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彼岸花的背後
看着李靈這個要死不活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得默默地看着他,李靈嘴裡的血倒是越吐越多,臉色也變得煞白,體溫也急劇下降,甚至就連心跳都開始逐漸變得緩慢,看樣子是死定了!對於我而言,似乎也只有看着他這樣一直痛苦下去直至死亡,這種內心的疼痛感十分劇烈,我已經無能爲力地看着很多人在我面前死去,此時的我已經不知要用何種言語來形容,總之大約過了有十來分鐘,李靈就已經堅持不下去,死了!
我用手摸了一下他的心跳已經停止了,呼吸也已經沒了!我這才鬆了一口氣地躺到地上,不知爲什麼,心裡也隱約有那麼一絲說不出來的難受,伴隨着時間一分一秒地匆匆流逝而去,天色又再次漸漸地明朗了起來,一輪鮮紅的太陽緩緩升起,天空之中一隻雄糾糾氣昂昂地老鷹自由地飛翔着,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的那一刻我立馬就坐了起來忙轉頭看去,差不多過了有兩三分鐘,只見不遠處依稀像是有數人騎着馬正在飛奔而來,我定睛一看,臉上一下子就笑開了花忙揮舞着雙手大聲叫喊着:“嘿,我在這裡!”
他們似乎也看見了我,忙騎着馬就奔馳了過來,待到他們完全進入我眼簾的時候,我這纔算是看清楚他們大約有十幾個人,穿着軍人的軍裝,背上揹着槍支,胸口地徽章也更好的讓我知道他們是何人,他們之中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約莫四十出頭,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我詢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裡是邊境地界,還有他怎麼了?”
我已經很多天沒有吃東西,喝東西,再加上一直以來的強忍走路,早就有些支撐不下去。若不是那最後的一口氣尚在,我估摸自己老早就已經倒在地上了!所以我並沒有太多的精氣神來和他們說廢話,我張嘴小聲說道:“帶我會軍營,找你們最高指揮官。他知道我是誰!”
話說完,面前的這個男人又上下打量了一下我之後皺眉道:“按規矩要先把你鎖上,然後才能帶你去軍營。”
一聽到這個,我立馬就將雙手伸了出去,我早就已經撐不住了!而他們用手銬將我鎖上之後一併拿出一根黑色布袋子套我頭上。帶着我上馬之後便是‘駕’地一聲,揚長而去,雖然是看不見前方和四周,但我知道自己此刻是在往前行進了!這人本身就是極度疲倦,架不住馬背上的這種折騰,很快我就完全進入了睡眠之中。
待到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們已經進入了軍營,而且我早已躺在了病牀上掛着水了,這一覺也不知睡了有多久,只知道此時的自己總算是有了精神。在這裡我住了兩三天,事情的經過也一五一十地向上級全部彙報完了,上級也讓我在自己傷勢完全好了之後重新迴歸重案組,至於其它的一切事物都有其它人來接管,其實在聽到這個命令的時候,我自己就已經清楚地知道上級十有會將整個盜墓團伙以及官場內部所有牽連的人員全部都給一網打盡。
不過這一切那都只是後話了,畢竟此刻的我也總算是不用在將心放在這上面了,整個事情彷彿都已經徹底清除和明白了,我本來是想要在這邊好好養傷的,但晚上一睡覺就能夢見楊洛文。每次一夢到他我就會驚醒過來,然後就會看着自己手中的這個盒子狀的吊墜。
沉默很久之後的我終於忍不墜是將這吊墜給打開來看看李靈口中所說的那張通往花城的地圖究竟會是什麼東西,可,打開看的那一瞬間。我整個人一下子就愣住了,背皮隱約發麻,與其說這是一張地圖倒不如說這就是一幅畫,而且這幅畫還是我之前還看到過的,一看到這畫裡的花,近乎是在瞬間我就想起梅芯雪來。
她是因我而死。而且她死的極其詭異,一個好好的人又怎麼會在瞬間變成灰燼鑽進那紅色的曼珠沙華里,而原本紅色的曼陀羅華在遇到鮮血之後瞬間變成了紅色的曼珠沙華,這顯得十分離奇,而就在這時,我眼睛裡一下子像是看到了一個東西,我忙仔細拿着這張地圖一探,就見這畫裡面竟然也有那個長着翅膀的鳥人,看到這一幕的我瞬間瞪大了眼睛,這些鳥人.
