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黃藥師的反對

射鵰黃茹傳

阿茹聽黃蓉這麼說,調笑道:“蓉兒心裡對陸冠英當真是念念不忘呢!”

黃蓉被她這麼一笑,臉上紅了一紅,略帶一絲羞意。嘴上卻是不肯求饒道:“壞阿茹,你心裡不也有楊康嗎?”

“呀~”阿茹嬌嗔道:“好你個蓉兒,還敢挑刺啦!看我怎麼收拾你!”說着她撲到黃蓉身邊,兩手向她身上捉弄。

“呀!”黃蓉一個不備被阿茹捉到,不願服輸,兩人笑鬧起來。

笑鬧過後,黃蓉和阿茹兩人坐在船邊,幽幽的望着天邊的彩霞。良久,黃蓉吐了一口氣,神色有些惆悵道:“阿茹,等咱們回去後不久,冠英就會跟師父一起到島上提親了……”

“是啊。”阿茹接口道:“然後你就該嫁人了。”她想了想,轉頭向黃蓉問道:“蓉兒,你會跟冠英離開麼?或者是冠英隨你待在島上?”

“或許……我會離開吧。”黃蓉仍是望着天空,只是神色間有些鄭重之色,道:“我不想因爲我的原因,讓冠英失去自己的生活。”說着她轉過頭來,看着阿茹,眼中滿是信任及鄭重道:“阿茹,爹爹就拜託你和楊康兩人照顧了。我看楊康這人不錯,爹爹一定會答應你們的。”

“恩。”阿茹認真的點了點頭,手搭在了黃蓉的手背上。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爹爹的。”說着她嫣然一笑,道:“更何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歡待在島上了。如果不是因爲你亂跑,我壓根不會出島。留在島上,正合我意。”

“是呀~”黃蓉突的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道:“你還要謝謝我呢!如果不是我,你哪裡能遇到楊康呢?嘻嘻~”

“是是是~你說的對!”阿茹作揖出怪腔道:“多謝黃大小姐的恩德,小的永世不忘!”

“咯咯咯……”一連串的銀鈴般清脆的笑聲盪漾在湖面上。一瞬間,彷彿天地間都爲之動容,爲這清晨增添了幾分風采。

“蓉丫頭,茹丫頭。”洪七公中氣十足的聲音大老遠就從遠方傳來。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只聽他爽朗的大笑道:“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啊?”

“七公,你快點!”阿茹一邊翻弄着手中的食材一邊叫道:“不然可就沒得吃嘍!”

“來了。”洪七公那紅潤的臉龐眨眼間出現在阿茹兩人面前。他眼睛緊盯着食物,口水直流的問道:“丫頭,你們這次做的什麼?聞起來真是香啊!”

“烤乳豬嘍~”黃蓉答道。

“老叫花子又有口福啦。”洪七公蹲了下來,看着被烤的發黃的乳豬道。

“七公,你們丐幫裡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弄完啊?”阿茹隨口問道。

“就這幾天了,怎麼了?”洪七公答道,隨意的喝了幾口酒。

“是這樣的,師父。”黃蓉一邊將調料抹在乳豬的身上,一邊道:“我和阿茹出來也有一段時間了,再不回去我們爹爹就該出來找我們啦。所以我和阿茹想着今天就啓程回去,臨走前和師父道個別。”

“恩,也是。”洪七公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吃完飯就上路吧。”(爲什麼這句話感到如此彆扭呢?)隨即他又笑了笑,道:“放心,我一忙完就帶着冠英去島上,絕不耽誤你的婚事。”

“師父~”黃蓉面色泛紅,不依的撒嬌道:“您老人家說什麼呢!”

“哈哈~好好好,是師父說錯啦!”洪七公大笑道。

“哼!”黃蓉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不再說話,專心的開始烤乳豬。

吃過飯後,阿茹和黃蓉二人準備啓程。阿茹道:“七公,我們走啦。”

黃蓉道:“師父,您可要保重身體。”

洪七公狀似不在意的揮了揮手,仰頭喝了幾口酒水道:“做什麼小兒女神態,走吧。”

“恩。”阿茹二人點了點頭,縱身向遠處飛去。

“爹爹!”趕了許久的路程的阿茹二人終於風塵僕僕的回到了客棧。阿茹二人高興的推開房門,看到黃藥師後兩人同撲了過去。齊聲叫道:“爹爹,我好想你呀~”這句話由兩個小姑娘齊聲說出,又一同抱着黃藥師的一隻胳膊。這場面,看着別提多有喜感了。

黃藥師欣慰的摸了摸這個的頭,又摸了摸那個的頭,道:“可算知道回來了,想必你們在外面又玩了些時日吧?”

