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門口,三人同時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門外,一個男人正交叉着腳靠着門。
那人意識到有人過來了,擡起頭、眯着眼看。
丁靈的心一顫,像被誰捏着脖子似的,她皺着眉頭有點口吃的說:“你,你怎麼在這裡?”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斜着眼睛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
小悅倒是有點興奮的附在丁靈耳邊輕聲說:“是因爲他嗎?你不說我也知道!但是他怎麼知道我們家的地址?你有什麼事瞞着我們對吧?”
“悅姐!走拉!”雪兒過來拉小悅。
“知道拉!”被拉出幾步後又走近幾步附在她耳邊說,“你們好好聊,我和小悅晚上找男人去了。”
丁靈看着她們離去的方向無奈的搖搖頭,接着轉過頭看着金。
“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沒告訴我?”
“那你走的時候怎麼不記得告訴我啊!”
“我……”
“你也算是我的半個新娘嘛!在新婚前逃跑你膽子也夠大的,就這麼喜歡玩失蹤麼?玩是沒什麼的,我可以陪你,但爲什麼不找點新鮮刺激的呢?”
“你說什麼啊?”丁靈故意裝傻。
“還裝傻呢!真有你啊!菲婭。”
“我看我們還是先進去再說吧!站在這裡多不好意思!”
“你也會不好意思啊!”這個男人似乎真的很生氣了,一直在跟她較勁。
丁靈從一進門開始,視線就一直不敢往上移,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敢有太大的舉動。
他怎麼可能在這裡出現?而且……怎麼可能會比我更早一步到中國,真的太匪夷所思了。他又是什麼時候發現我已經離開的?這一切的疑團都在丁靈的腦中積聚。
雖然疑惑,但她不得不承認看見金的時候,心裡是喜悅的,被一個人重視和愛着的溫暖。雖然逃跑是一件讓人很不能容忍的事情,但金似乎更多的並不是對她愛的懷疑,而是一種溺愛。也許他已經習慣了我這種一到關鍵時刻就選擇逃跑的性格。
金從進來坐到沙發上後,就一直沉默着,讓他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你不是來抓我回去結婚的吧?”丁靈有點驚嚇的往了退了幾步。
“你不回去跟我結婚,難道還想劈腿嗎?快去買點菜回來,做奴隸去,你老公我餓了。”
這個男人大言不慚地命令着,丁靈站一邊哭笑不得。
“不去是嗎?是不是想讓我吃了你?”
哼!現在就敢命令我,往後的日子還怎麼混?丁靈翻着白眼看着這個翹着二郎腿的傢伙。
“記着,做飯給你吃,純屬憐憫。”
“憐憫?菲婭!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看着金那黑中泛着淫蕩光芒的眼神,丁靈忙抱住自己往後又退了幾步警覺的說:“你想做什麼?”
“想做什麼?當然是想把你吃了。”
“色魔!”
“這不叫色,是義務,我在盡一個丈夫的義務。色是指爛情,我只對你一個人行使特權。”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把她攬進他的懷裡,低頭吻住她的脣,他的舌頭輕易的啓開她抿緊的嘴脣。一股暖流從腳底迅速流竄她的全身,把她狠狠的出賣,她對這個男人始終有着無法抗拒的熱情。儘管她一再的否認這吻的威力不過是她枯燥太久的原因,但是她依然不能否認金能夠帶動她的熱情,給予她生命存在過的痕跡。
“菲婭!除了你,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讓我如此的沉迷,似乎可以不在乎她的一切,可以爲她做任何事情?即使她做了任何讓我痛心以及違揹我意願的事情。”
像是被擊中了心中最柔弱的痛處,丁靈試圖推開金。
“我不明白,在我之前你到底有過幾個女人?”
“很多,至少有一打吧!”
丁靈眯着眼睛問:“愛嗎?”聲音冷靜的像是在問一件與自己毫無關係的事情一樣,但是她知道現在有一把火在她心底熊熊的燃燒,只差火山噴發了。
“愛,而且都是些千金呢!覺得自己真的挺幸運的。”
“愛?挺幸運?”她快要瘋了,她愛上一個什麼樣的男人了!她深深的爲自己感到不值。
“放開我!你放開我!”丁靈有點歇斯底里的叫着。
“吃醋拉!騙你的,我記得我的第一次好像是獻給了你!這麼會吃醋還嘴硬不承認!”
“吃醋,是的!我是吃醋了,可是更多的是傷心!爲自己感到悲哀!你應該騙我的,酷酷的告訴我,你沒愛過,這樣子我就會當你沒有愛過,像鴕鳥一樣,相信你,愛着你…這樣我就有勇氣在你消失後一直等着你,爲你守住自己。”
金皺着眉頭一副無奈致極的樣子:“看,越講越激動了?你小腦袋怎麼這麼會想的啊!應該是怎麼這麼複雜的啊!”
“我複雜?”
“是啊!難道不是嗎?”
“想這麼多還狡辯說自己不復雜!”
“金,哦!不,應該叫你天天!你說我們的關係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了!十年,我以爲我們不會再見面!”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一晃就是十年,十年前,我們都遇到了很多人,但我從來都沒想到在我被流放的期間會遇到你,那時候的我們都是那樣的青春年少,易悠、裴俊、晴熙、還有你,本來我們可以很幸福,很幸福……”
他們相互握着手,用彼此間從未有過的祥和眼光看着對方,記憶也回到了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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