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舒晴既然沒有被您的庶弟侵犯,那她爲何上吊自盡呢?難道是因爲您在新婚之夜與丫鬟有染,她認爲是您侮辱了她,故此纔會上吊?"蘇詩云不解的問道,對於曹舒晴這種做法,她不贊同,爲何別人的錯誤讓她來買單?要是她的話,她定會高調的休了那個負他的男子,而後逍遙自在雲遊四海。
葉爺搖搖頭,道:"不是,雖說我那庶弟沒有侵犯舒晴,可他卻給舒晴下了迷*幻*藥,讓舒晴以爲她被侵犯了,舒晴性子烈,知道自己被侵犯,愧對於我,而後又聽到我的所作所爲,心中想着定是我礙於家族娶她,娶了她後,在新婚之夜侮辱她,故此我纔會和丫鬟有染,而我那庶弟也是爲了羞辱她,纔會玷污於她,她心中接受不了,便上吊身亡。"可舒晴當時又怎麼能想到即便她真的被侵犯了,那又如何?他依舊愛着她,其實當年他也有錯,在被父親關進柴房之前,先想着舒晴,那麼事情會不會變一個結果呢?即便舒晴接受不了,他們也可以和離,舒晴也不必死。
"其實曹舒晴的做法,雨冰明白,葉爺,您是男子,所以認爲男子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可哪個女子希望和別的女子分享自己的男人呢?您口上雖說不在意曹舒晴的貞節,可您的家人既然成心要設計於你,又怎麼可能讓曹舒晴平安無事呢?她的平安無事又怎麼能激起曹父的興師問罪,從而讓您看到您的父親爲了您,跪在曹父腳下,苦苦哀求曹父呢?所以,在您的父親的計劃中,無論是您不計較,還是曹舒晴不計較,曹舒晴都要死。"蘇詩云說道,其實她一開始並未想到這一點,直到葉爺說到曹舒晴並未被侵犯,她想除了那個那個庶弟外,葉爺的父親定也知道當年曹舒晴並未被侵犯,可他卻選擇了隱瞞,讓曹舒晴因誤會而死。"葉爺,您的父親,雨冰只能說兩個字,活該。他爲了冷冰冰的一個族長之位,害了多少人。"
"丫頭,或許你說的對,可即便再怎麼,他們都死了,既然舒晴死了,那麼他們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葉爺苦笑的說道,曹舒晴是他一生中最愛的人,既然她被他們給害死了,那麼就要爲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丫頭,葉爺已經爲了當年的愚蠢付出代價,孤身一人,所以,丫頭,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要和你的夫君平心靜氣的談一談,莫要讓悲劇在你們身上再一次上演。"
蘇詩云高昂着頭,自信一笑,"對於葉爺的事情,雨冰感到惋惜,不過,葉爺您的一句話說錯了,雨冰不是曹舒晴,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雨冰都不會選擇自盡,還有葉爺不知道雨冰與雨冰的夫君,對對方深信不疑,即便發生瞭如你們一樣的事情,雨冰也不會坐以待斃,雨冰的夫君定不會任人宰割,故此雨冰與雨冰的夫君永遠都不會如葉爺與曹舒晴一般。"如若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情,不說她會如何,單說歐陽辰,他定會讓那個侵犯於她的人生不如死,讓那個敢爬牀的丫鬟後悔活着。
葉爺望着蘇詩云,不解的問道:"你就那麼信任你的夫君嗎?"
蘇詩云點點頭,道:"是的,爲了我,他放棄了至高的權利,爲了我,他放棄擁有三妻四妾的機會,甚至爲了不使我爲難,心甘情願的跳下懸崖,如此爲我的人,我能不信任他嗎?"
"世間還有如此癡情的男子嗎?被一個女子吆三喝四,他不覺得丟人嗎?"葉爺不明所以,一頭霧水,世間怎麼會有那樣的男子呢?
蘇詩云聽了葉爺的話,微微一笑,道:"葉爺,如若您有機會見到雨冰的夫君,您便知雨冰並未說謊,他是雨冰一輩子最愛的人,也是雨冰一輩子的牽掛,可是他時日無多了,葉爺,您與曹舒晴已經錯過了一輩子,難道您還忍心看到雨冰和雨冰的夫君如您和曹舒晴一樣,陰陽相隔,終身悔恨嗎?葉爺,您知道何爲水中火嗎?"這纔是蘇詩云的目的。
"丫頭,初見你的時候,葉爺差點以爲見到了舒晴,可相處久了,你並不像舒晴,你性子雖犟,但你知道自己的前路,你不將禮教放在眼中,比舒晴活得瀟灑,如若當年舒晴也如你一樣,那麼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可惜舒晴只是性子犟,沒有你身上的灑脫,我想我知道你的夫君爲何甘願爲了你而放棄一切,因爲丫頭你值得讓他放棄一切,我若是年輕,也會被丫頭吸引,丫頭,你知道你的身上有一種勾魂攝魄的魅力嗎?那是一種情不自禁的感覺。"葉爺笑着說道。
蘇詩云不好意思的望向叢林,"葉爺,您這是折煞雨冰,雨冰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沒有葉爺所說的奪人眼球的魅力,也不想成爲百姓口中的紅顏禍水,甚至是妖女,雨冰只想着讓雨冰的夫君好起來,葉爺,您能告訴雨冰雨冰想知道的事情嗎?"不知爲何蘇詩云覺得葉爺定知道水中火是何物?因爲她每次問到水中火,葉爺便會轉移話題,讓她無法再問下去,不過蘇詩云又豈是那麼容易便妥協的人,尤其是涉及到歐陽辰,她怎敢放棄呢?
