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血跡很新,他們應該就在這裡附近。
隨後蕭烈屈着左手食指,放入嘴邊提氣一吹,發出了一聲“喑——”的鳴叫聲。
這時一直躲避在暗處,並且屏住呼吸的兩人心中一喜,庫拉索即刻提起也吹響了綠咬鵑的鳴叫聲。隨後沒過多久,蕭烈就來到了兩人的藏匿的位置,一眼就看到薩爾曼右手手臂上的傷。
危險消除,蕭烈把收了起來,低沉好聽的聲音淡淡的傳了出來。
“讓我看看。”
蕭烈簡單的說着,隨後卸下了自己的揹包,翻找了一下自己的專用的急救包。
他的工具比丁夢靜的要簡陋得多,什麼鑷子剪子一個都沒有,只有紗布繃帶和酒精。蕭烈直接從左肩上抽出自己的海軍突擊刀,用酒精過了一道之後,看了看薩爾曼只是簡單平淡的說道。
“我不會很溫柔的。”
他們都見過丁夢靜給吳浩斌做簡單的取手術,現在他們心理都有所準備了。庫拉索對於這種傷是無所適從的,看到蕭烈也會取,他感激不盡的說道。
“肖恩放心動手,不必擔心薩爾曼,她是很堅強的姑娘。”
隨後他抱着薩爾曼的腦袋,將她的頭轉向自己,隨後很認真用土著語對她說道,“薩你別看,如果覺得疼,就咬我。”薩爾曼聞言擡頭看着他,隨後腦袋瓜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就將腦袋直接埋到了庫拉索的懷裡。
蕭烈只是淡淡一笑。
雖然聽不懂庫拉索後面對薩爾曼說的話,但是看他們兩人的樣子,也能猜出個大概,讓他想到埋在自己懷裡時的丁夢靜。.pbx.m
隨後蕭烈二話不說,直接就用刀子撬薩爾曼的傷口,因爲是新傷,肌肉組織都還沒有開始癒合工作。那在大臂肌肉上,沒有達到骨頭的位置,蕭烈很容易就用刀將挑出來了。
最痛的時候,薩爾曼忍不住是一口咬在庫拉索左臂上。
那肌肉硬邦邦的,害得她的牙齒一點都不舒服,但是薩爾曼的心終於找到了一種歸屬感。雖然她依舊還是很喜歡蕭烈的,因爲他不但強壯而且好看。如果他留在部落裡,他們的部落將會是三大部落中,最強大的部落,因爲他有。但是他是屬於艾莉絲的,而庫拉索卻是屬於自己的,薩爾曼不貪心。
她覺得自己有庫拉索就夠了。經過這次的歷練,她知道誰纔是真正對自己好的,以後她還可以繼續欺負他一輩子。
“跟我說說他們。”
蕭烈將弄出來後,給薩爾曼上藥包紮,邊直接明瞭的詢問關於丁夢靜。
隨後庫拉索邊想着,邊組織着自己的語言,“我們一起跑動着,然後艾莉絲突然讓我們自己回部落,沒過多久就有人過來,我們分開後我本想開弓箭,誰知道薩爾曼被打傷,我就帶着她離開了。”
“嗯,你們離開是對的,跟上艾莉絲,也許你們會死的。”
“爲什麼?”
因爲那些人會帶走丁夢靜,但是不會放過兩個土著人。
當然蕭烈說的話,讓庫拉索是不甚理解的,不過他也沒有想多做解釋,只是讓庫拉索大概明白就行了。所以蕭烈換了一種他們可以理解的方式,說道,“那些人需要她找些東西,但是不會讓你們跟去,她暫時安全,並且她有她的打算。”聽着庫拉索點了點頭,有些恍悟瞭然的樣子。
蕭烈想了想,就將自己整個救生用的小包一起直接拋給庫拉索。
“拿着。”
“這怎麼可以!這是很珍貴的藥品!”
下意識的接過小包的庫拉索,頓時受**若驚的說道。小包裡面有酒精繃帶和紗布,還有跌打用的噴霧,以及抗生素,這些神奇的藥品庫拉索都見識過了。這些東西對土著人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但是對蕭烈來說,只不過是備用品而已。他簡單拍了拍庫拉索的肩膀,淡然一笑說道。
“我們的友誼更珍貴。”
說着蕭烈站起身邊,那低沉好聽的聲音簡單是說道:“我該走了。”
這時薩爾曼弱弱的說道:“肖恩謝謝……你會把艾莉絲找回來的,對麼?”
“對。”他應聲道。
她眼神有些不捨,最後想了想又說道:“如果有機會,你們還會到我們部落做客嗎?我和庫拉索將要組成家庭,我們會盛情款待你們的。”
“好,我們會的。”
庫拉索看到蕭烈要轉身,急急地說道:“再見我的朋友。”
“再見。”
別過兩人之後,蕭烈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
坐在直升飛機上的丁夢靜被人嚴加看管着,心情相當的不好,好不容易冒險弄到手的七彩水晶球讓人給強奪,自己所有的設備包括她自己在內,也都被人給徹底監管了。
她又一次,被吳浩斌給黑了。
虧自己還那麼努力的救他,這傢伙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從她知道吳浩斌會來反骨這一手之後到現在,一直沒有一次正眼看過吳浩斌,哪怕他就坐在自己的身邊。丁夢靜就像當他不存在一般,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不答不問,以絕對的冷暴力來表述自己心中的不滿。
不過吳浩斌的表情,也沒有見得好過到哪裡去。
因爲他同樣,也被人給黑了。
並且被黑得很慘,差一點就沒命,和他同隊來的同伴們,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他們全都交代在這片神秘美麗,卻又那麼冷血的亞馬遜叢林裡。那些倒黴的人沒有死於毒蛇毒蟲,而是被同一個老闆剛古亞請來另一支隊伍所傷,最後又慘死在土著人的弓箭下,大多數人都死得相當的冤枉。
而他,還是唯一的倖存者!並且還是幸運的碰到了丁夢靜他們,才得以活命的。
吳浩斌此時的心情,是相當的複雜。
尤其是對丁夢靜,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她。平日那些哄姑娘開心並且張口就來的甜言蜜語,此刻對丁夢靜竟然是一句都說不出口,吳浩斌甚至於有種心底還有些虧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