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靈正準備開口,歐陽影已經把車停在譜菲勒家族的門口了。
屋前的草坪上幾個熟悉的身影吸引着丁靈的目光,大伯、表哥萊恩、書靜,以及傑克。金的父母。大伯依然是精神抖擻的、目光精銳,而表哥萊恩依然是一副很具紳士風度的大家族繼承人的樣子,書靜倒是疲憊了許多,也許她正遭遇失戀的痛苦。傑克。金的父母在10年前聚餐時見過一次,但那一次已經足以讓她印象深刻了,所以這對夫婦的容貌一直留在丁靈的腦海裡。
傑克。金從前座下去後,爲她拉開車門。她故意不看他一眼的緩緩下車。傑克。金卻厚顏無恥的挽着她的胳膊,衆人面前她也不便發作。
“丁靈,保持風度,無論接下來會發生如何讓你震驚的事情,你都要忍住。”傑克。金附在丁靈耳邊輕輕的說。
“你的出現已經讓我震驚萬分了,難道還有什麼事情比這更讓我驚訝的嗎?”
丁靈、傑克。金、歐陽影走在前面,穿黑色制服的兩個男人跟在後面。待她們走過去的時候,衆人都微笑着過來跟丁靈擁抱。
大伯抱着丁靈說:“孩子,終於肯回來了!不過你的表現大伯很滿意,所以大伯不會再逼迫你回來了。”
“謝謝你,大伯。真的。”丁靈跟大伯臉靠了靠,然後分開。
“丁靈表妹,這幾年過的可好?”萊恩抱着丁靈拍拍她的背。
“好的,很好!萊恩。”
她們張大雙手熱情的擁抱在一起,就這樣默默地幾分鐘後放開。
以大伯爲首的一行人向大門走去。
屋內的擺設依然是父親生前的那個樣子,也許這是譜菲勒家族一貫的裝飾吧!
這時,大伯向一箇中年男人走去。
“父親?”丁靈停止前進的腳步。
傑克。金推推她,輕輕地說:“丁靈,冷靜,冷靜。”
丁靈極力的控制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你們都騙我,聯合起來騙我!爲什麼?”
“譜菲勒先生也是爲你好,馴服你這個小野貓可不是憑誰的一己之力就能辦到的。”
譜菲勒先生直走到丁靈面前停住。
“菲婭。”譜菲勒先生的臉龐依然維持着威儀,但不難看出此刻的他多了份慈祥,眼神裡也多了份讚許和欣慰。
此刻的丁靈沒有任何久別重逢的激動,也意外的沒有氣憤,雖然她的父親聯合了家裡的所有人,甚至是外人,一起欺騙了他唯一的親生女兒。
“嗯,回來就好。我的孩子!”(,)譜菲勒先生抱了抱丁靈。
“父親大人,您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解釋一下嗎?”
“跟我來,孩子,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傑克。金也準備隨衆人離去,但她卻叫住了他。
“金秘書,我想你也應該留下來吧!”(,)
“不了,這是你們家內部的事情,作爲我不便插手。”金走了,也許這樣對他纔是最好的,但丁靈知道,有些細節還是需要他的解釋,不過也沒關係,他的那筆賬她會好好記着的。到時候,她自會慢慢跟他算。
譜菲勒先生領着丁靈進到一個小房間,那裡的擺設與大廳的風格全然不同,裡面的擺設極具濃郁的東風色彩。”
“父親,什麼時候你也有這麼強的中國情結了?”
“我一直沒有忘記過你的母親,雖然直到你母親死的那一天,我們都只見過一次面,但是我愛她,我一直在找尋她。這就是我爲什麼沒有結婚的原因,因爲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再一次碰到她。也許這很傻,等待一個明知道不可能再相遇的女人。”
“父親,既然這樣,你爲什麼要我成爲家族的繼承人,爲什麼要做這麼多事,聯合這麼多人來騙我。你是不是想要見識一下我是否遺傳了母親的摧毀能力。”
“孩子,人不錘鍊不成鋼,放在什麼樣的環境下就會錘鍊成什麼模樣,人是有一種很強的適應環境的能力的,父親只是給了你這樣的一個環境,讓你明白,其實你可以做到很多你想象不到的事情,只要你放手去做,一切都會迎刃而解。所以不要擔心,你放手接任公司的事宜吧!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人在背後支持着你。”
“你裝死就是爲了給我營造這麼個環境嗎?難道你就不怕我誤入歧途嗎?就不怕我走上不歸路嗎?你就真的對我這麼放心嗎?你忘了我曾經是個被懷疑殺人,且進過公安局接受審訊的人嗎?”
“你不會做那樣的事!因爲你是個品性純良的孩子,無論這個環境再怎麼改變,你都會找到一種最合適的方式生存下去,而不會自暴自棄,自我毀滅的,我們所有人都對你有信心。”
“父親,那我真的要感謝你對我的信任了,但是很抱歉,我並不適合這裡,你們的良苦用心我也很感激。今天我回來並不是爲了討論這件事情的。”
“那你……”
“金也是你們安排中的一部分嗎?”
“金?你在中國的這段期間,有跟金碰到過嗎?發生什麼事了嗎?”
聽出父親話中的意思,丁靈想她是誤會金了。
“沒事,可能是我誤會了。”
“孩子,你真的想要回中國,離開這個家嗎?要跟你的父親斷絕關係,不回這個家族了嗎?不認我這個父親了嗎?”
“怎麼會呢?父親!我會經常回來看你的,無論我走到哪裡,身上依然流着你的血,這份親情無論如何是割捨不下去的。”
“那你去吧!孩子,只要你好好的,父親不會再勉強你什麼。”
“謝謝你!父親!”(,)
“你也累了,去休息一下吧!你的房間我一直爲你留着,除了定期有人進去整理,連擺設都沒有移過。”
“恩,好的,父親,那我出去了。”
“哦!靈靈!如果你不喜歡金的話就直接跟他說吧!不要有所顧忌。”
“顧忌?父親,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事,只是金對我們家族有恩,但是這個恩父親自己會嘗還的,與你無關。”
“那我出去了,父親。”
丁靈知道她再怎麼問都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她不知道在她離開的這麼多年,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金的家族又在什麼時候對她們家族有恩了。她想如果要知道這個謎底的話,問金是最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