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羊城回來,將那位老人說的權杖上的圖形也帶回來了一張拓本。除此之外,我知道了那位老人叫萬林,竟然和幾十年前的那次考古挖掘有關係。除此之外,竟然和那個叫萬珊珊的女孩兒一樣用同一種護照,這下兩個人說沒關係都很難了。
我把帶回來的拓本交給老爸,老爸二話沒說就認爲這是一幅地圖。
我心裡說,真不愧是圖形符號一類的專家,一眼就看出來這些不像是圖畫那麼簡單,並且一眼能夠看得出這是一副地圖。那位女生幫我畫完了,父親囑咐了她一下自己到書架上找到哪本書然後看看哪一章節,然後就會考她。女孩兒很快就去了,父親將這樣大紙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我請教老爸:“我沒有看出這是一幅地圖,上面的圖案都是一些山水畫。但是我查了一下並沒有這些山水,上面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之物和動物的標誌。我已開始認爲這和大禹鑄造的九鼎上面的圖案一樣,只是一種象徵意義。”
父親搖了搖頭說:“不是,你是怎麼看地圖的,就是這麼看的?”?? 神城26
我點了點頭,看地圖嗎,不就是上北下南左西右東嗎,還能怎麼看。父親說:“這上面的圖案不是一起的,中間是不是都有分開的線,也就是這不是一副而是三幅圖案。”
我點了點頭,正是這樣,一米半的權杖上下分爲三節。每節都有一副圖畫,每一幅圖案都不相同。當初我還以爲是因爲藝術才把這根權杖上面的圖案鑄成這樣的,因爲中國古人的審美觀點不同於西方。中國想要畫一幅大的山水人物畫卷,都是會分成好幾小幅畫出來,然後拼在一起,一是因爲紙張大小首先,而是因爲這樣攜帶方便。另外還有很重要的原因,中國畫將就一步一景,然後整體又是一大景,所以哪一副小卷拿出來都是完整的話。因此中國發明一種這樣的日用工具,就是屏風。
但是西方的繪畫就完全不一樣了,恨不能把所有的東西都裝到同一張畫面中去,畫質能多大就多大。有的時候看着一幅油畫很不讓人舒服,就是因爲裡面的體現出來的東西太多了。這種狀況之後文藝復興,纔有大師們慢慢扭轉了。
父親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於是就說:“你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那個承天寶匣嗎,就是你帶來的那個。”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父親繼續說:“那個寶匣的底下有一副地圖,對吧!”
父親一下子點醒了我,難不成趙昧的那根權杖上面的地圖就和承天寶匣上面的一樣,是好幾幅圖放在一起才能形成一幅完整的地圖。我對父親說:“你的意思是,這東西也像是承天寶匣上面的地圖一樣,是一種子母印,是一幅套圖。”
父親點點頭說:“沒錯,這看起來是三幅圖畫,但是實際上是一幅。”
父親說完,找來一把裁紙刀,將這張打着沿着圖案邊線裁成了三分,分別放在桌子上。然後又將這三幅圖畫疊放在一起,果然這樣就形成了一幅圖畫。這幅完整的圖案和剛纔分成的三幅完全是不一樣的,上面的山水什麼的全部都變了,另外也出現了一條路線,在這條路線上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植物和動物。
我看了看這幅新形成的地圖自言自語說:“看來趙佗學會了安期生那一招了。”
父親聽我在嘀咕,於是問我:“你在嘀咕什麼呢?”
