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見到火靈草,雲兒,你在這裡稍等片刻,待我取出火靈草。"歐陽辰自信滿滿的說道。
然蘇詩云拉住他前行的腳步,她道:"我陪你一起去。"
"胡鬧,你難道沒有聽到前輩是如何說的嗎?輕則重傷,重則喪命,難道你想死在這裡嗎?"歐陽辰吼道,剛纔他同意蘇詩云前來,那是因爲還未遇到危險,可此時不同,他明明知道蘇詩云有危險,卻不阻止,這樣的事情是歐陽辰能做的事情嗎?他怎麼會讓她冒此大險呢?
"你不用勸我,我說過陪着你,便要陪到底,豈有半途而廢之理,你放心,我不會讓自己出事,大不了受點傷而已,不過我相信這個金鐘會允許我通過。"蘇詩云信誓旦旦的說道,她也不知爲何,內心叫囂着一定要過去,前面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我不同意,雲兒,聽話,別讓我擔心好嗎?我答應你,一盞茶的時辰,我便出來,好嗎?"歐陽辰苦口婆心的勸道,他不能讓蘇詩云冒險,哪怕只是受傷,也不可。
蘇詩云未曾言語。只是牽着歐陽辰的手,往金鐘處走去,她嘴裡叫囂着,"婆婆媽媽,像個女子。"
雨見蘇詩云陪着歐陽辰,他也跟上腳步,哪知前面的蘇詩云頭也未回,便對雨說道:"你只要再踏前一步,你我毫無關係,此後成爲陌路之人。"她可以自己去冒險,可不能看着雨冒險,她堅信自己不會出事,可雨呢?他不過是爲了陪着她,沒有必要冒險。
"姐……"雨着急的叫道,他雖說可以再繼續前行,可他內心卻膽怯了,不是對那個金鐘,而是因爲蘇詩云所說的話,蘇詩云向來將他的安危放在第一位,關乎於他的性命的事情,蘇詩云從不開玩笑,所以,他堅信,如若他再往前一步,蘇詩云定和他斷絕關係,可看到前面的蘇詩云,他擔心不已,深怕金鐘將蘇詩云彈出來,蘇詩云要麼身受重傷,要麼丟掉性命。
一側的司馬清河望着三人,無奈的搖搖頭,不知是因爲他們的相隨,還是愚昧,他不明白蘇詩云明明知道有危險,卻執意要陪着歐陽辰進入那個金鐘?不明白剛纔據理力爭的雨,又爲何妥協在蘇詩云的一句話中,難道他怕死,因此在這裡膽怯了嗎?司馬清河不懂,亦如當初他不懂司馬清池一般。
走到金鐘前的蘇詩云深吸一口氣,和歐陽辰並肩走進金鐘,本該被彈出的蘇詩云,盡然也進了金鐘,蘇詩云興奮的抱住歐陽辰,激動的說道:"辰辰,我沒有出事,我進來了,哈哈哈哈……我沒有事!"
歐陽辰同樣緊緊抱着蘇詩云,哽咽的說道:"是,你沒事,你沒事。"蘇詩云不知道歐陽辰那一刻,心都快蹦出來了,深怕緊牽的手被彈了出去,他回頭看到蘇詩云血肉模糊的樣子,幸好,幸好蘇詩云沒事。
金鐘內的兩人激動不已,金鐘後的雨喜極而泣,蘇詩云沒事,她也安然無恙的進去了,至於蘇詩云爲何能進金鐘,他們不知道,也不在乎。
可他們不在乎,不代表司馬清河不在乎,他喃喃自語,"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何丫頭臉上沒有花朵也能進入金鐘呢?難道金鐘失靈了嗎?司馬清河爲了驗證金鐘,走上前,伸出乾瘦如柴的左手,打算觸碰金鐘。
豈料,他還未碰到金鐘,便聽到炎洞中響起,"司馬清河,念在你是守護者,饒你此次不敬之罪,再有下次,莫怪傷害之罪。"
聽此,司馬清河趕緊將手收回去,他抱拳,恭敬的說道:"司馬清河謝過先尊,不過先尊,清河有一事不明,還望先尊指點迷津。"
雨左右觀察,卻沒有查看到任何人,他詫異的望着一副恭敬的司馬清河,心中疑慮重重,他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難道蘇詩云和歐陽辰被他們陷害了嗎?可他望向蘇詩云和歐陽辰時,只見兩人依舊興高采烈,不知在談論什麼,而且,他們好似聽不到那個聲音,這一現象,讓雨愁眉不展。
可即便雨如何的愁眉不展,那個被司馬清河稱爲先尊的人不知道,他問:"有何疑問?"
"弟子知道要想得到火靈草必須通過金鐘,而能通過金鐘的人唯有有緣人,可那個丫頭並不是有緣人,她因何能通過呢?因此弟子想試一試金鐘是否失靈了。"司馬清河說道。
"那丫頭並非普通人,而且她也是有緣人,至於臉頰之花,那是因爲你未曾發現,並不代表不存在。"先尊說道。
"是,是弟子妄言了。"司馬清河承認道。
自此那個聲音再沒有響起,雨在原地轉了一個圈,也沒有找到人,他連忙問道:"司馬前輩,您口中的先尊是何人?他又在哪裡呢?"
司馬清河無可奈何的說:"老夫並不知道那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反正從老夫守在這裡的時候,那個聲音便存在了,故此老夫才稱他爲先尊。"
"不會吧!"雨驚訝的說道,世間還有如此鬼魅的事情嗎?不過他又隨之想到他和蘇詩云的經歷,便也不再那麼驚訝,畢竟他和蘇詩云,對這個時代來說,就是怪物,那麼他又對這個有何意外的呢?想着他便再一次看向蘇詩云。
此時被金鐘圍在內的蘇詩云和歐陽辰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他們相視一笑,彼此認爲他們太過於毛燥,不禁的自嘲,倏地,蘇詩云的目光被金鐘中央的火靈草吸引,此時那含苞待放的花苞,緩緩打開,射出耀眼的光芒,蘇詩云和歐陽辰連忙將眼睛擋住。
須臾,耀眼的光芒散去,原本還含苞待放的花朵,此時絢爛無比,炫耀着獨屬於它的美麗,蘇詩云毫不客氣的認爲火靈草的花朵是世間最美麗的一朵花,即便她曾經見過火靈草,但她還是被火靈草的美麗吸引。
"好美啊!我一直以爲茶花中的抓破美人臉最爲美麗,哪曾想它不及此花的十分之一,雲兒,我有點不捨將此花入藥了。"歐陽辰欣賞的說道,火靈草的花朵猶如熊熊烈焰在燃燒,卻又屹立不倒,微風拂過,那烈焰般的花朵搖曳,猶如火焰在風中翩翩起舞,宛如仙子下凡。
"是啊,如此美麗之景,入了藥確實有些可惜,畢竟它是百年一遇的美景。"蘇詩云同樣惋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