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匕首的位置,不由鬆了一口氣。匕首是在後心偏右的地方進入的,並沒有傷到心臟,而且更幸運的是,匕首是在兩個骨頭之間的縫隙傳過去的,所以說除了毒,沒有任何致命的傷害。
但現在就是因爲毒,所以才致命。
雖然沒有傷到心臟,但是和心臟的距離這麼近,怎麼排毒?靠放血的話,稍有不慎就是血流而盡,救人最後倒成了害人。
但是現在擺在鵬程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如果不這麼做,再過幾分鐘,毒素侵入心脈,鵬程就算是想要靠放血的方式給她解毒也不管用。
人在遇到事情的時候最怕的不是隻有一個選擇,而是有多個,那樣人就會左右爲難,猶豫不決,反而會錯過了最好的時機。而只有一個選擇,人們通常都會選擇孤注一擲,往往會取得意想不到的成功。
鵬程抓在匕首的柄上,然後快速的一抽,一道黑色的血箭射出,射向鵬程早已經準備好的盆子。
趴在牀上的孔雀皺着眉痛苦的哼了一聲,就像是一朵嬌柔的花朵,惹人憐愛。
“得罪了,孔雀。”話音落,鵬程手中烏光閃爍,孔雀背後的衣服像是凋零的花瓣一樣片片飄落,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孔雀只感覺後背一涼,雖然知道自己中毒了,但是身爲女人的矜持還是讓她下意識的想要蜷縮起來,遮擋住自己裸露在外面的部位。
鵬程怎麼能夠讓她亂動,大手直接按在她的小蠻腰上,低喝道:“別動!再動我可就打你屁/屁了。”這是鵬程平日裡對孔雀說的最多的一句威脅的話,百試百靈。
今天也是如此,在聽到這句話後,孔雀果斷的停止了掙扎,但是嘴上卻低聲說道:“你讓他們出去。”
鵬程一愣,然後吩咐道:“你們去靶場將所有的手槍和子彈都拿來,然後在外面等我,快!”
他們也是明白自己在這裡不妥,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並將門關好。
“你不要亂動,我要開始了。”鵬程沉聲說道。
鵬程抽出銀針,在拿起銀針的一剎那,精神瞬間集中,然後刺進了傷口附近的穴位,直到將傷口包圍起來,鵬程纔算是鬆了一口氣。
如此做能夠防止毒素擴散,另一個就是控制血的流量。
而聽到鵬程的話,孔雀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本來蒼白的小臉突然多了一絲妖豔的紅色,連耳根都紅透了。
鵬程時刻在關注着孔雀的變化,這一幕自然沒有逃脫他的眼睛,他大驚道:“怎麼回事?難道毒素擴散到臉部了麼?”他現在滿腦袋都是解毒,絲毫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因爲想到什麼不健康的東西而害羞。
聽到他的話,孔雀的臉色更紅,逐漸有蔓延到脖子的趨勢,爲了怕鵬程繼續問,她將頭死死的埋在枕頭裡,悶聲說道:“我沒事,你快解毒。”
鵬程心中納悶,不過他也知道有點條件反射了,中毒的地方是黑的,怎麼可能變紅呢。
“你忍着點,有點疼。”鵬程取出了拿起了手術刀,準備挖掉中毒最重的地方。
“恩……”聞言,孔雀的脖子也徹底的紅了,心裡埋怨,這大鵬是故意的麼?今天怎麼竟說這些容易讓人誤會的內涵話?如果外面有人聽見的話,絕對不會以爲他們是在解毒救人,而是在做着那人倫大事。
鵬程將手中的手術刀消毒,然後快速的連續幾刀,將已經變黑的肉切掉,直到露出鮮紅的地方。
孔雀倒也硬氣,竟然只是身體輕輕顫動了一下,沒有什麼其他掙扎的動作,小手緊緊的抓着牀單,因爲用力,骨節都有些發白,而似乎只有這樣才能釋放出她承受的痛苦。
切掉了黑肉,鵬程小心翼翼的拔下了一根銀針,然後從傷口處流出血液的速度突然加快了一些。鵬程在心裡計算了一下,然後再次拔出了兩根銀針,將血液的流動速度保持在一個均衡的速度。
血液中的黑色突然漸漸的變淺,但是無論如何其中總有一縷淡淡的灰色隱藏其中,宛如跗骨之蛆,死死的糾纏在血液裡。
鵬程自然不可能任由這種事情發生,但是他思前想後也沒有想到解毒的辦法。這絲毒素就像是根深蒂固的頑疾一樣,讓人想動手,但是卻沒有什麼動手的價值,因爲你根本就治不好!
就在這時,孔雀轉過頭虛弱的說道:“喂,你要是再放一會我可就血盡而亡了,趕緊給我止血啊。”說着,腦袋一歪沒有了聲息。
鵬程皺眉看着血液中的那抹灰色,有些猶豫不決,雖然現在就封住傷口會將那縷灰色的毒也在封裡,以後可能後有一場驚心動魄的爆發,但是如果現在不封住傷口的話,那一條人命可就從此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