這幅畫裡的這座滿是花海的城池我並沒有從什麼地方有所見到過,而且我根本就不知應如何找起,不過很快,我的腦子裡就想到了一個人,梅芯雪的姑姑,只要找到她興許她會告訴我這幅畫裡背後的故事,然而想要找到她那可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情,不過此次我也不打算僞裝,而是用真正的身份去查,利用重案組一級警監的身份去查這樣一個人,似乎要比僞裝來得快!
想到就要做到,我也顧不得自己身上傷勢的癒合程度,忙從牀上爬了起來,大聲叫喊道:“來人!立馬給我通知上級,說我有重大發現,先不要採取大規模行動!”
第二天早晨天還未亮,我就坐上直升機飛往機場,然後就準備去雲南,上級已經在那邊安排好了一切就等着我過去行動了,上級部署了接近五天的捉鼠行動也將於今天開始全面進行收網,我很清楚這收網是什麼意思,而這一次收網也許整個和盜墓有所關係的人都會被抓,這其中也包括顧文,我出於朋友間的感情,自然而然對它有那麼一丟丟地愧疚之情,但在正義面前,我責無旁貸,因爲這就是身爲警察應當做的事情。
機場上早就已經爲我準備了一架飛往雲南的飛機,而在那邊的飛機場早已有準備好了的人員都在等待着我,我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好利索,尤其是右腳雖說沒有被截肢,但也杵着一根柺杖行走着,雖說走起路來比較緩慢,但正所謂事大如天,容不了我多等一秒,因爲下一秒興許就沒有人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下去了!
總之長話短說,待到飛機降落之後。我已最快地速度趕到了昔日我去過的那棟別墅,可當我到了那裡之後這才發現,此時的這棟別墅早已是人去樓空,裡面所有的東西都早已被搬走了。不過當我走到大廳的時候,牆壁上的那幅畫卻並沒有被拿走,這倒是十分奇怪,不過既然這裡沒有了人,那麼相比他們一定是收到了什麼風吹草動離開了!畢竟我們警局裡可是有奸細的!
看着這空空如也的房間。我忍不住地謾罵了一聲,轉頭怒視着身後的特警們是大喝一聲:“把這幅畫拿給上級,立馬讓上級去把知道這幅畫事情的人全部都錄口供,然後通通拿給我!”
“是,首長!”
這裡算是找不到什麼下落了,也唯有暫時離開這裡回到醫院裡去換藥修養,上級對於此次事情的辦事力度十分之大,並且在醫院裡的時候從新聞上我也已經看到,此次捉鼠行動已經抓捕上上下下超過千人,其中有數百人的盜墓團伙。可,當我看到這些盜墓團伙的名單之後,我愣住了,這裡面像少了一個人,顧文。
我當初記得清清楚楚,我是再三猶豫之後將顧文的名字寫了上去,而上級也已經收到了,但被抓獲的人之中卻並沒有顧文,換句話說他逃掉了!可如果逃掉了的話,上級按道理應該會通知我。可上面不但沒有通知,似乎對他是隻字不提,彷彿上級是故意不抓他的!
因爲上一次李晨鐘所說事情的真相的關係,我老早就對警局內部起了疑心。畢竟能夠調動我的人那可不是什麼小官,而此次捉鼠行動也是上面所採取的行動,雖說抓了很多人,但這裡面不可能會少了顧文,畢竟顧文可是盜墓界赫赫有名的頭子,他的手下有着全國最龐大的盜墓團伙。他不被抓,這下面自然就是安全的!
