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的水路,說快,也快,說慢,也慢,至少於閻諾而言,是最難熬的。
看着手中的藥碗,“哎……”
“閻姑娘,你就別嘆氣了,快些將藥替主上服下吧。”
邢在一旁很有‘愛心’的友情提醒着。
閻諾白了眼邢,她不是不想再用嘴喂,只是,她似乎得了一種把藥含在嘴裡就噁心想吐的病,咬了咬牙,她用筷子撬開墨珩緊咬的牙齒,強行用勺子一點點的將藥灌進去。
邢在一旁瞪大了雙眼,“這,這樣……閻姑娘會不會太……勉強了一點?”
本來要說的‘粗魯’二字,到了脣邊,直接便換成了‘勉強’。
若是主上知道了,後果還真不是他能想象的。
這閻姑娘也真是,主上長得那叫一個花顏月貌,這個時候了,多麼好的機會擺在她的面前啊,她居然選擇用筷子……就那麼生硬硬的撬開了主上的嘴?!
算了,自己還是先離開吧……
邢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替主上心酸着。轉身,離開了船艙內。
屋內的閻諾,眉頭皺緊,看着已經被咬斷了的第三根筷子,頗爲無語。
“哎……”
嘆息了一聲,閻諾道,“我會繼續堅持下去的。”
話落,再次將一根筷子撬開墨珩的牙,一點一點的喂藥,然後,筷子斷,再撬,再喂……
躲在門外的邢,再一次替自己的主子感到悲哀,那一張絕美的容顏,在閻姑娘面前居然不起作用了?
還以爲,是自己在場,閻姑娘不好意思呢,現在看來,似乎是自己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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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不暇給。
當船抵達到天居鎮的港口時,早就有一輛極其低調中盡顯奢華的馬車停在那裡,而馬車旁邊,英姿颯爽的站着幾名男子,閻諾一個也不認識。
其實,其中的扶桑和訣,閻諾是見過面的,只不過她直接給忘記罷了。
對於她那種臉盲症患者,說認識,那才叫怪!
邢將墨珩抱上馬車,回頭,看着閻諾正與她那羣夥伴洽談的歡,傷神無比,瞪着眼道:
“時間緊迫,閻姑娘快上馬車!”
其實,叫上閻姑娘,也是逼不得已,誰讓自己的主子,就看上了這個少了一根筋的閻諾呢?
只怕是,閻姑娘在主子的心中,早就紮根了吧!
若主子醒來時,看不見閻諾這傢伙,要死要活可怎麼辦?
閻諾皺了皺眉,還未開口,傅雪便一臉的笑的猥瑣,“快去,快去,男精靈少了你可不行。”
“爲什麼少了我不行?”
閻諾眉頭一挑,說的認真:
“我根本不會醫術,還有,我對藥材也所知甚少,對了,老花,你剛剛說的真的是真的?”
花鳳仙淡笑,就像是一個有愛的大姐姐,微微點頭:
“是,是真的,笑納島,已經不存在了,至於花憐月和島的那個秘密,便是島,是一個**海獸,但是,被你順帶一拳給解決了。”
“哦……”
閻諾頷首,再次問出一個讓她至今困擾的問題:
“那麼弗老頭的衣袍,怎麼會瞬間就變成了粘粘的,還有那全身纏着的白骨鎖鏈……”
只可惜,閻諾是沒聽見了花鳳仙的回答,便直接被人從後背點了穴,不能動,也開不了口,“得罪了,閻姑娘。”
邢微微俯身,扛起閻諾就往馬車而去!
“呵呵呵……”
花鳳仙笑笑,笑意直達眼底。
倒是讓傅雪等人疑惑了:
“鳳仙花,她說的那老頭是誰?什麼白骨又是粘粘的什麼……什麼什麼?”
花鳳仙收回視線,微微側身,“是弗老嫗,她身上的那件衣袍,是‘死亡袍’,而那全身纏着的白骨,必須要在這件‘死亡袍’的掩蓋之下,纔會有陰森冰涼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