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慢慢將內息送入手中的青色軟劍,軟劍上的青光便一點點的變深,他輕輕將劍一劃,便覺青劍中似乎有東西往外飛去,划動越快,這感覺就越明顯。以平江現在瞭解的知識,對這把劍完全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時,衣衫被人拉了拉,平江頭也不回,熟練地從懷中掏出幾塊肉乾,往邊上遞去。瞬間,他感覺肉乾被人以同樣熟練的手法拿空,然後其中一塊肉乾被送到平江嘴邊。
老拿我的東西做人情,你這丫頭真會算賬。平江將肉乾含進嘴裡,然後就聽到身旁擦擦地聲音走開了。
平江回過頭,見那小丫頭把肉乾拿到少婦那裡,要給她吃。少婦看着開心的小女孩,笑着搖頭,忽然看見平江正看向這邊,不禁臉紅了紅,又朝他點了點頭,以示謝意。
平江把頭轉開,走向一個軍衛,眼見那軍衛身子一顫,想轉頭跑開,忙道:“你別走。”
娘呀,這傢伙終於找上自己了,看來還是躲不過去啊!這軍衛正是那天要搶平江肉乾那位,他早就認出了這個要飯的。當時在平江大開殺戒的時候,他就一直雙腿發軟。更讓他意外的是,對方雖然沒找自己麻煩,卻莫名其妙地要跟着囚隊一起趕路去金焰州。
你說你一這麼牛叉這麼兇殘的變態人物,想去哪風騷不行啊,跟着這麼個破囚隊算什麼事啊!軍衛小跑幾步趕過來,小心翼翼地道:“爺,有事?有事您吩咐着,小的一定盡力。”
“這把劍你認識嗎?看着不像普通軟劍啊!”
那軍衛愣了一下,心道這煞星還真逗,這把劍當然怎麼也不一般!軍衛不敢怠慢,忙直接搖頭說了聲不知道。
見平江失望地搖頭,軍衛心中一動,生怕他遷怒自己,忙自然而然使了一個大推手,道:“不過這軟劍,如果我們這兒有人能認出來,估計就只有周副統了。”
“周副統?是哪個?帶我去找他。”
軍衛嘴角一抽,往邊上一指,道:“就這兒呢!這位就是我們的周副統。”
平江側頭一看,是一輛囚車,那小丫頭也站在一邊。之前就見到小丫頭不時站在這輛囚車旁發呆,還以爲車裡是她受刑的家人,想不到卻是押送囚隊的副統,那他怎麼會進囚車裡的?這可有些意思了。
這周副統的待遇,看着比其他囚車裡的似乎更慘一點,連嘴也被塞了根精鐵棍,話都沒法說。平江上去把精鐵棍拿掉,其他軍衛看了,也沒敢說話。有人跟前頭悶聲趕路的萬統領說了一聲,萬統領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無聲地回過頭去繼續趕路。
平江也注意到周圍軍衛的反應,看來這周副統是跟姓萬的有了矛盾。
平江殺光流寇清醒後,本想趁機把姓萬的也殺掉,只因爲他覺得這姓萬的做的那些事太過噁心。但考慮到以後可能要在金焰州呆些時間,衆目睽睽下殺這姓萬的肯定要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纔沒有動手。只怕萬統領也沒想到,他的小命就這樣暫時保住了。
周副統喘息一翻,看向平江,有些激動地道:“你是星芒境界?”
平江搖了搖頭。周副統有些失望,遲疑道:“不是星芒境界怎麼會有那麼快的速度?再說搬頭據說馬上要突破到百川境界,居然被你一招就殺掉,太不可思議了。”
平江一愣,他這才知道搬頭居然達到溪流境界頂峰了。本來他一招就殺掉搬頭,還以爲他也就是個剛到溪流境界之人而已。這萬幻凝元身法第五步大成之後,居然讓搬走都反應不過來,讓他有些意外。
“其他的先別說了,你認識這把軟劍嗎?或者說這軟劍是什麼材料打造的?”
周副統仔細看了看,又從平江手中要過軟劍,皺眉試了半天,最後搖了搖頭,道:“這軟劍材料似乎是多種稀有精石熔鍊出來的,我只能感覺到它威能應該很強大,我功力太低,只能發揮它一點點的威力,也只是讓軟劍變重變鋒利而已,其他功效就要你自己發現了。”
“變重?”平江皺眉接過軟劍,試了試,仍不得要領。
周副統見了,笑笑道:“在軟劍內,你不必只用一種內息運行方式,反着試一下。”
平江恍然,把玩了青光軟劍一會,突然咦了一聲,果然感覺軟劍猛地重了不少,不禁好奇心大盛,不斷以反轉方式傳入內息,而他也感覺周圍空氣中不斷有東西往軟劍內鑽去。
直到平江感覺足傳了有一半內息,軟劍的重量纔不再增長。而這時,軟劍的重量已經讓平江提着感覺到吃力了。
平江大驚,他自己知道自己實力,自從身體用白虎精血淬鍊過,又突破到溪流境界後,他單論抓舉之力已經極其恐怖。
開始修煉培氣境界時,其他自身強弱等一些因素不算在內,所有修煉者內息託舉之力幾乎一樣,大概五十斤力道,大概實力增長一倍到百斤力道時就準備突破。
所有修煉者的第一道實力高低的分水嶺是從凝氣境界開始,平江是以凝練二十五倍的內息衝擊水息境界,這時理論便有兩千五百斤平力。達到水息境界時再翻一倍,單單內息之力達到整五千斤之數。
平江將水息境界內息再修煉鞏固一倍達到萬斤力之後,突破到溪流境界。此時,內息三分,經脈兩分丹海一分,內息增強三倍,再加上白虎精血將身體全部淬鍊,平江現在的身體加上內息抓舉平力能達到駭人的四五萬斤左右,不少百川境界的高手也就這個實力而已。
而這些,還是在不算平江的內息比其他修煉者更精純晰透的基礎上,實際上,平江的力道肯定不止如此的。
現在這把看似輕飄飄的軟劍,居然讓平江感覺到沉重感,這可就太驚人了。那這把軟劍現在應該有上萬斤的重量。
“放他出來!”小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平江身邊,拉了拉他衣角,指着囚車對他小聲說道。
平江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笑了笑。然後收回大半內息,將軟劍往身旁囚車抽去,登時嘩啦一聲,囚車好像被幾匹烈馬撞上一般,碎得四分五裂。囚車上的周副統領也被撞得摔出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