經過這一番思考之後的我決定看樣子這件事情必須得自己一個人私底下去調查,絕對不能動用中央的力量,畢竟我可不是很相信這些上級。
李靈說我手中這幅圖裡有一張可以通往花城的地圖,可是這幅圖也就這麼一丁點大小,仔細一掃就早可以將其看的是一乾二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紙張是十分軟薄的紙張,根本就不太可能夾雜着暗層,至於所謂的火中燒則是更加荒渺至極,因爲這種極其之差的紙張一遇到火,那麼估計就連灰都不一定能夠找得到了!
所以我此刻壓根就不知應該做些什麼,這幅圖似乎想要看懂他,那得找個畫家來看看了!
可,當我想到這裡的時候,腦子裡卻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牆壁上的圖和這幅圖可謂是一模一樣,如果我能夠想到這個,那麼他們必然早就應該會想到,所以即使是去找畫家估計也不太可能會看得懂,似乎對於這幅圖而言,也唯有自己慢慢參悟了!
第二天的下午時分,我總算是收到了上面寄過來的所有口供,打開這些口供一頁一頁地仔細看了起來,口供之間相差的可謂是一個天一個地,到處都是胡吹海塞說什麼的都有,可謂是天南海北,榮貫古今,搞得我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然而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時候,面前的一張口供讓我頓時來起了精神。
只見這上面對答記錄寫的十分清楚:
“你有見過照片中的這幅畫嗎?”
“有”
“什麼地方?”
“一個古墓裡!”
“古墓?什麼樣的古墓,在什麼地方?”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的我才十四歲,我依稀記得這幅圖是我在那個墳墓的主墓室頂壁上見到的!”
“之後呢?”
“我們打開了主棺,那裡面竟然是一口空棺,棺材裡什麼都沒有,除了一副畫!”
“再之後呢?”
“師父把畫拿出來了,我們賣給了當時最爲有名的一個古董商人,之後我們就不知道了!”
“那個古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古墓是師父用風水找到的,古墓位於雲南與四川交界處,那裡山很多,很難找到,不過墓室的規格可以用奇蹟來形容!”
“怎麼說?”
“墓室的規格甚至堪比故宮,有前殿,有中殿,有後殿,有後宮,很像是一個故宮,裡面機關陷進很多,還有很多奇怪的生物,不過我記憶最深的就是一朵花,一朵放在一個類似祭祀臺上面的紅色鮮花。”
“古墓裡的花不應該老早就已經枯死了嗎?”
“沒有,我們見到它的時候它並沒有枯死,而且很有生命力,而且還會唱歌,尤其是當有電筒光照射到它身上的時候,整個墓室都會變成大紅色,而且耳朵裡總是能夠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我師父說叫我們不要聽,說這是噬魂曲,可以把人的魂魄給吸引住,從而帶到地獄最深處去。”
“再然後呢?”
“之後師父帶我們離開了那裡,師父還告訴我們千萬不要企圖去觸碰那朵紅色鮮花,不然靈魂就會被它所吞噬,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裡!”
“那你師父叫什麼名字,現在再什麼地方?”
“從主墓室裡拿着畫出去之後不久,師父就像是中了毒一樣,全身潰爛死了!”
“那你在仔細想想這古墓裡究竟還有沒有其它什麼很是特別的東西,尤其是除了這幅畫之外還有沒有其它的什麼畫或者地圖之類的物品?”
“喔!警官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你這一說我立馬就想起一件事來,我依稀記得再師父拿起這幅畫的時候棺材底部用來放置畫像的地方還有一副類似地圖一樣的線路圖,我還記得上面畫了很多山峰,不過當時我們遇到了一些黑色甲蟲的攻擊,所以也不敢多看一眼,大家都慌忙地拿了一點值錢的東西就跑了出去!”
“那你現在還能不能憑藉着記憶將那副地圖給畫出來?”
“警官,我不做這一行已經二三十米,而且那年我才十四歲,你看現在的我都已經五十七了,那裡還能想的起來昔日的事情啊!”
“喔!如果你不畫的話,那你就準備去牢裡仔細想想之後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