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真的是毫不掩飾的賊船啊!”
傅雪咂咂嘴,心底暗自佩服,真不知是狂傲,還真囂張。
“今晚,咱們便登‘賊船’!”
閻諾嘴角一咧,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着那艘船,笑的一臉詭異。
“啊?”
傅雪一愣,“那可是在湖中心,怎麼過去?”
閻諾挑眉,凌空步法,需要踏點,她估計在水面上踏一下,就直接沉湖底了吧?
“我先過去探探虛實。”
這句話,是對傅雪說的,接着,扭頭對嶽閔、呂口、田小壯擺擺手,“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三人會意,吸氣蓄能,單掌聚力,呂口一掌打在田小壯的後背,田小壯集聚內力,運氣一掌打在嶽閔後背,一個傳一個。
最後嶽閔噴氣,聚集三人的內力,直直打向閻諾的後背。
“啊啊——我特麼還沒準備好……”
閻諾說這話之時,身子已經如離弦的箭,直直的往着湖中心的‘賊船’飛去——
“她不會掉水裡吧?”
傅雪先是一怔,然後是毫不掩飾的憂慮,她……可不能掉水裡。
“不會,放心。”
嶽閔蹙眉,心底也沒啥底,眯眸探去,自己不會下手過猛了點吧?
“轟——”
“噼裡啪啦——”
木屑亂飛,桌椅板凳倒地,各種碗筷鍋盆砸碎之聲,發出一陣炸響。
“啊……哎呦,該死的……疼疼疼……”
一陣濃濃的灰塵散去,閻諾已經‘登上’了賊船沒錯,但是卻要死不活的半掛在樓船庖廚的船窗上。
“啊……夫足船長,你沒事吧?”
“發生了什麼事?”
“這裡爲何亂七八糟的一片?”
“……”
陣陣嘈雜的聲音在樓船庖廚旁邊的艙內響起,還不時夾雜着雜亂的腳步聲。
“有事。”
兩個字,簡潔,利落。
“夫足船長,你……沒事吧?”
一個圍着白圍裙,手裡拿着一個湯勺的男子關切的問道。
“我不是說了我有事了嗎?”
夫足船長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摸了摸額角的傷口,“這很明顯我有事啊!行了。”
說着,擺了擺手,“快點幹活去。”
“可是……船長你的身體……”
那拿着湯勺的男子繼續說着,卻被夫足船長打斷:
“身爲庖人,就是該給客人提供食物,你們這羣小子是想搞垮我的‘賊船’嗎?”
夫足冷哼着說完,那羣圍着圍裙的廚子立馬便消失的無影。
“咚——”
又是一聲悶響。
閻諾是極其丟人的被船上的兩個漢子,拖着直接扔在了夫足的面前。
“船長,就是她。”其中一個漢子說道。
另一個漢子接着補充,“破壞這庖廚船窗,還有一系列餐具,導致船長您誤傷的兇手。”
閻諾眉一挑,直接跳了起來,“真是,真是萬分抱歉,萬分抱歉!”
視線,卻從頭到腳的打量着面前的老者。
眼神凌厲,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鬍,兩鬢斑白,身穿厚重的黑色長袍。
“船長?”
閻諾瞪眸反問。
夫足船長揮了揮手,那兩個漢子便退了出去。
能夠壞了他的船,卻身無大礙的人,內力得有多強?
“老者我受傷的醫藥費,加上船的修理費,可是很貴的。”
夫足說完,身子隨意往後一攤,便不在看閻諾,盯着別處發呆,微微下陷的眼窩,彷彿訴說着歲月的滄桑。
閻諾輕嘆了一口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的說道:
“我不會讓你便宜一點的。”
夫足嘴角勾了勾,“哦”了一聲,後面的話還沒說出來,便被閻諾給打斷:
“不過——我沒錢。”
夫足一怔,微微擡頭,盯着閻諾看了半晌,嘴角露出一抹詭笑:
“居然敢說的這麼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