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詩云,我這是爲你出頭,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啊?歐陽辰故作怒氣十足,訓斥道。
蘇詩云見此,莞爾一笑,"還說自己熱情似火,結果沒兩句就露出本性,歐陽辰,你還能再無賴一點嗎?"
歐陽辰仰着頭,高傲的說道:"你這女子,着實太氣人,就罰你生生世世陪着歐陽辰,不離不棄。"十指緊扣,心心相印。
蘇詩云點點頭,哽咽的說:"妾身謹遵夫君之意,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歐陽辰刮刮蘇詩云的鼻樑,寵溺的說:"傻瓜。"
然不管蘇詩云和歐陽辰如何,但肯定的是另一邊的姜承非常不好,因爲他被雨打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鼻青臉腫。
"滾。"雨怒氣衝衝瞪着被他打倒在地的姜承,吼道。
姜承左手拇指邪魅的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舌頭在嘴巴內打轉,後唾出一口鮮血,嘴角微微勾起,皮笑肉不笑,冷聲的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打我?"說不失望,那是虛假,他滿心歡喜的來找雨,哪知雨不分青紅皁白,上前便給他幾拳,那可是實打實的硬拳,姜承雖說從小無父無母,但他有個好師父,師父從未打過他,甚至是他行走江湖,也沒有人敢他打,如今,雨居然向他動手,他詫異萬分,那是他第一次捱打,還是自己深愛的人打了他,可雨有什麼資格打他呢?
雨打了姜承,心中亦不好受,可他知道當自己去找他,找不到他時的絕望?得到他失蹤許久的消息後,更是擔心,甚至是後悔,後悔當初將他留在醫仙谷,後悔當初和他分開,然這一切都抵不上他對姜承的擔心,擔心他因想不開而做傻事,可姜承呢?一副炫耀的樣子突兀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更可惡的是他身邊跟着一位妖嬈嫵媚的女子,讓他覺得自己多日來的擔心,成了笑話,"我沒有資格?那誰有資格?她嗎?"雨指着一直默不作聲,站在一旁擔心不已,想要上前關心姜承的雪衣。
姜承迷茫的順着雨手指的方向望去,不明白雨究竟指的是誰?他絲毫沒有將雪衣算進去。
雨看到姜承一眼不眨的盯着雪衣,他衝到姜承的面前,揪着姜承的衣領,扳過姜承的頭,紅着眼眶和姜承對視,絕望而悲傷的吼道:"我沒有死,是不是礙着你的事了?還是說我在你心中不過是個犯*賤的人,甚至是變*態?是啊,放着嬌滴滴的女子不愛,傻瓜纔會愛上我,我給她騰位置,反正我的時間也不多了,這大概就是報應吧!哈哈哈……"雨失魂落魄的放開姜承,悲痛欲絕的大笑,悲慟,絕望,一一在雨的笑聲中顯現,他搖搖晃晃的走到先前的座椅上,嘴裡低喃:"報應,報應,報應……"
被雨一系列的舉動弄懵了的姜承,一眼不眨的盯着雨,想要看出些什麼,他從地上站起,一條腿有些發麻,踉蹌的後退一步,身體失去平衡,往一邊倒去。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雪衣迅速的扶住姜承,輕柔的說:"小心。"
"謝謝。"姜承尷尬的說道,即便他和雨吵架,但在他的心中,雨還是自己深愛的人,而在深愛的人面前,和女子拉拉扯扯,不是成心給雨添堵嗎?然姜承沒有想到的是從他和雪衣一起進來的時候,便是給雨添堵了。
"是奴家的榮幸。"雪衣低着頭,嬌羞的說道。
不知是雪衣故意還是巧合,在雨坐的位置上來看,就是姜承和雪衣兩人之間有奸*情,不然也不會貼的那麼近,就差隔着衣衫了。
雨見此,頭靠在椅背上,冷哼道:"煩請兩位離開我的視線,你們的恩愛讓我作嘔。"其實雨的心碎了,當初是他的錯,可即便他再有錯,他那也不是爲了姜承好嗎?姜承他有必要時隔六年,在他命不久矣的時候,來嗝應他嗎?不過,他不得不承認,姜承他贏了,他確實嗝應到了自己,或許不光是嗝應,還是絕望。
姜承聽了雨的冷嘲熱諷,不顧雪衣是不是柔弱女子,也不顧雪衣是蘇詩云的人,他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扶着他的雪衣,陰沉着一張臉,向雨走去。
然不知是不是雪衣有意而爲之,她被姜承推倒在地,白皙的手掌一片通紅,雪衣梨花帶雨,望着姜承的背影,抽泣的叫道:"公子。"一副我見猶憐,讓人有種擁入懷中好好疼愛一番。
"姜大夫,你的小情人在叫你呢!"雨依舊仰着頭,望着屋頂,平淡的說道,可他的心中卻不停的在喊着,阿承,阿承,阿承……
姜承原本沒有注意,直到雨的話,他才轉過頭去看雪衣,哪知姜承的回頭,讓雨徹底的絕望,原來在姜承的心中,那個女子纔是最重要的人,或許也是姜承最愛的人,想到是姜承最愛的人,雨心痛不已,眼角流出一滴眼淚,沒入髮絲之中。
"公子。"雪衣委屈的喊道。
"滾。"姜承看到雪衣此時的樣子,心中不由自主的厭惡。
然雨卻以爲姜承的那一聲'滾'是說給他聽的,他站起身,往外走,在經過姜承的身邊,停住腳步,斜撇着姜承,語氣冷厲,"姜承,俗話道,一日夫妻白日恩,雖你我皆是男子,但好歹也在一起過,你有必要如此嗎?你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雨的話說完,便要離開,卻被姜承拉住,拽到身後,他再次喊道:"滾。"這一次雨明白了,敢情不是說他。
"公子。"雪衣懦懦的喊道。
姜承沒有那個耐心,他的雨不知發什麼神經,他還沒有哄好,哪還有心思維持謙謙公子的形象,他冷聲的說道:"別讓我說第三遍,蘇詩云的手段你應該很清楚,要是讓她知道你不知羞恥的勾*引他弟弟的男人,你認爲蘇詩云會如何的處理你?"姜承算是看明白了,她仗着蘇詩云的勢,來誘惑他,卻不曾知道雨和蘇詩云的關係,不然她也不會如此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