悅平安也不想通過麗雅解了身上的毒之後失去了藍悅。
他身上的毒已然是跟了他這般久,若是尋不到解法也無非便是繼續做他的採花賊人便是了
,可藍悅卻是容不得有是好閃失了的,雖然他心中急的很,但是他卻並不想讓旁人看出絲毫的端倪來。
其實歐陽錦若不是爲了藍悅,他完全可以在劫到了麗雅之後全身而退,保住自己的安全,但若是他那般做了也就失去了幫藍悅的機會。
“是你?”風陌在聽到歐陽錦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之時心中就有了一份瞭然,這人便是他知曉的,邪隕塵騙藍悅爲其設下的計。
只不過被他這麼一攪一切都亂了,這般也好,至少他可以知曉那人不是他的敵人,只不過……
風陌不由的將懷中的藍悅緊了緊,既然那人認得藍悅,難免心中不打着藍悅的主意,他定然是要多加小心了,不得不說,藍悅雖然在旁人的眼中是危險的很的,但是卻只有他知曉,只要邪隕塵肯妥協,藍悅就是就是安全的。雖然傷害藍悅是不得已而爲之的事情,但他卻不想傷她分毫。
風陌低着頭在藍悅的耳邊輕輕的開口道:“悅兒,我本不想傷你,但是傷不傷得到你並不是我說了算,事情到了這一步,倒不如……我們來看一場戲,我們來賭上一把,便賭邪隕塵是否在意你,也算是我幫你測試你夫君的心思!”
風陌說罷便擡起頭來道:“你走吧,既然你要的人已經尋到了,就沒有必要在留在這處了,雖然這眼下的形勢看上去多少有些不太妥當,卻也不是你該留在此處的時候!你要知道一旦這人緩了過來你便是插翅也難飛了。”
其實若是可以風陌倒是不想將這劫了麗雅的人放走,但是倘若不將他放走,那麼他就很有可能成爲他的絆腳石,破壞了他將邪隕塵逼退步伐便不好了。
就在風陌同那歐陽錦說話之時,藍悅好似纔回過過神來,幽幽的開口道:“我……在你們所有人的眼中,一直都是一顆棋子是麼?利用我……那麼就那般的心安麼?”她的聲音之中竟有幾分苦澀之感,直至此刻她才發覺自己有多麼的可悲,這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棋局。
所有人都將她當成是棋子,沒有一個人是真心待她,沒有一個人是真沒有任何目的陪在她的身旁,她本以爲雖然上蒼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但她至少在適當的時候遇到了所謂的朋友。
卻不想這一切的一切,只不過是她一廂情願,這世間在乎她的除了她那已經逝去的爹爹,便沒有一人事真心實意,這整個人世間的人,都在騙她一人罷了,而她活在這些人給她編織的夢中,無論無何也醒不來,如今醒過來了才發現自己是多麼的不堪。
當邪隕塵、風陌、歐陽錦三人在聽到藍悅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之時都不由的渾身一震,一時之間竟尋不出什麼話去反駁藍悅,至始至終,似乎他們都將這一個柔弱的女子算計在其中,她明明什麼都不曾做過,但卻怎麼也逃脫不出他們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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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