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衆人最苦惱的。
而這個時候,還沒等丁夢靜和蕭烈又什麼大反應,吳浩斌又開始老大不爽了,依舊吊兒郎當,把話題又接過來。
“那艾洛克船長他不是會弄嗎?怎麼,你們習慣了有人代勞以後,一到自己動手的時候,就都變慫了?”他說話的時候還有意的將“船長”這個單詞加重語氣。
吳浩斌的一句話,也是立即就刺激到了衆人的神經。把衆人的臉色直接由原來的開心,立即變成了臉色泛青,而這還沒完呢!後面吳浩斌的話說得,更是發揮着他那毒舌的本領。
後面的話簡直是把大多數的人,直接得罪和惹毛了!
只見吳浩斌依舊還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異常傲慢的說道,“我就不明白了,艾洛克帶着你們這些人來做什麼的?從頭到尾都沒見你們有那麼一丁點的作用,反而還要讓我親愛的,是一次又一次的來照顧你們。”他一邊說着,還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一個“一丁點”的手勢,那模樣實屬氣人啊!
“混蛋,你說什麼!”如果不是阿方索攔着,考爾都想衝過去揍人了。
而吳浩斌完全不以爲然,而那番氣人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呢!只見那好聽又性感獨特的磁性嗓音,說話的時候,總有那麼幾分諷刺的意味。
“你們,是媽媽的寶貝嗎?不會用着帆船不會現學嗎?你們自己都說了,這個距離那麼近,實在不行用船槳慢慢的划過去難道不行嗎?難道你們再不會還想要一位身單力薄的姑娘來照顧?真是一羣人渣……”
吳浩斌的一席話,可真的幾乎把所有人基本都得罪了。
一羣大漢們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而吳浩斌這傢伙完全是一個勁兒的劈啪啦,還不讓別人有什麼機會插話,話的結尾就已經給衆人直接定性爲“人渣”了。而從頭到尾他們都也沒得多說幾句話!而且剛纔一直都是隻顧着高興,不也是纔剛剛知道她已經沒有了那神奇的能力了啊!
而且他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這條船上唯一的女性給他們幹活兒了?
還有!
什麼叫做“媽媽的寶貝”?
那些話,一項項的聽下來,怎麼都那麼的讓人內火中燒啊!
其中已經有幾個大漢想要上來揍人了!
而這時的丁夢靜倒是沒有多說一句話,卻在那裡暗暗的偷着樂呵。現在她覺得,和蕭烈的隊伍裡多了一個那麼能說會道的吳浩斌,真是太好了有木有啊!
以前如果碰到這種類似的情況,都是她自己去自圓其說,現在她都不用怎麼想說辭就已經有人代勞。而且還異常的能說會道,他噼裡啪啦的全一下說完了!那效果,絕對比她自己去說好好得多啊!
有時候她不好明說的話到吳浩斌那裡,就被他非常聰明的簡單巧妙繞了過去。
這可讓她真是省心了不少呢!
三人個人分工合作,是各有各長的互補,這樣的組合,纔是最棒的!
人本來就是羣體生物,他們做任務的時候,也不可能一直寥寥三人就能夠獨來獨往完成。必要的時候,也是需要一些交涉能力的。而試想一下,如果讓蕭烈去做能說會道的公關一職,那畫風,就別提過詭異。所以千萬別指望蕭烈會和無關緊要的人,多說一句話廢話。更多的時候丁夢靜只要把他往身邊一擺,那氣勢,足夠把閒雜人等給嚇走了。
其實她自己在交際方面,也是個半吊子,她更多的時候喜歡研究員上身。
如果她是朵交際花,那在校園的那些日子裡,也不一直沒有男朋友了。說真的,讓她與那些不是很熟的人打哈哈,真不如交給吳浩斌這位“大演說”家啊!
這傢伙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彩色的!
丁夢靜其實很喜歡這樣的工作模式的,唯一的就是,如果吳浩斌不要老是往她和蕭烈之間插一腳,那就更好了。
雖然這支小隊伍只有寥寥的三人,但是丁夢靜覺得他們三人卻可以做出很多人做不到的事。
這時,衆人聽完了吳浩斌的話後,憋了一肚子的氣回去。
很多人的臉色是黑了又白的。
而這個時候丁夢靜覺得,既然吳浩斌已經唱了白臉,那她也是時候再來唱歌個紅臉,那樣效果就更好了。
於是丁夢靜溫和的笑了笑,微微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讓大家失望了……但是文森特說的是事實,能夠回來已經耗掉了所有的神力,所以之後的一切只有靠大家了……”
“不需要道歉阿靜,你已經做得夠多了,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嗯?”
這時候蕭烈那沉沉的話也傳了過來,隨後他往衆人羣裡冷冷的掃了一眼,然後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說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樣東西叫做‘通訊’,真是一羣白癡。”他那說話的語調,悠然而散漫,就好像在和一羣傻帽說話一樣。
他就不明白了,爲什麼這羣人會討論這種那麼低級的問題。
不說別人,他自己都有好幾種聯繫的方式,只不過,他懶得弄而已。
不信那麼多人,沒有一個身上有通訊設備或者定位的設備也行。既然不會用帆船行駛,難道就不會讓郵輪反過來,直接過來找他們嗎?
“噗!哈哈……”
蕭烈果然不愧是蕭烈啊,哈哈!丁夢靜是瞬間忍不住就笑出來。
看着衆人是從一臉憋氣到一臉懵逼,然後又是恍然大悟的紛紛想辦法和郵輪取得聯繫,這個轉化的過程丁夢靜覺得實在是有趣,尤其是蕭烈總是能一句話戳到重點。
衆人看着她。
“哦,抱歉,原諒我笑點太低……”丁夢靜輕咳,真的是忍不住的。
好吧,此刻大家已經沒有脾氣了。
而且誰又會責怪這麼一位善良可親的姑娘呢?頂多看不順眼的也還是她身邊的那兩位而已了。
不過,在聯繫“金特”號的時候,還是有個小插曲。
他們設備還真是一個都不能用,而隨着太陽慢慢的露出小小的邊兒,那豪華郵輪的影兒也是越來越明顯,衆人急得簡直就是望眼欲穿啊。
最後“懶惰”的蕭烈,終於看不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