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的簫璃卻依舊傷感不已:“每一次,你只是在和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纔會告訴我,你的心裡到底有多麼的在意我。可是在人前呢?即便是讓你眼睜睜地看着別的男人前來騷擾我,你總能表現得不動聲色。四皇子,你知道嗎?每每我看到你的那副表情,我的心裡,就感覺到自己離你真的好遠。”
是啊,那種感覺,就好似,她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呵呵,誰說不是呢?她於他,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
見她神情如此激動,皇甫昊天也終於正視起了她此時的心情:“原來在你的心裡,竟然是這麼想的嗎?”
卻聽簫璃繼續道:“難道說這一切不是真的嗎?四皇子到底有什麼難言之隱,竟然連自己的真實感情都要隱藏的那麼不動聲色?難道你就不覺得,你這麼做,到底會有多麼的傷人嗎?”
“所以,你就是因爲這個,才感覺到受傷害了嗎?”皇甫昊天不由再一次追問到。
卻聽簫璃說:“對,沒錯。我就因爲看不到你的真實心意,我沒有辦法落實自己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我纔會想要放棄。”
說到這裡,她忽然又笑道:“其實莫說是我,就連宇文若彩,她伴隨在你的身邊這麼多年,不是一樣也看不懂四皇子你的心思嗎?”
驀然間聽到這個,皇甫昊天的神色卻突然變得陰鬱起來:“好好的,你怎麼把阿彩也給扯了進來?”
“哈哈。”簫璃聞言不由笑道:“你居然怪我把阿彩也給扯了進來是嗎?其實我也很想知道,雖然阿彩並沒有對我說些什麼,可是我卻能夠真實地感覺到,其實她的心裡,真的很喜歡四皇子。”
“阿璃!”皇甫昊天的聲音裡,突然泛起了一絲怒氣。
簫璃卻不理會他:“難道不是嗎?宇文若彩與四皇子從小一起長大,每次她看到你,總是一口一個昊天哥哥地叫着,就連喝醉了酒,她的話題裡,提到最多的人,也是你。”
“四皇子。”簫璃說着,突然衝皇甫昊天笑了一下:“其實我一直都在想,或許在你的心裡,阿彩她,也應該是一個讓你放心不下的人吧?”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到底都在說些什麼?”皇甫昊天的聲音裡終於充滿了冷冷怒氣:“爲什麼你就是不能夠相信我?到底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聽懂,在我的心裡,只有你纔是我的皇甫昊天的女人!只有你!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唔……”簫璃驀然感覺到脣上一陣疼痛。
只聽皇甫昊天在她的耳邊怒道:“你真是一個不可理喻的女人!看來爺今天要是不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你永遠都記不住爺對你的好!”說完,再也不給她留下一絲喘息的機會,一雙薄脣便狠狠地將她的櫻桃小口給霸佔了去。
直到簫璃使命地在他的懷裡掙扎道:“四皇子……昊……昊天……我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我會喘不上氣來的……唔……”
皇甫昊天根本就不顧她的哀求,因爲在他此時充滿憤怒的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要麼,她就選擇相信他;要麼,她就只能接受他給的懲罰!
終於,當他感覺到懷裡的人兒,在他的懷裡漸漸地軟了下去,就連她鼻端的呼吸也驟然停頓了下來。才驀然鬆了自己的雙脣,抱着她背靠大樹緩緩地坐了下去。
“阿璃……”他低下頭來,看着她緊緊閉起的雙眼,終於忍不住將她搖晃起來:“你醒醒,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這樣子對你的,我只是被你氣到了而已。”
“阿璃。”他將她的頭輕輕托起,讓她的臉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臉旁:“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纔好?只因爲那最初的相遇,原本只是一個錯誤的開始。所以這一輩子,我便註定了,要永遠都欠着你了嗎?”
“呵……咳咳……”心頭終於緩過一口氣,簫璃緩緩睜開雙眼。
皇甫昊天已然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可是不管怎麼樣,就算是我這一生都欠你的好了,我也想要在這一世裡,把這一切都補齊給你……呵呵,阿璃啊,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心裡,其實早就已經愛上你了啊。”
“四皇子……”驀然間聽得此話,簫璃也不由震驚的不能自已:“你方纔說的……”卻在下一刻,她的脣邊已然多出一根修長的手指。
“阿璃,不要再懷疑我了好嗎?還記得爺曾經對你說過的話嗎?爺是真的希望,不管你都看到了些什麼,都不要往心裡去,你只要好好的等着我就好了。等到那一天,爺總會親自帶着迎親的隊伍,到大將軍府上去接你做我的新娘的。”
“四皇子,我……”
“噓……”皇甫昊天依舊打斷着她的話語:“不過如今也好,雖然爺的心裡也不捨得讓你一個女子獨上沙場。可是爺的心裡卻相信你,你一定會是一個了不起的女子。”
不知爲何,聽着他的這些話,簫璃的眼角,竟然漸漸地溼潤了起來。
卻聽他繼續說道:“還有就是,如果這樣子,又能讓你遠離了那些人對你的騷擾的話,爺的心裡,反而還會少了一些煩惱。”
原來那些事情,在他的心裡頭,也是會感覺到不舒服的嗎?
皇甫昊天依舊深情款款地望着簫璃:“阿璃啊,聽爺一句話,到了邊關之後,一定要好好保護自己。等到爺在這邊,把皇兄的事情都給安排好了,一定會親自出馬,把你從邊關接回來的。”
說到這裡,他突然從懷裡取出那枚月白脂玉的佩件,重新親手爲她戴到頸項之間:“這一次,爺希望,你一定要將它好好的帶在自己的身邊。在爺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裡,就讓它代爲爺變作你的護身符,陪着你,也保佑你。”
之後,皇甫昊天再一次深情地吻上了她的額頭:“阿璃,一定要等着我,等到爺來接你的那個時候,你心中所有的疑問,爺一定,都會給你一個明確的答案。”
皇甫昊天終於還是走了。帶着他對簫璃滿心的不捨,也帶着簫璃心頭無盡的疑問。
臨走之前,他對她說,一定要保重,一定要等着我!
簫璃沒有迴應,卻也沒有再次質疑。
她只是默不作聲地,任由皇甫昊天將她攔腰抱起。然後帶着她掠過整片樹林,又掠過一片一片充滿着黑暗的野地。
那一刻,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任由情郎攬在懷裡,將自己全副的身心都交付在他的手上。然後輕輕地閉上眼睛,一顆心裡只想着要相信他,再也不去過問任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