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後的關頭,我被唐雲馨拉了一把,險險的鑽出了洞口。這樣四個人終於都逃出了生天,只是那個女孩兒不知道爲什麼暈了過去。正在我們想要喘口氣,因爲地下的長生府全部崩塌了,整個山谷開始往下塌陷。
我們不能坐在這裡等死,只能往山坡上我們帳篷的所在地跑。我的腰包被樹枝刮掉了,掉在陷坑邊緣。這是我們拼命得來的,所不能丟。我冒險下去拿回來,要不是唐雲馨和徐平來的及時,估計我和這個腰包就一起埋在這裡了。
我聽徐平說完,扶着唐雲馨站了起來,這一來一往我身上的傷更多了,渾身一點勁都沒有。我讓唐雲馨攙着向上走,我知道唐雲馨也不好受,但是我實在是自己走不動了。
終於站到我們野營帳篷那邊的石臺上,我一下子躺在帳篷外面,這下子已經完全安全了。我感覺自己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哪裡都疼,哪裡都酸的要命。我擼起左手的袖管一看,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根本沒有一塊好地方。我看了看袖子,上面都是被長生府內的那些陶俑給用兵器劃傷的地方,還有剛纔逃命被尖銳的石頭給劃的,到處是洞。估計身上的其他地方也好不到哪裡去,身上的傷還好都是一些皮外傷,在裡面早已經結痂了。只是那些讓水一泡和外面有添加的新傷痕,又有一些地方不斷的滲着血絲。
徐平也躺在了我的旁邊,我扭頭看了看他,他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臉上髒得很。徐平朝我笑了笑,沒再說話。一會兒就聽到了她的鼾聲,這小子睡着了。?? 神城36
我也不知道我們在地下的長生府中待了多久,現在是什麼時間,我也感到身上疲乏的很,一看徐平睡着了,四周也沒了什麼危險,我也呼呼的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感到身邊有人叫我,聽聲音應該是唐雲馨。
我一睜眼,果然是唐雲馨,她說:“冰陽,你先起來,我給你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口,不然感染了或者是血漬幹了和衣服黏在一起很難處理。”
我努力坐了起來,看了看自己,又活動了一下肩膀,感覺渾身每一個地方不疼的。我問她:“我沒事,都是一些皮外傷,你沒有受傷吧?”
唐雲馨搖了搖頭,一邊讓我脫下上衣一邊說:“沒有,都是一些擦傷,都處理過了,沒有問題。”
唐雲馨將消毒水塗在我的傷口上,疼得我直吸涼氣,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神秘的女孩子,於是問唐雲馨:“那個女孩兒呢,那個女孩兒怎麼樣了。”
唐雲馨一邊處理着我的傷口一邊說:“她現在還在昏『迷』着,不過我檢查了她的全身,沒有很重的外傷。她胳膊上受的那幾道刀傷都挺深的,我已經給她打過抗生素換過新的繃帶了。我想她昏『迷』不醒是還有其他原因,是不是受了什麼內傷?”
我點了點頭,很有這種可能。我們帳篷中有充足的『藥』品、食品和乾淨的水,雖然我們在長生府內丟了不少東西,由於一開始我們以爲很快就出來了,所以只帶進去很少的一部分。現在我們帳篷中的東西足夠我們應付絕大多數情況,但是如果是很重的傷,也許不太好辦。我擡頭看了看天,山谷中比我們剛出來的時候要亮了很多,那麼現在應該是上午了,一會兒就能夠看到太陽了。
我問唐雲馨:“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唐雲馨對我說:“這是第三天了的上午,我們在下面整整待了一天兩夜。剛纔你睡了兩個小時,我看你是在累得很,就沒有叫你。”
我點了點頭,她將我身上的處理好了,然後將我們帶來的備用的衣服地我來要我穿上。我感激的道了聲謝謝穿上衣服,要過她手中的棉籤和消毒『液』。我感覺我的肚子裡餓得咕咕只叫,旁邊的徐平肚子也是咕咕直響,但是他就是不醒,估計是累的夠嗆。我讓唐雲馨趕緊生活給我弄點吃的,徐平身上的傷我來處理。我可不捨得讓唐雲馨給徐平這種莽漢處理傷口,那有點太便宜他了,我來就行了。
我費了老大的勁兒都沒將徐平叫醒,最後還是用上戰鬥警報的老辦法才把他給弄起來。不等他發火,我讓他趕緊脫下衣服,我給他處理一下身上的傷口。處理完後,也讓他換上衣服,破碎的衣服就地一扔就行。正好唐雲馨過來叫我們吃飯,已經兩天沒有吃飯,餓得我實在不行了。沒想到徐平一聽到吃,一下竄到我的前面去了。
