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清落回到自己的房間,在牀上翻轉了許久,從過去到現在,彷彿如放電影般的從她的腦海裡匆匆的過了一遍。以前,她是記憶電影中的一個角sè,經歷着裡面的喜怒哀樂、悲歡惆悵。但是現在,她只是個旁觀者,再也無法沉浸到其中去了。
她的未來還很長,但是,她的未來不再是屬於他,他會有自己的新生活的。
翻個身,不再去想了。她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她還要與非離在夢中相見,她有許多的話要跟非離說。
一覺醒來,待腦子清醒後,她猛然的起身。昨夜,非離沒有如期的來跟她相遇,他是有事耽擱了?還是出了什麼事?非離從來不是一個說話食言的人,即使是有事,他肯定也會匆匆的來跟她見一面說清楚的。這麼說,他是出事了?可是,他會出什麼事呢?且不說瀾沐瀾鬆瀾楓他們三個念力高強,非離本身的念力也是常人無法估量,能有誰傷的了他?
難道是那個想肖想他的大妃?她連忙搖搖頭,什麼腦子啊,不相信大妃,難道還不相信非離麼?非離他這樣的人怎麼會做那樣的事,要是真跟大妃有什麼,早就有了,她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煩躁的揉揉頭,她不想自己再胡思亂想下去,起身下了牀。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看,外面還門g門g亮,轉頭再看看房間里歐式雕ua鍾,原來才五點多。再睡是睡不着了,她乾脆起身出去運動下。
換了身運動服,她下了樓,無意間往客廳一瞥,她的腳步頓住了。藉着樓梯的光,可以看到在客廳吧檯的位置,他正在抽菸。朦朧燈光下,他的姿勢優雅而頹廢。她是知道他抽菸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在她的面前抽過。可是,爲什麼他一早會在這裡抽菸?
她朝他走了過去,現他身上穿的依舊是昨天的白sè尖領襯衣,領帶早就被扯下,領口解開了三個釦子,1ù出小麥sè的xiong膛。彷彿聽見她的腳步聲,他按滅了手中的菸頭,轉頭來看她,一夜沒睡的他,下巴處隱約有胡茬冒出,如此模樣,即使頹廢,依舊俊美的令人mí醉。
“落落……”他低啞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dang漾開來,帶着魅uo的性感。
師清落輕輕一嘆,小手牽上他的大手:“去睡吧。”
“落落……”他拉着她的手順勢將她牢牢的抱入懷中,“落落,讓我抱抱,最後再讓我抱抱你……”
他用帶胡茬的俊臉摩挲着她的小臉,聲音脆弱的像個孩子一樣,師清落心裡一軟,不再推他。他抱得更緊了,將頭埋在她的頸部。
許久,他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落落,其實,在看到你xiong前的項鍊時,我就知道你有可能會再回去,回到屬於你地方去。只是,我心裡還存着最後一絲希望,希望你回不去,永遠的留在我身邊……”
“我……我這項鍊有什麼特別的嗎?”
“你這項鍊我聽師師描述過,是件聖物,她當時從無非領地出來就是爲了找這個項鍊。落落,那個非離不是普通人,他也有可能是無非領地的人。不過,這樣我也就放心了,”他從她的頸邊擡起頭來,深邃的眼帶着苦澀又帶着深情的看着她,“這樣,他就能好好的保護我的落落寶貝,不讓她給人欺負了去。”
“君瑜……”她心裡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何種滋味,從小就呵護她寵愛她的人到現在依舊是這麼的愛她,不奪她的意願。“如果能回去,你跟我一起回去吧,畢竟你也是那個時代的人。”他畢竟對她有着深厚的養育之恩,沒有愛,還有親情在。
他緩緩的搖搖頭:“落落,我已經習慣這裡了,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你在這裡一個人……”她的話停住,黑水晶般的大眼中是掩飾不住的關切與擔憂。
她這般神情讓他忽然笑起來,深邃的眼在朦朧的燈光下散着奪目的光芒。
“落落,如果擔心我,等有一天,他辜負了你,或者你不愛他了,那麼就回來,我永遠在我們的家等着你。”
“你這個烏鴉嘴!”她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嬌俏可人。
“哈哈!”他大笑起來,從吧檯邊站了來,“落落寶貝,我期待着我這個烏鴉嘴能說中。”
師清落默,但看他不再頹廢,恢復了以往的風采氣度,她心裡也跟着舒展起來,那麼,就在她回去之前好好的陪陪他,做個好女兒。
接下來,師清落與他之間相處的很好,如同回到當初一樣,他依舊是那個寵愛女兒的父親,她亦是喜愛父親的女兒。師清落覺得這樣很好,既然他們兩個人之間多年的親情是無法改變的,何不順其自然呢?
只是,從那晚非離沒在夢中與她相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師清落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大了,每天晚上入睡前,她都mo着頸上的項鍊祈禱着能與非離相見,但是每次都落空。
這晚,她在入睡前,照舊mo着項鍊祈禱着,不同以往,她的心底隱隱有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上來,說不上來是喜悅還是害怕。
慢慢的,睡意襲來,她閉上眼睛,緩緩的睡去。
睡夢中,依舊是一片黑門g門g,她感覺自己走在黑暗的mí霧中,分不清方向。她就這樣mo索着,走了很久,很久。漸漸的,隱隱有聲音傳來。她停住腳步,細細的聽,好像是瀾沐、瀾楓他們的聲音。
“主子,你快醒來啊……”
“主子,小姐就要回來了,你千萬要撐住……”
“主子,主子,你說我讓我們三個永遠跟隨你,你不能丟下我們三個……”
他們說的是非離,非離怎麼了?師清落心裡狂跳,難道非離真的出事了嗎?心裡頓時一痛,大叫了聲:“非離——”
這聲大叫讓她一下子坐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現自己是做夢了。她擦了擦額頭的汗,鬆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擡頭看房裡歐式雕ua鍾,頓時,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