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未免太偏心了,皇兄那麼對我,你卻爲他開脫,你的心中,究竟有沒有我這個皇兒呢?"歐陽哲質問道,可他卻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權利質問夢貴妃的人就是他,他殺了夢貴妃唯一的皇兒,並且差點讓歐陽煜那一脈斷了血脈。
"偏心,歐陽哲,哀家不是你的母妃,又何來偏心一說,當年的誰是誰非,哀家不想知道,哀家只知道,普天之下,最沒有資格坐上龍椅的人便是你歐陽哲。"夢貴妃吼道,對於當年的事情,她一直都無法釋懷。
歐陽哲聽了夢貴妃的話,如同換了一個人似的,他冷眼看着夢貴妃,"這一切都是因爲你,要不是你,歐陽煜不會死,父皇不會死。"
"你……"夢貴妃望着歐陽哲,說不出一句話來,爲何同樣是她養大的孩子,兩人之間會有如此大的差距,這究竟哪裡出了錯。
"歐陽哲,你不配爲皇。"歐陽辰說道,雖說他和皇祖母感情不深,但她好歹還是皇祖母,父王的母妃,經不起歐陽哲的刺激。
"歐陽辰,枉你爲戰神,配與不配,只有坐上才知道,寡人是皇帝,而你的父王卻是謀逆的罪人,所以,還是寡人勝了。"歐陽哲得意洋洋的笑道,他終究贏了歐陽煜,那個謙謙君子。
"是嗎?"歐陽辰問道。"景軒,看你的了。"歐陽辰沒有耐心和歐陽哲耗下去。
歐陽辰話落,從人羣中走出着黑色勁裝,面色略顯蒼白的男子,他走到前面,恨意滔滔,"歐陽哲,可還記得我?"
"地玄?你怎麼會……"歐陽哲好奇的問道,自從劉曉靜自盡後,他再也沒有見到地玄,如今他出現在這裡,不用想也知道所謂何事。
"主子既然記得地玄,那麼也一定記得我了,主子,時隔六年,你可安好?"
"玄天,你……你不是死在醫仙谷了嗎?你怎麼會在這裡?"即便時隔六年,歐陽哲不曾見過那張面孔,但他記得那人的聲音,玄天,他之所以能讓他記得,完全是因爲玄天是憑空出現,身懷武功,僅用半年的時間便做到了他暗衛的首領,只不過,六年前,傳回來的消息說玄天死在了醫仙谷,當時他一陣惋惜,失去一員大將,沒有想到時隔六年,還會見到玄天,"玄天,既然你回來了,那麼繼續做寡人的暗衛,寡人現在命令你,將歐陽辰的人頭砍了。"顯然歐陽哲還沒有弄清楚狀況,也沒有想明白玄天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皇上,如若玄天沒有記錯,你我的約定早在六年前便終止了,現在你有什麼權利命令我呢?"既然歐陽哲還未發現問題的所在,那麼他就陪他玩玩。
歐陽哲怒了,準確的來說是被玄天的輕漫的表情給惹怒了,他陰險的說:"玄天,寡人記得當初救你的時候,正是獄之火毒性發作的時候,要不是寡人,你還有命嗎?"
玄天嘴角微微勾起,冷哼,"你救了我,難道那不是你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嗎?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當年你跟蹤了我幾日,纔會救下我?"一開始他並沒有懷疑過歐陽哲,直到六年前,他無意間發現歐陽哲爲籠絡人心,自導自演出救命恩人一齣戲,"順便告訴你,我不叫玄天,而叫雨,身份是蘇詩云的弟弟。"
聽了雨的話,歐陽哲快氣得吐血,連他身邊玄天都是歐陽辰的人,那麼僅僅憑他的暗衛能生擒歐陽哲嗎?要知道他身邊的暗衛首領,那是一等一的武林高手,而玄天更是,不然也不會坐到首領這個位置,即便是他的暗衛全部和玄天打,也只是險勝,難道今日真的在劫難逃嗎?"地玄,難道你忘記浩兒了嗎?別忘了他可是在寡人的手中。"歐陽哲思索片刻後,眼神從玄天身上轉移到地玄身上,要是地玄在,那麼有他對對玄天,顯然歐陽哲開始亂投醫了,即便地玄能打過玄天,那又如何?他是不是以爲他們站的這一羣人是擺設,只是前來送死呢?
"浩兒,你還有臉提浩兒,歐陽哲,浩兒是你親生皇兒,你怎麼能那麼狠心的對他呢?"地玄喊道,當他看到傷痕累累,膽怯的浩兒時,他恨不得立刻去找歐陽哲算賬,他怎麼可以那麼狠心?
歐陽哲聽此,狂笑,"寡人是皇帝,想要皇兒,輕而易舉,寡人根本不在乎,你知道將馬鞭抽到他的身上時,是什麼感受嗎?"
"你不是人。"地玄紅着眼,吼道,他可憐的外甥,究竟經歷過怎樣黑暗的折磨?
"你要是不替寡人殺了歐陽辰,寡人便將歐陽浩生生的抽死,還有劉曉靜的屍首,寡人可是一直都爲你保留着。"此時的歐陽哲已經喪心病狂,不知是被歐陽辰等人刺激,還是因爲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呢?
"不要再和他廢話,我們直接上,歐陽哲身後的暗衛聽着,歐陽哲心狠手辣,爲達目的不擇手段,他生性猜疑,從不相信任何人,難道你們先要落得一個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場嗎?想想你們的親人,他們願意看着你們這樣生不如死的活着嗎?"雨語重心長的勸道,只要讓暗衛們放下武器,那麼他們也可減少不必要的傷亡,畢竟這些事情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玄大人,身爲暗衛,誓死保護主子。"左邊擡着龍輦的男子說道。
"誓死保護,也要看他值不值的,歐陽哲弒父殺兄,殘害忠良,就連自己的親皇兒都可捨棄,更何況你們和他沒有任何的血脈關聯,爲了他,不值得。"雨苦口婆心的再接再厲的勸告,不忍他們爲了歐陽哲這種宵小之徒白白丟了性命,更重要的是他想看到歐陽哲衆叛親離,孤家寡人的情景。
地玄急忙接上玄天的話,"對,玄大人說的對,你可以出去看看,雲國的百姓,衣不遮體,食不裹腹,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因爲歐陽哲,他不顧百姓疾苦,增加百姓賦稅,爲他修建行宮,這樣的皇上,主子,你們還要效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