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曼曼好似天生就具有表演的天賦,其實當她的嘴脣落到鵬程的臉上時,心中就後悔了。
不過親了就是親了,也要不回來了,所以高曼曼當時表現的非常灑脫,鵬程他們誰都沒看出來這個高挑的女孩,其實腸子都已經悔青了。
接下來高曼曼身上發生的事情,不用她說鵬程就知道個差不多了。
瞭解到高曼曼的經歷,鵬程心中暗歎,果然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堪回首的記憶。
恩?
正在鵬程沉思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勻稱的呼吸聲在高曼曼的位置傳了過來,鵬程轉頭看去。
高曼曼此刻正抱着膝蓋,將頭埋在膝蓋裡,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潔白的臉蛋上也掛着兩道淚痕。
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對她用強?
鵬程輕笑了一聲,然後抱着高曼曼,把她輕放到被子裡,掖好被角,最後拿過一條毛巾,輕柔的給高曼曼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鵬程的手輕輕一震,一團白霧出現在他的掌心,高曼曼同樣守了他一夜,他自然不會厚此薄彼。
等鵬程走出房間後,突然皺了皺眉,隨後舒展開來,搖了搖頭嘆息:“真是沒想到,我竟然像是保姆一樣。”
話音落,鵬程轉身向樓下走去,既然是保姆,早餐自然也要準備了。複雜的東西他不會做,但煮粥還是會的。
在鵬程向樓下走去的時候,房間中,高曼曼長長的睫毛突然抖了抖,然後緩緩張開,眸子清澈靈動,哪裡有一絲絲的睡意,但是奇怪的是,她的呼吸依舊平緩均勻,好似熟睡着。
如果鵬程看見高曼曼的樣子,一定會想起他在滬海市郊區救人的時候,高曼曼明明沒有睡覺,但只聽呼吸卻像睡着了一樣。
這等演技比鵬程這個表演系專業畢業的還要精湛,渾然天成。
高曼曼仰頭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思緒萬千。她剛纔雖然沒有騙鵬程,但是她的話卻只說了九分。
不是她不相信鵬程,而是那一分說與不說都沒有什麼必要。
雖然同樣是間歇性失憶,但高曼曼的病情明顯比其他人的要恐怖的多,每次發病,她都會忘掉大部分的記憶,只留下最基本的一些記憶,所以她纔會變成那副癡癡傻傻的樣子。
高曼曼看了很多醫生,但卻沒有任何效果,只是讓她在發病的時候再去看,後來高曼曼再去,幾句話就把她打發了。
本來高曼曼以爲自己要在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態下一直生活下去,但是事情突然發生了轉機。
有一天,一個算命的對高曼曼說了幾句話。
“心有所依,身有所靠,自然藥到病除,二十二歲,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高曼曼本來以爲對方只是個神棍呢,但是在她轉頭的時候,對方突然消失了,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高曼曼知道自己遇到了高人,反反覆覆的琢磨着對方留給她的話。心有所依,身有所靠,最後兩個字連在一起不就是依靠麼?
“他,會是我的依靠麼?”
房間中只有高曼曼一個人,自然沒有人能夠回答她,但她明顯也不需要別人的答案,因爲她在喃喃說出這句話後,再次閉上了眼睛,真的睡了。
鵬程穿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着,用平底鍋煎着蛋,不時的查看着煮粥的火候,撇去粥上的泡沫,在訓練營他倒也偷到了不少做飯的手藝。
上午九點,趙子龍他們三個來到別墅就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幕,都不由站在廚房門口,傻傻的看着在廚房裡忙活的鵬程。
原來這貨不只會打架殺人,還會做飯。
本來只是想看看鵬程恢復的怎麼樣的衆人對視一眼,然後不約而同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等着,有飯吃幹啥還走?而且還是鵬程做的。
不過很快,他們的悠閒就被鵬程一句話打破。
“我可沒準備你們的,如果想吃,就趕緊進來給我幹活。蹺着二郎腿在那裝大爺的,咋滴?還想搶可兒她們的飯吃?”
聽到鵬程的前半句話,牛大力就衝進了廚房。而聽到鵬程後半句話,趙子龍和霍烏鴉兩人訕訕笑了笑,也走進了廚房。
其實也沒有什麼活幹,但是鵬程就是不爽他們坐在沙發上把自己當猴看。敢把老子當成猴子看?你們也進來當猴子吧。
不過最後的事實證明,這猴子不是所有人都能當的。在牛大力打碎了一個碗後,鵬程把他攆了出去,然後霍烏鴉的命運和牛大力是相同的。
牛大力幹力氣活行,做飯明顯不適合他,而霍烏鴉是殺手中的殺手,但是做飯這種高難度的事情明顯也不適合他。
最後廚房只剩下鵬程和拉麪館老闆趙子龍同志,趙同志本來也想摔碎個碗讓鵬程攆出去。
不過他失算了,碗碎了,但是鵬程沒攆他,用鵬程的話來說就是:“就算你把整個廚房的碗都打碎了,我都不帶攆你出去的,你接着摔吧。”
趙同志在鵬程的淫/威下,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