“嘻嘻~”黃蓉抱着黃藥師的胳膊嘻嘻笑道:“還是爹爹懂我們。”

“就你們,我還能不瞭解?”黃藥師道:“找個洪七公還沒有那麼麻煩,肯定是找到之後又貪玩了。”

“爹爹~”阿茹蹭了蹭黃藥師的衣袖道:“我和蓉兒已經回來了嘛~”

“嗯哼。”黃藥師沒好氣的拍了拍阿茹兩人的頭道:“站好,都多大了還沒個正形。”

“嘻嘻~”阿茹兩人放開黃藥師的胳膊,站好。

黃藥師問道:“事情辦妥了?”

“恩。”黃蓉點頭道:“已經把《武穆遺書》交給師父了。”

“好。”黃藥師滿意的笑道:“這就行了。”他頓了下,淡淡道:“冠英在隔壁房間。”

他此話一出,阿茹兩人同時一驚。黃蓉隨即反應過來,驚喜道:“爹爹,您同意啦?”原來,黃藥師一直稱呼陸冠英的全名,此時卻道:“冠英。”可見是心底接受了陸冠英,纔會這般稱呼。

黃藥師聽黃蓉這麼問,臉色一板,假裝生氣道:“說什麼胡話呢!”

黃蓉嘻嘻一笑,扮了個鬼臉調皮道:“爹爹不想說就算啦~我出去啦!”說着她不等黃藥師再說什麼,搶先一步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門。此時房中只剩下了黃藥師和阿茹兩人。

“爹爹~”阿茹拉着黃藥師笑道:“爹爹~您想我沒有呀~”

黃藥師的臉再板不下去,手敲了下阿茹的額頭道:“就你不省心!”

“哪有!”阿茹摸了摸額頭,假裝委屈道:“纔沒呢!”

“還說沒有?”黃藥師輕聲訓斥道:“武功不低,反倒四處受傷。”

“嘻嘻~”阿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爹,楊康……您看的怎麼樣啦?”

“還算老實,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黃藥師淡淡的答道,只是阿茹從他的話語中明顯察覺到了一絲欣賞之意。比起走之前的情形好太多了,可謂是千差萬別。

阿茹眼珠稍稍轉了轉,道:“爹爹,我就……”

她話還未說完,黃藥師就緊接着道:“這小子好雖好,但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什麼?”阿茹愣了下,也顧不上害臊,忙追問道:“爹爹,爲什麼?”

黃藥師看着阿茹道:“這是爹爹的疏忽,之前爹爹忘記了,他是你梅師姐的徒弟。”

“爹爹……”阿茹聽完他這句話,直接呆愣住。良久才問道:“爹爹已經原諒了梅超風,對不對?”阿茹對於害死母親的兇手真的很難親近,自然不會喊出“梅師姐”三個字。她問完這句話,不待黃藥師答話,自然自語又帶些自嘲道:“是了,上次見到她就知道爹爹原諒她了,我怎麼給忘了。”

“阿茹?”黃藥師眉頭一皺道:“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阿茹失神的搖了搖頭,道:“爹爹,我出去了。”

“恩。”黃藥師點頭答應道:“也好,你出去和他說清楚吧。”

阿茹擡腳向外走去。待走到門口,她停頓了下,頭也沒回的問道:“爹爹,是不是因爲冠英拜了個好師父,所以您同意他和蓉兒在一起。楊康沒拜個好師父,所以輩分不同就不能和我在一起?”

黃藥師沉默了下,開口答道:“七公的徒弟,總能配得上蓉兒。”多餘的話他並未多說,但意思已經很明瞭了。陸冠英拜了洪七公爲師,輩分自然可以漲上一輩。楊康拜了梅超風,本身便低了一輩。更何況堂堂五絕之一,東邪的兩個女兒若都嫁給了輩分不一致的人終究是個笑話。容易落人話柄。冠英還好說,楊康的輩分怎麼也瞞不得。

阿茹聰慧,自然能夠想到這些,只是長久以來一直不肯去想罷了。如今黃藥師挑明瞭,她自然也就無法欺瞞自己。阿茹嘴角泛起苦笑,只覺得滿嘴都是苦澀。疲憊道:“爹爹,我明白了。”說着,她走了出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阿茹失魂落魄的坐了下來。不久,便有人敲門,原來是楊康。他聽到阿茹回來的消息後就來找阿茹了。

“進來。”阿茹隨口答道,紋絲不動的坐在椅子上,眼神迷茫,不知在想些什麼。

“阿茹。”楊康走了進來,關上房門。來到阿茹身邊笑的很是燦爛道:“阿茹,你總算回來了。”

“恩……”阿茹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眼神又開始迷茫起來。雖然她表面很是平淡,但內心卻一直都在咆哮。爲神馬爲神馬爲神馬??!!

“阿茹?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楊康敏銳的察覺到了阿茹的異樣,關心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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