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兩人的目的,姜承也不再着急了,他坐到歐陽辰的下位,品着香茶,不羈的問:"你們倆究竟想要我做什麼?說吧!"
蘇詩云和歐陽辰對視,眼中只有一個含義,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即便彎彎曲曲,也能直截了當的解決,蘇詩云清咳一聲,"你應該知道雨的毒已是極限。"
"知道,不過本人無能,無法救他。"姜承雖說語氣輕鬆,但只有他自己心中知道自己心裡有多難受,身爲醫者,救濟天下,卻無法救深愛之人,這是所有的醫者的悲哀吧!
蘇詩云自是看出姜承內心的苦澀,她趁熱打鐵,說:"我有辦法,但需要你的協助。"
姜承聽了蘇詩云的話,從凳子上噼哩啷站起來,他懷疑的望着蘇詩云,激動的說:"真的嗎?"雙手緊握成拳,身體不由的顫抖,蘇詩云的話猶如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蘇詩云默默的點頭,說:"我沒有騙你,我確實有辦法救雨,但需要你的配合,雨認爲自己命不久矣,這次之所以去醫仙谷,也是爲了偷偷去見你最後一面,我瞭解雨,他不會讓我看到他中毒身亡的樣子,所以我不放心他,我知道他心中的打算,他雖然答應我,會好好的活下去,甚至會和我一起尋解藥的藥材,可我知道他不會去,他甚至會在我們出發的前一晚不辭而別,所以你應該清楚我要你做什麼。"正是因爲太瞭解,也正是因爲太在乎,所以纔會選擇不辭而別。
"你真的有把握嗎?"姜承再一次確認道。
"只要找到解毒藥材。"蘇詩云自信的答道。
"好,我明白了,那麼可以告訴我雨現在在哪裡嗎?"姜承此刻非常想見到雨,他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去見自己最後一面?
蘇詩云知道姜承爲了雨也會答應她的請求,所以她和歐陽辰也沒有必要再困着姜承了,蘇詩云說:"雪衣。"
"屬下在。"雪衣是位絕色美女,弱不禁風,嬌嬌滴滴,然只有瞭解雪衣的人知道,她就是帶刺的玫瑰,看着美麗動人,卻時時刻刻透着殺機。
"帶他去向老暗室旁邊的院落。"蘇詩云吩咐道。
"屬下領命。"雪衣畢恭畢敬的說道,後走到姜承的身邊,溫柔的說:"公子,請隨奴家來。"嬌滴滴,酥麻入骨的聲音,是個男人都想將雪衣抱在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可惜在場的男子都不是普通的男子,歐陽辰不必說了,除了蘇詩云外,再也沒有能入他眼的女子,至於姜承,他喜歡的是男子,對於雪衣發嗲的聲音,不寒而慄,雞皮疙瘩爬滿全身,他和雪衣之間留有三尺的距離,甚至更遠,他可不想和雪衣有親密的接觸,不然他覺得自己渾身不舒服。
雪衣和姜承離開後,歐陽辰疑惑的問:"你究竟從哪裡找來的人?各個都那麼有特色,血一,手段殘忍,兇狠殘暴,血二,看着憨厚,卻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血衣,潑辣火爆,至於剛纔那位,更是奇葩。"
蘇詩云坐到歐陽辰的懷中,低聲的說道:"他們是我無意間救下的,血衣的來歷,我曾告訴過你,是個大家閨秀,血一是家族中的大少爺,因生母早逝,姨娘擡爲夫人,姨娘也有自己的孩子,她想要她的孩子繼承家族,便買兇殺人,想要殺了血一,我當時是被他那雙高傲不屈的眼神所吸引,想着他以後必有大作爲,便出手將他救下,他是幾人中跟着我的時間最長,血二則是殺手,也是意外之中救了他,當時我也是被他的憨厚所騙,至於雪衣,則是青*樓女子,也是一個烈性女子,她跟在我身邊,時間最短,是兩年前,我爲了拓展血域的產業所遇到的,當時的她是名妓,可奈何太過於清高,任何人都不放在眼中,得罪了當地的地頭蛇,原本我並不打算救她,是輕輕出手相救,救了之後,她便一直跟着我,她..我一直都不曾看透,明明做出勾*引人的舉動,卻僞裝的清高,簡直就是白蓮花,她是我最不喜歡的人,說句不雅的話,既要當婊*子,又要給自己立貞節牌坊。"
"既然你看不透她,不清楚她有何目的,那你爲什麼還要將她放在你身邊,你這不是胡鬧嗎?"歐陽辰嚴厲的訓斥蘇詩云。
蘇詩云無奈一笑,"你以爲我願意將危險帶在身邊,我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怎麼?還有能讓血閻羅爲難的事情?”
“你不知道,雪衣是輕輕求我救的人,輕輕跟在我身邊也有六年,我不好拒絕於她,想着只要她安分守己,我也便對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好在這兩年,她還算安分,不然我早就將她趕出去了。”蘇詩云無奈的說道,對於雪衣,她是從心底裡排斥,很不喜歡她,這是蘇詩云第一次毫無理由的討厭一個人。
歐陽辰將蘇詩云緊緊的攬着,他的下巴抵在蘇詩云的肩膀,說:“我去幫你問問小十,爲什麼?實在不行,你將她放的遠遠的,不要出現在你的面前。”歐陽辰知道魔十做事都是有分寸,她讓蘇詩云出手救雪衣,肯定有自己的計劃,但她不能讓蘇詩云不愉快,不然他可不管魔十是不是跟在自己身邊的時間長久,總之一句話,誰讓蘇詩云不痛快,他便加倍讓誰不痛快。
蘇詩云雙手覆上歐陽辰的雙手,囑咐道:“你好好和輕輕說,不要動不動釋放冷氣。”蘇詩云是看在時輕輕跟她六年的份上,纔會收留雪衣,可那不代表蘇詩云對時輕輕深信不疑,甚至是爲了時輕輕的請求,而將自己討厭的人放在身邊。
“我知道,我有那麼冷嗎?”歐陽辰不滿的說道,看他對蘇詩云和鳳凰,是多麼的熱情似火。
蘇詩云不禁的翻翻白眼,說:“你自己出去問問你的那些屬下,哪個不是見到你害怕不已,不寒而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