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出去沒幾步,便聽見毓海醉醺醺的話語,“筱詩,筱詩······”我站在原地,卻怎麼也也邁不動步伐,僞裝的堅強在聽到他醉醺醺喊着我的名字的那一刻,轟然崩塌,不是說過互不打擾的嘛!你有你的何萌萌,還來找我做什麼?
最後終於還是狠不下心,轉身回去,將醉醺醺的毓海扶起,沒好氣的說道:“好好的喝那麼多酒做什麼!”然後架着他,一步步艱難的向家走去。我住在三樓,費了我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纔將這個沉甸甸的活死人弄上去,剛把他扶到沙發上,還沒來得及走開,哇的一口,污穢之物從他的嘴裡傾瀉而出,我的褲腳上,地板上,沙發上,無一倖免。
“申屠毓海!”我怒不可遏的看着他,恨不得打開窗子,把他從三樓扔下去。然而,喝醉酒的人生氣,如同和瞎子問路,渾然不知嘛!我在這兒氣的鼓鼓的,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似的,該幹嘛幹嘛,不對,應該說該醉着還醉着。
我把毓海推到一邊,收拾掉污穢之物,打掃乾淨,從廚房弄了一碗醒酒湯,直接掰開他的嘴,灌了進去,結果毓海條件反射般猛的起來,猶豫起得太突然,我端在手裡的湯碗被他撞了個正着,盛在碗裡的湯頃刻間灑了出來,這次,我的地板,沙發再次遭殃,當然,也包括他的衣服,整個衣襟全是湯漬。
我簡直是快忍受到極限了,現在整個沙發已經沒有乾淨的地方了,髒兮兮的衣服臭氣熏天,若不及時處理乾淨恐怕我的屋子裡全都是這股令人作嘔的氣味,我捏着鼻子打次打掃。
看着依舊不省人事的毓海,我直皺眉頭,本來打算讓他睡沙發的,可是,現在沙發已經睡不了了,又不能讓他睡地板,看着臥室裡的那張牀,我很是不情願的將這個醉鬼拖了進去,然後扒掉他髒兮兮,臭燻燻的衣服,一把扯過被子,蓋在他的身上。
通常情況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應該都會發生點什麼吧?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此刻,看着毓海那醉醺醺的樣子,我只有一棍子想拍死他的衝動。最好乖乖的,別吐在我的牀上,不然,把你扔出窗子沒商量!
我靜靜的站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看着睡得還算安穩的毓海,終於鬆了一口氣。男人,就是沉,醉酒的男人,更沉,而且是死沉死沉的,突然鬆懈下來,才覺得身上有些痠痛,簡單的做了幾個伸展拉伸的動作之後,拿起涼蓆在客廳打了地鋪。
躺在地上,擡眼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難以入睡。他不是去上海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樓下?難道那天琪琪在醫院裡看到的人真的是他?他去醫院走什麼呢?
感情空洞的女人就是賤,都說過了他的死活一不關我的事情,可是,我不但把他從外面撿了回來,而且現在又對他的一切上了心。不想了,睡覺!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睡在臥室的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