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海也被我叫醒了,打開燈,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看你嚇得一臉的汗。”說着,毓海拿起紙巾輕輕的幫我擦去額頭上的汗。
“毓海,我剛纔夢見你死了,你被別人打得滿頭是血,最後你又被他們打破了頭。”
“好了,夢都是反的,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嘛!乖,不怕,那只是個夢而已,不是真的。”毓海輕聲安慰着我。
漸漸的,我的情緒才恢復平靜。只是久久的,再難以入睡。
早上,早早的起來,和伯母一起在廚房裡做飯。
突然想起毓海的廚藝很不錯,於是便問伯母,“伯母,毓海以前在家做過飯嗎?”
“哪有啊!我從來不然他做飯的,男人嘛,就應該是在外面闖蕩的,家裡的事情,尤其是廚房裡的事情,都是女人應該做的,是妻子應盡的本分……”
突然,感覺自己的這句話問錯了,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呢嘛!天底下會有哪個母親希望自己的兒子整天下廚給媳婦做飯吃的呢!哎,此時此刻,我真想找快豆腐撞死,卻一眼看見坐在客廳裡偷笑的毓海。
我拿起一棵蔥,對着毓海隔空比劃着,毓海也做出一副鬼臉,故意氣我。
“筱詩,把蔥給我吧!”伯母叫了我好幾聲,我才聽見,有些尷尬的把蔥遞給伯母,然後對着毓海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在理會他。
早飯過後,一家人坐在一起閒話家常。
“筱詩啊,既然你選擇了要和毓海在一起,那我們做父母的就祝福你們兩個,也希望你們兩個以後,無論風風雨雨,都要一起度過。毓海這孩子啊。性子太要強,脾氣又太犟,你呀,就多擔待着點。”
“伯母,您說什麼呢?我感覺毓海挺好的,他是個急性子,我是個慢性子,正好互補嗎,不然的話,我們倆個都是急性子,那要是吵架的時候,我估計呀,房蓋都能被我們兩個給掀開。”
伯母聞言,被我逗得直笑。然後笑呵呵的走到裡屋,過了一會兒,手裡抱着一個小木頭盒子出來了,放在桌子上,慢慢打開盒子,不知是什麼寶貝東西用一層紅綢子包裹着,看樣子伯母應該是很珍惜很愛護這件東西。
“媽,您這是做什麼?”毓海叫了一聲。
伯母看了毓海一眼,然後打開紅綢子,裡面包裹的竟是一副玉鐲子。“筱詩啊,第一次見面,伯母也沒什麼好送的,這件玉鐲子是毓海的奶奶給我的,現在,我就把它交給你了。”
“伯母,這個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我連忙推辭着。
是啊,這不單單只是一份見面禮,它包含更多的是老人的祝福,以及老人對我們這段愛情的肯定,他們希望看到我們美好的未來,他們希望我和毓海能夠幸福的在一起,向他們一樣,恩愛到白頭。
然而,婚姻不是兩個人的事情,也不是一方父母的事情,我深知我和毓海要想走進婚禮的殿堂,我媽媽的那一關,是必須要過的,而且比上到山下油鍋還要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