"丫頭,你的夫君怎麼了?"葉爺也不好再繼續裝傻了。
"獄之火。"
葉爺低喃道:"獄之火?獄之火嗎?"
"是的,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了,所以雨冰必須要趕在他毒發的時候,找到解藥救他,若是他死了,雨冰活着也便沒有意思了,雨冰不是葉爺,可以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懷念曹舒晴,那樣度日如年的生活,雨冰一天也做不到,所以雨冰懇求葉爺,能告訴雨冰水中火,雨冰感激不盡。"蘇詩云誠懇的說道,她心急如焚,歐陽辰不知怎麼樣了?
"丫頭,你走吧!葉爺不知道什麼是水中火。"葉爺平靜的說道,而後站起身走向茅草屋。
蘇詩云站在原地,大聲喊道:"葉爺,雨冰知道曹舒晴的事情是葉爺一輩子的遺憾,可雨冰不想有遺憾,他是雨冰的夫君,雨冰又怎麼能放棄呢?雨冰知道葉爺知道水中火,也知道葉爺知道獄之火,葉爺,雨冰求您了,告訴雨冰水中火何在,好嗎?"
"丫頭,葉爺不知你在說些什麼,若是無事,葉爺先走了,你們自便。"說罷,葉爺絕情的給蘇詩云一個背影,而後走進房間。
蘇詩云望着葉爺所在的茅草屋,頭高高的仰起,倔強的不讓眼淚落下,從葉爺講述他的事情的時候出來的血一見此,走到蘇詩云的身邊,叫道:"主子……"
蘇詩云深吸一口氣,背對着血一,問道:"何事?"
"葉爺真的知道水中火嗎?"血一問道。
"應該知道,從他閃爍其詞來看,他不僅知道水中火在哪裡,還知道如何解獄之火之毒,本尊想,他或許就是當年給柯叔解藥的人,血一,你可別忘了,葉爺可是武學天才,而且本尊聞到了他身上那被花香所掩飾的藥香。"蘇詩云說道,不知爲何,她心中有種隱隱的感覺破土而出,叫囂着。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等。"蘇詩云說道,她相信葉爺會給她一個出其不意的結果。
當蘇詩云說出等時,站在茅草屋內的葉爺,心爲之一顫,此時的雨冰好似一位故人,那位故人也曾如此,堅信他會伸出援助之手,或許,他真的要重新考慮一番了,至於那位故人,幾十年未見,不知他可還好?他想要醫治的人是否還活着呢?大概死了吧!因爲那並不是根除的解藥,葉爺想着搖搖頭,即便他知道又如何,這一切都和他無關,從他隱居在此,便不再打算出手幫助任何人,所以對於雨冰所說的水中火,他是不會告訴她的,遺憾,悔恨,在生死麪前,所有的感情都是虛假,當年曹舒晴可以毫不猶豫的赴死,不曾想過他,那麼他還有什麼可遺憾的呢?這不過是他的命而已。
他冷笑的看着茅草屋內的牌位,牌位上刻着愛妻葉曹氏舒晴之位,葉爺走到牌位前,抓住牌位,冷聲的說道:"曹舒晴,你爲何不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可知你有殘忍,帶走我的心,讓我終身活在悔悟當中,曹舒晴,這便是你對我的懲罰嗎?懲罰我對你的不忠嗎?可我沒有,當年沒有,一輩子沒有,這些你可在死前知曉?曹舒晴,你纔是最狠心的人,你看看外面站着的那丫頭,她是犟,可她活得灑脫。"葉爺的聲音緩緩的平和,"舒晴,當年的你若是如她一般,我們是不是還在一起,是不是早已兒孫滿堂,是不是在一處世外桃源頤養天年呢?舒晴,我想你了。"說着葉爺親親吻上那牌位,臉上從開始的猙獰變爲祥和,好似此時他抱着曹舒晴一般,滿足而喜悅,"舒晴,你說那丫頭能堅持多久呢?我想她定會堅持到我同意爲止,可是舒晴,當年退隱江湖的時候,我便在你的墓前發誓,不再助一人,如若幫了她,不就是違反了我的誓言嗎?可那個丫頭的愛情讓我動容,舒晴,我不希望我們之間的悲慘,在那個丫頭身上重演,舒晴,你告訴我怎麼辦?"葉爺抱着牌位,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