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寒靈草唯有溫泉才得以活,而主人又不會立即使用寒靈草,故此寒靈草不得離開溫泉,所以需要金鐘的幫忙。"小蛇說道,糯糯的聲音與它龐大的身子不符,讓人有種啼笑的感覺。
"雲兒,把金鐘給我。"歐陽辰堅定的說道,而後伸出手,向蘇詩云討要金鐘。
"這……小蛇,辰辰不會出事吧?"蘇詩云不放心的再一次問道,對於蘇詩云來說,她可以毫不猶豫的去採摘,可如若換成歐陽辰,她心中猶豫不決,不是不相信歐陽辰,而是害怕。
"主人放心,有金鐘在不會讓他有事。"小蛇很肯定的說道,它對與它一起生活很久的夥伴深信不疑。
蘇詩云聽此,又見歐陽辰斬釘截鐵的表情,只能將金鐘給歐陽辰,歐陽辰接過金鐘,在小蛇變回手鐲回到蘇詩云手腕上後,他緩緩的伸出手,探向寒靈草,哪知他還未接近寒靈草的時候,寒靈草徑自連根拔起,飛向歐陽辰的手中,盛開的花朵似有思想似的,在歐陽辰的手上蹭了蹭,有種小孩子爲了討大人的歡喜而做出來的動作,歐陽辰笑着望向蘇詩云,對蘇詩云說道:“雲兒,你看寒靈草像不像一個孩子呢?”真是討喜!
“像極了!”蘇詩云走到歐陽辰的身邊,對他說道,而後蘇詩云又道:“既然我們已經得到寒靈草,那便出去吧!不過,辰辰,等過防護網的時候,你先在這裡等一等,等我將外面的人遣走後,你再出來,將金鐘放到溫泉內。”
“知道了。”歐陽辰說道,兩人相視而笑,而後相攜離開了此地,然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外面的情景,讓蘇詩云失控,她有種毀天滅地的衝動。
待蘇詩云走過防護網,出來之後,她便看見一行人圍在一起,不知在做些什麼,不知爲何,她心中那絲不安在出了那若有似無的防護網後,更是強烈,但她沒有立刻上前,她趁着所有的目光都在一起的時候,向歐陽辰招招手,示意他趕緊往溫泉處走去,歐陽辰一手小心翼翼的託着寒靈草,一手拿着宛如鈴鐺的金鐘,以迅捷的速度跑到溫泉處,將金鐘放入溫泉,金鐘在溫泉內非但沒有被熔化,而是逐漸變大,最後,歐陽辰手中的寒靈草似感應到什麼,從歐陽辰的手中飛向溫泉內的金鐘,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歐陽辰和蘇詩云見此情景詫異萬分,但更多的是惶恐,他們深怕寒靈草就此消失,兩人瞪大雙眸望着溫泉內的金鐘,只見金鐘緩緩的便小,又恢復到鈴鐺大小,懸空掛在溫泉之上,歐陽辰連忙將金鐘拿到手中,不知所措的走到蘇詩云的身邊,問道:“寒靈草不見了?”
蘇詩云接過歐陽辰手中的鈴鐺大小的金鐘,雙眸微閉,心中呼喚着小蛇,“小蛇,小蛇。”
小蛇蹭了一下蘇詩云的皮膚,甜甜的說道:“主人,有何事?”
“寒靈草不見了。”
“主人,寒靈草並未不見,而是收在金鐘之內,主人也可將寒靈草如火靈草一般放在手中,而不被寒靈草的嚴寒所凍結。”小蛇爽快的說道,深怕蘇詩云一個不滿,便將它大卸八塊。
“原來如此。”蘇詩云恍然大悟,她心中念着‘寒靈草,寒靈草。’寒靈草便出現在她的掌心,花朵久盛不衰,仍舊如初開一般。“辰辰,寒靈草,寒靈草沒有消失。”蘇詩云喜笑顏開,像個小孩子一般。
歐陽辰深情款款的望着蘇詩云,道:“我看到了,看到寒靈草在你的手中翩翩起舞。”
“呵呵呵..”蘇詩云低聲笑着,她還記着小蛇所說的話,不能讓人看見,不過蘇詩云,小蛇貌似說的是金鐘在溫泉內不能被人看見,而非寒靈草不能被人看見,不過,爲了以防萬一,她玉手一揮,寒靈草便消失不見,生長在金鐘之內的寒靈草比較安全一點,收回去後,蘇詩云還不忘將金鐘拍一拍,倏地,蘇詩云似想到什麼,雙手停頓,她疑惑的對歐陽辰道:“對了,辰辰,剛纔我看見他們都擠在一處,似乎忘記了我的命令,你說那裡有什麼吸引着他們,讓他們都擠在一處,從而違抗我的命令呢?”
歐陽辰的手攬在蘇詩云的肩膀,道:“我們過去瞧瞧,不就知道了?我看那羣小子是皮癢癢了,等着我給他們鬆皮呢!”
此時的兩人得到寒靈草,心情愉悅,不過,不知他們知道之後的事情,還能不能像此時一向愉快呢?這並不是一個謎,因爲馬上便知道了,兩人走到那羣人身邊,不解的問道:“你們都圍在這裡做什麼呢?”
“你自己不長眼,看不到嗎?”凌天宇頭也沒有回,憤怒的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人來添亂。
“凌天宇,你說什麼?”歐陽辰冷着一張臉說道,他再怎麼放任屬下,也不會讓他們欺負到他的頭上。
“我說什麼?我說你自己..”凌天宇的話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的轉過身,看到站在身後的竟然是自家的主子,他喜極而泣,激動的抓着歐陽辰的手,喊道:“主子出來了,主子出來了,主子,出事了,雨..雨他..”凌天宇似有着難言之隱,不知該如何說。
然蘇詩云聽到出事了,頭悶的一聲響,那種不安,愈加的強烈,待到凌天宇提到雨的時候,蘇詩云已經明白了,她心中的那份不安,不是來自鳳凰,而是雨,她發瘋似的擠進人圈內。
當蘇詩云看到那景象的時候,她覺得自己的心停頓了,雙手下意識的捂住嘴巴,一眼不眨,直怔的望着地上,不知所措,隨後而來的歐陽辰走到蘇詩云的身邊,未注意到地上的景象,他只見蘇詩云身子顫抖,雙眸中露出驚恐的樣子,好似看到什麼恐懼的事情,歐陽辰一頭霧水,他順着蘇詩云的目光望過去,便見姜承目光混沌的緊緊抱着雙眸瞪着前方,腦袋耷拉在一側的雨,他們的嘴角都流着鮮血,歐陽辰不解,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有誰能告訴本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影站在歐陽辰的面前,低垂着腦袋,對歐陽辰說道:“是屬下無能,請主子懲罰。”
隨後,身邊圍着的人,一一跪在歐陽辰與蘇詩云的腳下,說道:“屬下無能,請主子恕罪。”
“恕罪?本王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雨爲何會如此?”歐陽辰怒吼道。
還未待影他們說些什麼,歐陽辰口中的雨刺激到蘇詩云的神經,原本直怔的蘇詩云身子打一冷顫,隨後撲出去,只聽見咚的一聲,蘇詩云雙膝跪地,跪在雨的身邊,雙手顫抖的拾起雨耷拉在地上的手臂,右手顫顫巍巍的覆上雨的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