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一愣,似乎沒想到這種時候,對手還有心情開玩笑,他可沒認爲平江是認真的,畢竟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是毫無勝機的。然後,他就眼睜睜看着平江淡然往前踏出一步。
“動手!別讓他踏上來!”幽馬上反應過來,叫了一聲,迅速抽出銀白長劍,往平江刺去。
在沒有千倍重力的地方,幽的作用果然迅捷無比,幾乎是手一動,劍就出現在他手中,然後帶着一道銀光往平江胸口飛快衝去。其他人也反應過來,紛紛拿出武器,配合幽的攻擊,把平江的左右都封鎖住了。
平江眼睛突然睜大,定定看着刺過來的六道武器,就見所有武器在剛剛抵達黑路上空時,都明顯地一沉,速度也猛地慢了下來。
“不好!”幽心知自己算漏了一些事情,所有東西,只要在黑路的上方,就要受到千倍重力的影響。現在他們攻過去的武器,正是被突然出現的千倍重力搞了個措手不及。等他們幾人慌亂地把武器穩住的時候,平江已經將石劍揮了起來。
“往後退!”幽叫了一聲。可是攻進去容易,想退出來卻沒剛纔那麼快了。平江無論身法還是揮動石劍的速度都比他們快不少,幽只能眼睜睜看着石劍迅速不停地,砍在自己這邊的三把武器上面。這三把武器,是連在一起的,而他們的主人,也都站在一起,在平江的右方。
石劍和幾樣武器相撞,幾道鏗鏘聲之後,三把武器的主人都一臉痛苦地放開武器,吐血猛地暴退了開來。顯然,從石劍傳過來的百萬斤勁力,通過他們的武器傳到了他們身上,他們可不比萬波等人,這等程度的攻擊,自然無法抵擋。而這時,他們的武器還在千倍重力影響之下,他們只得被震得鬆開武器,暴退避開這股勁力。
平江也被三把武器的反震之力,弄得微微一頓,不過他沒有遲疑地馬上再踏上一步,就要走出千倍重力的束縛。
“混蛋,你想的倒美,給我滾回去。”幽不愧六人的小頭領,眼見平江就要脫困,很乾脆地放開手中長劍,狠狠一掌,帶着烈風往平江襲來。
平江見到幽撲過來的身影,眼中狠厲神色閃過,內息急速運行至雙腿,登時一個鬼步,在幽攻到之前,閃了出來。
“我走出來了!”平江面無表情地看着幽,“而你,該上路了!”
幽大駭,叫道:“攔住他!快……呃……”
幽捂着喉嚨倒在地上,在他驚駭莫名的眼光中,他的幾個夥伴也都跟他一般,滿臉痛苦地抓緊各自的喉嚨,血卻無法控制地,從他們的指縫中洶涌擠出。
“這是什麼速度!怎麼像鬼一樣……”幽不甘地嚥了氣,眼中滿是絕望和難以置信。
他們六人,幾乎同時被一劍穿喉。
“雖然現在迷影還沒能修煉,不過鬼步的速度卻又快了很多。殺這些人,他們根本無法跟上我的速度。”平江擡腳,踏進了煉器殿,每一步都如同鬼影一般,從一處瞬間閃到另一處。
“錢師兄,再幫我們拖一會,這邊馬上就要結束了。”萬波突然回頭衝巨門後的一個角落喊了一聲,然後就看到平江以一個詭異的速度衝了過來。外面的大殿中,一直喊殺聲不斷,所以幽他們的叫聲夾雜在裡面,他竟然一直沒發現。
在萬波這等實力人眼裡,平江的身法自然不是再像鬼影一樣閃動。以萬波的目力可以勉強看到平江飄忽的身影了。
眼看平江馬上就要衝到跟前,萬波急道:“辛九,辛三,苦無師兄,幫我攔住後面這人。”登時,圍攻的十數人中,三個人返過身來,與萬波呈一個半圓,堵在平江前面。
平江眼看衛絕全身顫抖,似乎隨時都會跌倒在地,他眼中突然閃出一片血光,竟然將另一條經脈中的內息全部傳入石劍中,這時,他的體內,只有一條經脈中,還有滿滿的內息了。其他幾條經脈中,內息只恢復了一小部分。
“滾開!”平江腳下速度也猛然提升一截,石劍以劈山分海的氣勢往前面四人斬去。
“鏹~”“啪~”武器交撞聲,爆裂聲同時響起,萬波和一個光頭青年吐血飛退,而另外兩人則身子一歪,軟倒在地。一看便知,這兩人全身的筋肉骨骼已經全被震的粉碎,已經是死得徹底了。
“平江?”一道聲音從剛纔的門后角落裡響起,竟然是暗刀,他身上倒是沒事,身邊卻站着血跡斑斑,一臉憤恨怨恨的文月馨。堵在他們倆身前的,正是之前偷襲過平江的錢雲愛,他這時,身上衣衫有數處地方破裂,卻沒有什麼血漬,應該是出自暗刀之手了。
眼看平江一擊之下,萬波和苦無受傷飛退,另外兩人卻直接殞命,錢雲愛臉色凝重至極。而平*影一般飄忽的身法,更是讓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一時之間,他們三人倒同時停下手來。
平江將四人逼退,便猛然衝進了人羣中。這羣人中,不算上錢雲愛,本來就以萬波和那苦無實力最強,其他人的實力卻差上不少,在平江的身法和石劍之下,竟然沒有一人能將他硬擋下來,幾息之後,包圍的人羣便退的退,死的死,現出最裡面衛絕和於夜的滿身血痕,顫抖不止的身影。
“衛大哥!”平江一步踏到衛絕身邊,將他和於夜扶住了。
衛絕劇烈喘息之聲,眼睛痛苦地眨動幾下,臉上露出苦笑神色,道:“想不到,最後竟然還要你來救我,我這大哥當的實在是夠沒用的。不過,你這小子也太會裝了,你的實力竟然這麼恐怖!”
平江看衛絕神色,心知他有些誤會了,這時也不便解釋,便將他和於夜扶坐在粗獷青年的旁邊。
粗獷青年微微睜開眼睛,盯了平江看了看,道:“你真厲害,若不是我很熟悉無神宗,只怕都會認爲你是無神宗的弟子了!”
萬波這邊還活着的幾個人,一臉痛苦,眼睜睜看着平江的動作。倒不是他們不敢攻擊,而是剛纔硬接平江的石劍,他們全都受了挺重的內傷,而且也將他們滿滿的信心擊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