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着軍袍身材壯碩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怎麼回事?”
被打的守軍看到來人,剛剛的王霸之氣轉瞬之間變了,看到俞林詢問,他一幅諂媚的笑容迎了上去。
“俞都尉,您可來了,這幾個刁民帶着武器襲擊我方守軍,小人懷疑他們是奸細。”
然後指着人羣中唯一的女子,委屈道:“長官,別看這女子年紀小,功夫可厲害,二話不說就使鞭子,大人您看,這就是那小賤人打的。
俞林憋了一眼那女子,身着鵝黃衣裳,眉清目秀,卻是一臉憤怒,小臉氣的紅撲撲的,只是身高堪堪及腰。
他覺得有些沒有眼看,人高馬大的壯年男人,被一個孩子給打了,真TM長臉哈。
不過他畢竟不是沒腦子的人,對守衛的話麼沒全信,畢竟誰大白天的揮揮找軍隊麻煩,在他的認知裡還沒有誰那麼大膽,保不齊是這守衛看人姑娘漂亮,言語輕佻惹怒了人家。
但!圍在門口鬧,終究不是個事兒。
他煩躁的捏了捏鼻樑,揮了揮手:“姑娘,從哪來的就回哪去吧,還不快快散去。軍營重地,再有下次,一律綁了。”說完也沒停留,再不理衆人,捏着鼻樑離開了。
衆人一聽哪裡肯幹,大家來到這裡的目的還沒達到,傅炎還被困在裡面。怎麼可能就這樣回去。
且來到這裡無緣無故被辱罵一番,彩兒更是被那守軍輕薄,衆人心裡早就一肚子氣,如今看到守軍指黑爲白,那軍官更是不分是非,衆人心態炸裂。
衆守軍看到長官發話,擡起手中的長矛橫在胸前,做驅趕狀。
看到對方長矛伸了過來,彩兒破口大罵:“你們,穿着軍裝,食着軍糧,一個個長的人模狗樣,卻是非不分,指黑爲白,你們不配爲人,不配從軍!”
“既然不讓我們進去,那麼就把我的父親交出來。”
聽到這小姑娘居然敢罵人,剛剛被打那人怒從心頭起,佔着人多長矛一甩,直直就向彩兒刺了過來,
看着他刺過來的長矛,青年們紛紛掏出自己的傢伙,朝着長矛迎了上去。
“叮叮叮叮”武器相交的聲音一瞬間吸引了衆人的眼光,守軍們愣在了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羣土包子膽敢反抗。
俞林沒走幾步,身後卻傳來兵器相交的聲音,驚的他大叫一聲,敵襲,然後猛的轉身,卻看見對峙的兩幫人馬。
一聲敵襲,讓整個營地瞬間沸騰起來。
衆守軍看對方居然敢還手,紛紛把驅趕轉爲矛刺。
“擺陣!”莊伯看見自己這邊要吃虧,立馬大喝一聲。
只見11個青年圍成一圈與那守軍打了起來,緊緊把楚陳、彩兒、莊伯3人護在中央。
這時的楚陳內心是崩潰的!看着眼前的刀光劍影,他只覺得口水都吞嚥困難了,這樣刀來刀去,誤傷自己怎麼辦?我可是個白丁啊,身無長物,兩手空空,要是被刺上一刀,死了也白死!
看着那輕薄過自己那無恥小人,居然揮矛刺了過來,彩兒眼中的怒火形如實質飛射過去。
甩起鞭子朝着那守衛就是懟了過去,對方長矛被彩兒用鞭子捲走揮開。接着鞭子打着璇兒朝對方身上捲了過去。
“啪”
“哇嗚!”一個嘶啞又撕心裂肺的嚎叫聲音響了起來。
縱然周圍兵器相接,乒乓亂響也掩蓋不了那猶如豬嚎一樣難聽的叫喊。
彩兒這邊鞭子耍的飛起,挨着面兒把那人抽了個遍。
“啪,啪啪”之音不絕於耳。
才片刻功夫,那人如血葫蘆一般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嗓子也喊了破了音,那聲音像鈍刀子劃過毛玻璃似的,時而沙啞,時而尖利。
“哼,你個壞種,居然想輕薄你姑奶奶,我抽不死你,這次給你好好長長記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
衆人都被彩兒的兇猛震驚到了,怎麼也想不到,看着10歲不到的小孩子,出手居然這麼狠毒。一出手,人都要被她打死了。
楚陳也被彩兒的表現震驚的不輕。
這還是那個在自己面前嬌嬌軟軟,纏着自己做好吃的饞姑娘嗎?開玩笑,這樣的戰力要是生在解放前,那整一個人形機器人,還有霍元甲陳真什麼事兒!
同樣,青年這邊也挑開了好幾個守衛,幾人下手還算比較剋制,沒有直接下死手,只是打傷了對方,讓對方沒有戰鬥力就罷了,不同於彩兒出手那麼狠辣。
俞林同樣被震驚到了,才一愣神的功夫,己方就被打傷多人,看對方的樣子,好像是在使用一種陣法,只是這些年輕人互相配合的不是很密切。
看起來陣中心那老者可不簡單啊,打眼了,打眼了,想不到對方是高人,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招惹上的?又是來幹什麼的?
這一刻,俞林纔想起這個問題?
腳步一挑,俞林挑準一處漏洞朝着陣法躍了過去。
“白鶴單飛”莊伯朗聲一喝。
包圍圈裡立刻有一個青年從陣中飛出,揮刀迎向俞林。
短兵相接,火花四濺,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剛剛在陣外,俞林還不覺得怎樣,才交上手,他就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
對方看似年輕,陣法配合不熟練,可是單人戰力簡直逆天,力氣奇大不說,武功路數也怪,打起來招招致命,要不是青年沒有傷人之心,自己此刻已經做了刀下亡魂。
俞林這邊艱難應付着,心裡不禁埋怨起來,這些蠢貨,到底怎麼招惹上這些變態的。
裡面不斷有人出來,包圍圈越來越大,縱然衆青年武藝再高也架不住源源不斷涌過來的敵人。
看着守軍越圍越多,莊伯也開始着急起來。
變陣!
“長蛇陣!破防!”
一衆青年聽到指令,一字排開,背靠着背,對着身旁的守軍就下了重手。
一時間,哀嚎不斷。
只是慘了楚陳,雖然跟在莊伯身旁,可防不住冷槍暗箭。
毫無安全感的楚陳,又一次躲過了一記冷槍之後,汗水都溼透了衣裳。
冷不丁一柄長矛又從背後刺來,惡風夾雜着煞氣瞬間包裹了楚陳,這一次他躲閃不急。眼睜睜看着生命就要流逝,他雙腿發軟,腦海空白一片。
突然一柄匕首毫無徵兆出現在手中,他下意識擡手一擋,“叮!”
矛斷!匕首毫髮無傷!
危機又暫時解除了。
看着楚陳擋下一刀,來不及脫身的莊伯眼神放心了些。
就在衆人打的熱火朝天之時,營裡一女子騎着馬朝着營門這邊飛速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