我搖了搖頭,先讓他去吃吧。我到帳篷中,準備看看躺在睡袋中仍在昏『迷』的那個神秘女孩兒。我在之前跟我老爸的一個朋友也是齊魯大學的教授,是教中醫的學過一陣的中醫。我伸出手把了把她的脈,情況很不妙,果然是受了一定的內傷。
應該是在炸『藥』爆炸的時候被衝擊波傷到的。我、唐雲馨、徐平三個人因爲是背對着爆炸,所以衝擊波打在我們的身上只是將我們給推了出去。這個女孩兒應該正好面對着爆炸,結果爆炸式產生的巨大沖擊波迎面衝到她的身上。中醫上說背如井,胸如餅,意思是說背部像井一樣能夠承受住更多更重的東西,胸像是一張餅一樣薄,承受不住很多。
我翻了翻她的眼瞼,看着眼瞼有些發白了,應該是內臟有出血的地方。不過情況還算好,應該不算嚴重,但是長時間拖下去肯定會有危險的。我嘆了口氣,內臟受傷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寄希望走出大山送到醫院才行。但是這個山谷中的地質還很不穩定,塌陷很泥石流滑坡之類的時有發生,要走也必須等一晚上,等明天穩定下來再走。
我想到這裡,搖了搖頭走出帳篷,我對外面的坐着吃飯的唐雲馨說:“雲馨,把我們帶着高蛋白粉打開,用幾支葡萄糖調勻了熱一熱給那個女孩兒灌下去。”
唐雲馨點點頭,放下野餐飯盒進到帳篷中去照顧那個女孩兒了。那瓶高蛋白是爲了防止突發情況用的,這東西具有很好的熱量和營養,萬一被困在什麼地方沒吃的了,一瓶這個可以盯兩三天。
我拿起飯盒從行軍鍋中盛了些麪條,然後將一些壓縮食品也扔到麪湯中。也不管好不好吃了,不管究竟燙不燙嘴,呼嚕呼嚕的吃了兩大飯盒。剩下的全讓徐平給包圓了,簡直是一個大飯桶,其實我並不比他吃得少。
吃完了飯又坐着休息了一會兒,我轉身爬上了帳篷旁邊的那塊巨石。站在石頭上往下面看去,對面的崖壁已經完全坍塌了,整座峭壁向後要退了有十米之多,形成了一個新的山坡。我看了看山谷之中,整個山谷成了一個巨大的陷坑,邊緣還在不斷地擴大。從這裡看不到究竟有多深,估計淺不了。我們人爲製造了一場小範圍的地質運動,幾乎把整座山谷都給搭進去。
我看了一會兒,估計這這場人爲的地質災害還要持續一段時間,於是從石頭下來回到帳篷中。我將我們從秦皇長生府中帶出來的東西全部擺在了地上,看看我們的戰利品有多少,我們九死一生的走了一回究竟帶出了些什麼。?? 神城36
首先是那條玉帶,算是一件不可多得精美的藝術品。整條玉帶是用金絲銀絲相互交錯織成的,金絲和銀線織成了複雜的圖案,前面有一塊玻璃光澤的綠『色』玉石。我問過唐雲馨,唐雲馨說這是緬甸產的老坑玻璃種的翡翠。是整塊翡翠被按照自然的紋理雕琢成一條夔龍的圖案,出去這條玉帶不說,但是那這塊老坑玻璃種的翡翠到了市面上,這麼大這麼好的品相賣個上千萬沒問題,現在的人已經把和田玉,緬甸翡翠和田黃石雞血石給炒到天上去了。
這條玉帶對於我們來說不是它的價值如何,而是它上面那個鎏金帶鉤上所刻的字“南越武鑑”。這就說明這條玉帶是從南越國出來的,而且是被南越武帝趙佗所佩戴過的東西。但長生洞府內死了的肯定不是他,肯定是他的絕對的親信和親屬,不然不會賞賜這麼貴重的腰帶給他帶。
我和唐雲馨研究過,感覺洞內死去的是趙佗的後人也就是他的孫輩的人的可能『性』比較大,這條玉帶也是南越王室的象徵,是王室成員才能享用的。這條玉帶就將下一步的線索指向了南越和南越武帝趙佗,我感覺我們下一步的方向肯定是古時百越地區。
第二件就是我交給唐雲馨的那把薄如蟬翼的軟劍,這把劍不過40釐米長,但是鋒利度韌『性』等等絕對不亞於任何一件現代的精品。這把劍已經擺在那裡2000年了,依然寒光閃閃絲毫沒有鏽跡。我拿起這把軟劍,劍柄不是單獨的,而是和劍身一起的,劍柄上纏着金絲方便握住。靠近劍柄的地方嵌刻着兩個金『色』大篆,估計是被持劍人長時間撫『摸』,這兩個字有些模糊,依稀能夠看出是“寒淵”兩個字。
我知道古代的很多寶劍的名字,像是歐冶子鑄造的龍淵,工布,太阿,巨闕,魚腸五把劍,還有的是說鑄成了純鈞,勝邪,湛盧,巨闕,魚腸這五把劍。不管是哪五把劍,其中三把都是長劍,剩餘兩把都是短劍,無論是誰遇到了持這五把名劍的人,都會死。
想想在那個時候,這五把劍的鋒利度遠遠超過了其他的兵器以及能防身的盔甲的防禦度,就像當年八國聯軍和義和團一樣,一個拿着現代的火槍一個還拿着大刀長矛,誰死誰活顯而易見。據說這也是“三長兩短”除了棺材的說法外,另一個由來。還有干將莫邪,再就是越王勾踐劍,從來沒聽說過“寒淵”這把劍。估計回去問問老爸,他可能知道。
“剩下的這幾件,看來需要專門的人來看一看了,我是看不透。”我嘆了口氣說。
我們將這次的戰利品拿出來清點,可是有幾件我們從來不知道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