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隨後蕭烈想想又微搖了搖頭,像他,但是應該不是他。
這種強大的氣勢怎麼可能,會是從一個文弱的書生身上散發出來呢?不會的,應該不是他,如果是他,那似乎就有些荒謬了。除非莊驍如武俠電影裡所演繹的武林高手那樣,擁有雄厚的內力,但是那純屬虛構的,現實生活中是不可能出現這樣的人物!看似柔弱其實實力強大,那簡直是逆天了,這完全是反物質常理。
整個研究隊伍研究員十二人,加上副隊伍的十人以及船長船員一共二十八個人,每一個人的狀態蕭烈今日都觀察過。
尤其是這個莊驍,他基本一直就在丁夢靜身邊,這個人身形柔弱他雙手的皮膚更是細膩到如女人一般。莊驍一點都不像是經過長期訓練的人,蕭烈感覺自己用手都能把他那細胳膊捏碎,這麼陰柔文弱的人,他不可能發得出強者的氣勢。
而且只是一瞬間,如此收放自如,簡直就是強者中的強者!“他”應該不是莊驍……
究竟會是誰?
蕭烈擰着劍眉,原本那慵散的眼神已經被警惕所替代。
此時的莊驍一直非常的淡定往樓道走去,他甚至連頭都沒回。由於他在前面帶路,所以丁夢靜和蕭烈兩人,他們誰也都沒有看到,在莊驍那原本溫順柔和的黑色眼眸中,頓時閃出一抹灰金色的光芒。
他此刻的脣角,竟揚起一層淡漠的冷笑。
雖然莊驍沒有回頭,但是身後所發生的事情卻是一清二楚。
包括剛纔,他只是發出氣勢的一瞬間,那蕭烈神經突然提高警覺,瞬間就抽出了骨刺,發現不對後又快速收起的小動作,也都沒有逃過莊驍的感知。
莊驍暗暗的笑着,對丁夢靜感興趣的同時,也同樣對蕭烈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三人來到餘鈞的客房裡,這裡同樣是四人套房,不過只有一間是用來住人的,另外一間房幾乎全是電腦設備以及一些繪圖用的儀器。此刻房屋裡並不是只有餘鈞教授一個人在,屋子裡還有其他兩個人。莊驍簡單的向丁夢靜和蕭烈介紹這兩個人,他先引薦一位三十五上下面部偏瘦的中青年,莊驍謙雅的微笑着說道。
“這兩位你們都見過,他是副隊的負責人歐榮潮,我們都習慣叫他歐助,”隨後莊驍順道又引薦了另外一個人,“這位叫沈健,也是他們隊伍的,是名技術人員。”
“哦你們好。”丁夢靜邊打招呼邊瞪大着雙眼看着屋子裡的電腦和儀器,不由得好奇問道,“哇,你們晚上的時間都不放過啊!”
“是啊哈哈……”餘鈞笑了起來。
此時在屋子裡他卸下了老師的嚴肅,反而更像個和藹的長輩,說話的時候顯得輕鬆隨和。
餘鈞教授一看到是丁夢靜來到屋裡,顯得相當的高興,他立即從觀看筆記本電腦的座位上起身,他笑呵呵的對她說道,“今晚我本來還想早點睡來着,希望你新想法和新思路提議,千萬不要來得太好,不然我又要失眠一個晚上,老人家的身體可就扛不住了啊,哈哈哈。”餘鈞話一說完,頓時就開顏大喜而笑起。
雖然這一天的工作量對於已經年過半百的餘鈞來說,已經相當的勞累,但是他那一雙老眼依舊還是那麼的炯炯有神。
丁夢靜彷彿受到感染一般,頓時就柔和可愛開顏笑起。
本以爲餘教授會像白天一樣,總是很嚴肅的樣子,結果丁夢靜發現他也有愛說笑的一面。雖然餘教授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但是其實他還是個蠻開朗的老人家嘛。原本丁夢靜來的時候心中還緊張得要死,現在覺得餘教授還是蠻和藹可親的。
“沒有了……呵呵,我只是一個小提議而已,沒想到餘教授會去關注。”
“哦,這可不是小提議,要不是莊驍再三與我分析,我還可能真會忽略掉這個好提議啊!這真的要感謝他!”說着餘鈞再次開懷的笑起,隨手拍了拍莊驍的肩膀,略有感慨的說道,“他啊簡直比我的左右手更加了解我,沒有他這個得力助手,老人家我可就什麼也做不成咯!”一說到這個得意門生,餘鈞彷彿瞬間就來了精神。
“以後這個研究院只能交給他,尋找滇國古城這項研究纔會得以繼續,這樣我纔會放心。”
“餘教授……”莊驍剛想開口說話,餘鈞立即擺擺手,笑呵呵自己就將話題岔開了,“呵呵小靜讓你見笑了哈,老人家喜歡多愁善感來着。”
丁夢靜笑嘻嘻的回話道:“沒有沒有,多愁善感的人才會對研究非常執着嘛。”
“這小姑娘真會說話,哈哈哈……”餘鈞又大聲的笑了起來。
隨後他忍不住便對滇國王城地址這個的話題,幾人便開始討論起來。
晚飯過後的這段時間裡,餘鈞將今日所探測到的,以及以前所探測到的一些地下水道資料,通過筆記本電腦的屏幕,點開給丁夢靜看。當她看到這些比衛星拍攝的透視圖更詳細的圖像時,她那副研究員上身的模樣立即就顯現了出來,只見丁夢靜是瞪着一雙明亮的黑色眸子,觀看着每一個自己之前認爲比較有可能入口河道。
這時候的丁夢靜入迷得幾乎都要把自己腦袋都湊到電腦屏幕上了,甚至恨不得搶了餘鈞手中的鼠標自己操作,那模樣惹得對方呵呵笑起。
“這可是我多年來探測收集到的資料……這些都是我的命根子喲。”餘鈞有些得意的說道。
“嗯嗯……”
此時的丁夢靜實在是太入迷了,恨不得用腦子將所有看到過的圖像全部記憶到腦海裡,很顯然她的模樣讓有心人看在了眼裡。
“你能說說你的想法了嗎?”餘教授問道。
“哦,教授你這裡有整個環繞撫仙湖的山脈的地形圖嗎?嗯……比衛星拍攝更詳細的那種。”丁夢靜在回答之前先問了一句。
沒想到這個問題,竟然讓餘鈞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一些爲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