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的行人,來來往往的,紅妝與寶珍的手中,提着商晴兒從醉仙樓搞來的菜,在人羣中穿來穿去的,眼看着太陽己經要下山了,可是,商晴兒還是沒有打算回王府,急得寶珍與紅妝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咱們回去吧,天都快黑了。”紅妝催促了起來,在古代,哪有女人家家的出門的。
“好吧,回就回。”商晴兒也累了,走了這麼久,熱鬧倒是熱鬧,可是,與現代社會相比,總歸是少了一些樂子。
三個人,又轉了一圈兒,這纔打算打道回府。
商晴兒本來穿的就是封玉辰的衣服,爲了配合這套衣服,商晴兒還特地的找來了他的一塊佩壁,掛到腰中。
沒有想到,就是這一方價值連城的佩壁,吸引了某些賊人的注意,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跟在她的身後己經很久了,只是商晴兒並沒有發現。
眼看着商晴兒要回去了,再不拿到手就沒有機會了, 這小子趁着商晴兒不注意,在一個拐角之處,伸手而上。狠狠的將商晴兒腰間的佩壁給搶到了手中。
“小子,哪裡逃?”商晴兒只覺得自己的腰間突然間多出來了一隻手,然後,她再看的時候,卻己經不見了自己的佩壁,她衝着那小子就追了過去,急得紅妝與寶珍也跟在身後,攆了起來。
頓時,這條不大的街上,上演了這麼一齣子追賊記。
“小子,你站住,還我的東西。”商晴兒是緊追不捨,那小子也逃的飛快,眨眼間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巷尾。如同是那個老者一樣,再也不見了蹤影。
“公子,你們等着,我去追。”寶珍與紅妝在這個時候,也氣喘息息的跟上了,四下看的時候,竟然不見了那小子的人影。
“算了,別追了,人都跑了,還哪裡去追?”商晴兒喘着粗氣,長久不鍛鍊了,竟然連一個孩子也追不上了。
“可是公子,那佩壁相當值錢的,是好東西啊。”紅妝不理解,爲什麼商晴兒說不追就不追了,現下王府的日子可是不好過啊。“要不咱們報官吧,看您的身份,官府也不能不管。”紅妝出起了主意。
商晴兒拖着疲累的身體往前走。“算了吧,小小的年紀,出來做賊,想來,日子也是不好過,若是他有其他的門路,也不至於如此,天色不早了,看起來還像是要下雨,咱們回去吧。”商晴兒雖然心疼那佩壁,可是,到底也不能將那小孩子逼的太慘,她,生來的善心,看不得別人受罪的。
“是。”紅妝與寶珍,提着東西,跟隨着商晴兒的腳步,向前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本來,依這個時辰,還不至於天黑,可是,那黑壓壓的烏雲就壓在頭頂,彷彿隨時都要掉落下來一樣。
“公子,要下雨了,咱們得趕快走了。”寶珍催着商晴兒,這落了雨淋頭可就不好了。
“好,快走。”商晴兒加快了自己的腳步,人羣中的人也慌亂了起來,小販收攤,行人慌張的前行,這一幕,讓原本略有着詳和的街道,變得凌亂了起來,四處都是小孩子的哭聲,不多時,竟然打起了響雷。
“公子,咱人躲一下吧,下大雨了。”正當說話兒間的功夫,那豆大的雨點就落了下來,砸到了衆人的身上,慌亂的人羣,在這個時候顯得更加的慌亂了。
“不行,走吧,要是回去的晚了,王府裡面的人會擔心的。”商晴兒說話的時候,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依然是前行。
“紅妝,你快點兒。”寶珍又催促起了紅妝,三個人,依然前行,伴隨着暴風大雨的,舉步維堅,可是,還得繼續走着。
雨水太大了,打溼了三個人的衣服,商晴兒耳畔的那絲絲縷縷的長髮,也隨之掉落了下來,三個人,在雨中顯得有些狼狽不堪。
“公子,你小心一些。”地上因爲沾了泥,所以,走起來就麻煩了,特別的煩人,商晴兒一腳沒有走好,一個趔趄,差一點兒摔到了地上,還好是紅妝機靈,扶了她一把,可是,這一把扶到了,下一把卻沒有扶到,商晴兒華麗麗的栽了一個狗吃屎。
“公子,公子……”寶珍與紅妝自顧不暇,連拉商晴兒的力氣都沒有了,主僕三人,在風雨中前行,看起來特別的艱難。“要不咱們躲一下吧,等雨小了再走吧。”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下着雨的天空,突然間不見雨點落下了,一個白衣的男子,如同是仙人一樣,降臨到了三個人的面前,他的衣襬,被雨水微微打溼,幾分的英氣,在他那修長的身形上,明顯的表現了出來。
他拿着一把桐油傘,穩穩的站到了商晴兒的面前,伸手,朝她遞了一個手勢。
商晴兒可以確定,她凌亂了,她完全的凌亂了,這個男人如此的帥氣,比起封玉辰有過之而無不及。
“小心一點兒。”男子伸手,一把將商晴兒拉了起來,他說話的時候,微微彎眉,整個人,看起來更加的好看了。
男人長相如此,便如妖孽,哪一個女人見了,都會爲之失神。
“謝謝。”商晴兒的小臉,一下子覺得羞紅了起來。
“送你一把傘避雨吧。”男子將自己手中的傘送到了商晴兒的手中,還微微的朝商晴兒一笑。
“謝謝。”此時,商晴兒覺得,她好像是隻會說這兩個字了,別的,她再不會說了,她也不想再說了。
“再會。”男子微笑,折身進入雨簾之中,那身白衣,在入了雨簾之後,顯得更加的瀟灑了,這樣的美好,用言語難以形容。
“小姐,你怎麼了?”紅妝拉了一把商晴兒,雨還在持續的下着,不過,己經比剛纔要小的多了。商晴兒失神了,爲了一個男人失神了。
“沒怎麼,咱們回府吧。”商晴兒低頭,與紅妝與寶珍一起前行,正在這時候,她的胸口,突然間傳來了一陣淡淡的冷意,稍時,那冷意竟然變成了疼痛,彷彿,要將她的心給生生的撕裂一般。
她捂着胸口,一隻手撐傘,努力的讓自己的疼痛減少幾分,可是,這樣,根本就沒有一點兒作用,疼痛還在繼續,卻變成了如火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