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門被撞開了,姜承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他看見藏藥閣只留有沐雨澤一人,他一個箭步走到沐雨澤面前,着急的話問:"人呢?"
沐雨澤撫着心口處,艱難的說道:"打傷我後跑了,咳咳咳……"
姜承顯然不信沐雨澤的話,他圍着沐雨澤轉圈,眼睛注視着沐雨澤的變化,倏地,姜承將手放在沐雨澤的脈象上,脈象雜亂無章,虛弱無力,顯然是受了內傷,他問:"他們從哪裡跑的?"姜承顯然是相信了沐雨澤的話。
"窗戶。"沐雨澤指着窗戶的方向,虛弱的說道,他可是爲了拖住姜承,也爲了不讓姜承發覺他和魔十三是一夥的,忍痛給了自己一掌。
"追。"姜承一聲令下,身後的弟子紛紛離去,去追逃跑的魔二魔十三。
"師兄,別追了,你們追不上,何必苦追不捨呢?再者說我們丟失的不過是些普通的治療內傷的藥材,就當濟貧了。"沐雨澤擋住姜承的腳步,有氣無力的說道。
姜承甩開沐雨澤的手,睜大雙眼,指着沐雨澤,怒氣衝衝的說:"什麼普通的藥材,你知道她拿走了什麼嗎?‘獄之火’的解藥。"
"什麼?"沐雨澤驚訝的說道,他以爲姜承之所以咄咄逼人,是因爲魔十三囂張的態度,原來是‘獄之火’的解藥,他就說姜承不會那麼小氣,不至於爲了一些普通的藥材和別人大打出手。
"解藥,救命之藥。"姜承以爲沐雨澤沒有聽清楚,再一次說道,他哪知沐雨澤是親自放走了盜藥之人,還和盜藥人是同夥,至於沐雨澤的驚訝,完全是因爲知道了魔十三盜走了什麼藥,他便可確定主子是否平安。
"那你重新煉製一顆,反正放在藥閣也是浪費,還不如讓小邪醫拿去。"沐雨澤輕鬆的說道,他當然輕鬆了,一個月的絕望,終於在今日看到了希望,他能不輕鬆嗎!更何況他沒有那個打算爲姜承尋回那顆藥丸,要知道它可是歐陽辰的靈丹妙藥。
姜承伸出手,打向沐雨澤,卻被沐雨澤躲過了,他氣急敗壞的說:"你個蠢貨,你知道那顆藥丸,我配了多長時間嗎?三年,整整三年,不是三個時辰,也不是三天,更不是三個月,是三年,還有那些藥材都是珍品,千金難尋,你知道嗎?"說着便又要上前打沐雨澤。
沐雨澤躲閃,心道,當然知道了,要不然主子的毒也不會八年未解,再說了那藥丸本來就打算給主子,現在被十三搶去,也算主子和那藥丸有緣,命中註定來解主子的毒,雖說他心生喜悅,但也絕不會在姜承面前露餡,故沐雨澤故作悲傷之態,他傷心的說:"師兄,東西只要到了小邪醫的手中,沒有返還的可能,如果再惹怒她,我們醫仙谷承受不住她的報復,要知道小邪醫的朋友遍佈天下,各個願爲她肝腦塗地,而我們醫仙谷在經歷了摩天之事,已然是元氣大傷,此時若和小邪醫刀劍相向,醫仙谷的處境岌岌可危。"
"那我三年的心血怎麼辦?那可是救命之藥,雨的毒還未解呢!"姜承心有不甘,三年的努力,卻爲別人做了嫁衣,他氣不過,又無處釋放,看見身旁的桌子,一腳踢倒在地,嘴裡還嚷嚷着:"毒婦,此仇不報非君子,爺一定要你跪在爺腳下求饒。哼!"白了一眼沐雨澤,甩袖離開,至於他所說的話,成了他一輩子都仰望不到的希望。
姜承前腳剛走,沐雨澤便喚來小童,讓他告知姜承一聲令下便去追賊的師弟們回來,不必大費周張,後興奮的將姜承踢倒的桌子扶起,離開藏藥閣,而對於這一次魔十三的盜藥,成爲了姜承的污點,還是一輩子都洗刷不了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