我連忙說沒有,我看着這幅地圖,還是一頭霧水,這還是比較抽象。看來需要找一個地理專業人給看看,也需要要找那些中國測繪局的人看看,能不能找出和這幅地圖上相近的地方。古人們沒有遙感衛星和航拍技術,所以只能通過腳步丈量和個人感覺來繪製地圖。另外上面還有一些人物之類的東西,估計是繪製地圖的人想象的產物。
這個時候父親突然說了一句:“不對,還有問題。”
我忙問:“還有什麼問題,這不是很容易就解開了。”
父親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將三張紙又分開,將其中的一張翻了過來,又重新疊在一起。然後父親又指着疊在一起的紙問我:“你現在再看看?”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山水的大體輪廓並沒有變,只是裡面的一些細節還有路線了,另外一些標誌也偏離了剛纔的地方。看到這種情況我大驚問老爸:“這是怎麼回事
父親拿着放大鏡仔細看着,有經期中的一張也翻了過來,這樣接連兩次才說:“每一張紙的正反面和其他的紙張的正反面都能夠組成一幅完整的地圖,如果你沒有正確的排列順尋,那你就麻煩了。”
我一陣頭大,心裡趕忙計算這三張紙能夠形成的地圖的張數,因爲上學的時候數學學的不怎麼好,尤其是數列只一塊,加上一着急,怎麼也算不出來了。父親打斷了我的思路說:“別算了,不下十種,如果沒有一種正確的排列方式,就會形成一份假地圖。如果你們按照假地圖去尋找要找的東西,能不能找得到我不敢說,丟了小命的可能『性』是大大增加了。”
我聽到父親這麼一說,不禁汗如雨下,不知道是父親屋裡面太熱了,還是我的心中燥熱。我一把抄起旁邊的大蒲扇,解開衣領使勁的閃着問父親:“那怎麼辦,眼瞅着有了一點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父親想了一會兒說:“只要找到正確的排列方法就行了。你看看這上面每幅圖畫的一角都有一個標記,只要將這些標記排好,那麼一張正確的地圖就會形成。”?? 神城26
我問老爸:“怎麼才能知道正確的排列方式。”
父親一攤手說:“那我就不知道了,東西是你帶來了,這還要問你,和這張地圖放在一起的東西里面沒有記載嗎。如果可能的話,肯定會有人專門記載下來的。”
父親這麼一提醒,我突然想起來,當初那位老人多我說士燮曾經進去過趙昧的陵墓,而且也拿到了到趙佗陵墓的地圖。士燮找到的地圖肯定也是趙昧權杖上面的這幾幅,如果說士燮真的到過趙佗陵墓的話,那麼他肯定會有真正的排列方式。士燮會把正確的排列方式記錄在哪裡呢,那只有那本留下來的手記。那本手記現在在那位老人的手中,這會兒不想『逼』他出來都不是我的本意了。
想到這裡,我點點頭對老爸說:“我知道哪裡有正確的排列方式了。對了,我這裡還有幾張照片,其中有幾張是在南越王宮博物館拍的,是一幅祭祀樣子的石刻,你也一起給看看吧。”
我將洗好的那幅時刻的照片交給了老爸,老爸看了看,也發現了那個圖案:“咦,這上面也有那個圖案。”
“是,這是南越王宮內的饗殿的影壁牆。”我指着照片說。
老爸拿着放大鏡仔細看着照片,過了一會兒放下照片和放大鏡說:“這的確是一幅祭祀的時刻,像是進行活祭,祭祀的地方絕對不會是在皇宮中。”
我點了點頭,父親和我的論斷一樣,不是在宮廷中祭祀的,而是在深山中,那麼應該就是趙佗陵墓那裡了。至於說是活祭,就是用活人祭祀,或者說的安葬的人還沒有死,提前用活人或者是活牲畜祭祀墓『穴』等等,反正有好多種解釋。
這個時候我擡頭看了看錶,發現已經下午五點了,趕緊做飯吧,沒想到一會兒的功夫三個小時就過去了。父親將那幾張紙還有照片放到桌子上,沒有收拾起來,其實在這裡這樣的東西也不會丟。要是找不到了,也是怨老爸『亂』放。
那兩個女孩兒幫我迅速的收拾着才,那個男生則陪着老爸下棋,這也省的父親過來給我幫倒忙。上次讓他幫我看着鍋子,結果硬生生的把一鍋濃湯燒糊了,真是佩服他,聞不出來糊味兒嗎。
還好這幾個女生都是幹活的好受一看就知道是農村裡面出來的或者是不很富裕人家的孩子,幹起活來很麻利。我們一邊做飯一邊聊天,女生們說誰要嫁給我肯定很幸福,做飯好吃,學問有很好,家庭也不錯等等。很快晚飯就做好了,七菜三湯正好五個人吃。
吃完了飯,兩個女生還是很勤快的幫我收拾着碗筷。其中的一個女生問我:“師兄,你是不是在找地圖上面的地方。”
我聽到她這麼一問,停下手中正在洗的盤子問她:“怎麼,你知道那上面的地方。”
小姑娘見我直直的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說:“也不能說是知道,只是感覺像!”
我連忙問:“你說的是哪裡?”
小姑娘說:“這上面所畫的有點像是我家鄉的山,那張照片上面的石刻後面的背景山脈也像!”
這個小姑娘是廣西那邊的,她的家在廣東和廣西兩省的結合部,她是廣東一個瑤族村寨出來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瑤族姑娘。她的家位於茂名市的最西南角,說是跨過一條河就是廣西省的玉林市。她的家正好處在雲開大山和雲霧山的交界處,那裡被統稱爲粵西地區,據說是南越文化保存最爲完整的地區之一。
在雲開大山和與雲霧山的交界出有一座山峰叫做大田頂也叫大天頂,這上面所畫就有些像是大田頂附近的大山的形象。小姑娘說在那座山附近終年雲霧繚繞,氣候溼熱,好像連遙感衛星都拍不出清楚的照片來。
這個小姑娘接着說:“這只是我的猜測,我看着挺像的,但是還有很多地方不像。另外那張地圖畫的有點抽象,好多地方我聽都沒聽說過。”
正在我對這張所謂的地圖一頭霧水的時候,老爸的兩個學生竟然說這是她們家鄉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