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爲了壓縮時間,沒有按照地圖上給出的道路前進,而是直接走了一個直線。但是中間被一道深不見底而且充滿瘴氣的深谷攔住了去路,我們想了各種辦法過去。最初是想要下到谷底,但是當我們吧探路的小白鼠拉上來之後立馬打消這種想法。
最後我們決定想法子搭建一條繩橋,但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正在我們忙活的時候,我發現我們身邊的兩塊石頭很不一樣,就多加註意起來。
唐雲馨圍着這塊矗立在深谷旁邊的大石頭轉了兩圈,然後也沒有看出什麼來。我知道唐雲馨不是專門研究痕跡學的,因爲只有兩種職業纔會用得上痕跡學,一個是考古研究另一個是警察。
我讓萬珊珊給唐雲馨解釋一下究竟我要唐雲馨看什麼,萬珊珊對唐雲馨還有徐平說:“李大哥說的是這塊石頭上面的痕跡,他的意思是這塊石頭是被人爲加工過。可能是因爲這裡氣候太過於『潮』溼,這上面有很多青苔的原因看不到,但是仔細看看還是能夠找到了的。”
唐雲馨湊到近前,然後萬珊珊繼續說:“這上面有好幾處孔洞,這可不是天然形成的,因爲有很明顯的鑿痕。另外石頭上的下部還有中部的地方有幾處比較深的凹槽,這個凹槽面對着深谷的淺,背對着的深。這就說明這個凹槽是長時間因爲拴繩子拽拉形成的。另外上面的斷裂處不是自然風化形成的,這是被人用鑿子鉗子鑿斷的。”?? 神城32
萬珊珊是世家出身,這些細小的東西不會被她忽略過去的。我剛纔過來的時候看到這些起先並不在意,因爲我感覺這裡畢竟是屬於趙佗陵墓的範圍,有點人工的痕跡不算什麼。不過這些東西就表明有這些東西纔是問題。
萬珊珊對唐雲馨說:“雲馨姐,當初我們尋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僅僅是感覺這裡比其他地方要窄一些,所以架設一根繩索要容易一些。但是我在往這塊石頭上面拴繩子的時候,我才發現這些痕跡。”
“你們究竟是想說什麼,在打啞謎嗎?”徐平這個時候稀裡糊塗的。
我指着對岸的一處地方對唐雲馨說:“雲馨,你看看對面!”
在深溝的對面和我們所在的相應位置,也就是我們的正對面,竟然也是兩塊大石頭。看那兩塊的規模大小和這邊的差不多,但是具體細節什麼的因爲距離還有霧氣的原因看不清楚。
我對唐雲馨說:“這下你該看出什麼了吧。”
唐雲馨喃喃的說:“這邊有兩塊巨石,對面兩塊巨石,還是對稱分佈遙相呼應。我知道了,這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這是被加工過的石柱,是搭橋用的。這幾塊石頭被人用來搭建懸索繩橋,被用作橋柱。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地方應該有座橋的,但是被人毀去了。”
我點着頭說道:“至於是不是被人毀去了還是因爲時間的原因消失了,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能夠確定,這個地方曾經有過橋。所以徐平和萬珊珊他們選擇在這裡搭橋,是上上之策,是最明智的選擇。”
“我們見到這裡很合適搭橋,徐平也感覺是,他說是隻要我們將石頭能夠扔到對面那兩塊石頭上面,能夠固定好,那麼我們就很容易搭建起一座繩索橋,我們就能過去了。”
這次徐平辦事很認真也很靠譜,我拍着徐平的肩膀笑着說:“你小子有長進了,還能想到要用對面繩索固定搭建繩索橋。”
徐平聽見我在奚落他,一推我的手說:“你怎麼說話呢,你是說我以前沒腦子是吧。對了,老李,我們怎麼也扔不過去,你們那邊究竟怎麼樣,有沒有進展,我們能不能過去。”
我對唐雲馨說:“雲馨,還是你來說吧。”
唐雲馨對徐平還有萬珊珊說:“很不好,那個辦法根本行不通。因爲我們發現者深谷的下面充滿着濃度很高的酸『性』氣體,要是貿然下去,會很危險。”
徐平不解地說:“酸『性』很高的氣體,我們不是帶着防毒面具嗎,還不行嗎?”
唐雲馨說:“不行,我們拿着的是簡易的防毒面具。我說的酸『性』氣體是硫酸鹽酸還有硝酸一類的強酸『性』氣體,很容易腐蝕人的衣物和皮膚。我們做過實驗,抓了幾隻小動物下去,拉上來都已經被腐蝕的見到了內臟和骨頭。我們沒有專門的防生化服裝,下去是死路一條。”
萬珊珊聽到這裡說:“那怎麼辦,我們真的要繞道對面嗎?但是李大哥說那樣太費時間了,而且危險和不確定『性』太大了。”
我對他們說:“我還是傾向於在這裡搭建一座橋,我們要儘快想出辦法架起一道繩索橋到對面去。”
萬珊珊面『露』難『色』說:“可是我們試驗過好多次了,還是扔不到對面去,架橋談何容易。”
我對他們說:“再難也比其他的拌飯容易,我們想想辦法,想辦法縮短這一段的距離,能夠縮短一米是一米。”?? 神城32
其他人見我這樣說了,也就不再有什麼意見了。因爲他們知道我做事向來以穩重爲主,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危險的主意。我們坐在一起想一些辦法看看能不能縮短這中間的距離,這樣如果扔的準確或者是遠的話可以降生蘇坡固定在對面。
“要是我們會言靈術就好了,說一句話就能將繩子架起來!”萬珊珊突然蹦出了這麼一句。
我當時就給氣樂了:“還言靈術呢,你以爲你是安倍晴明啊,陰陽道的大師啊,你怎麼不說我們直接飛過去好了,省的架繩索。或者是我們直接念一句咒語,承天寶匣就到了我們的手上。趕緊想想辦法,但是不要天馬行空的瞎想。”
“冰陽,我們能不能換一塊小點的石頭,這樣重量就輕了,也許就能比較容易的扔到對面了。”唐雲馨從旁邊濺起一塊小的石頭說。
我還沒說話徐平倒是先給我解釋了:“我和珊珊試過,行不通。我們一開始就找了大小不同的石塊做過實驗,最終選擇這麼大的。如果比我手中的這塊石頭小一些,是能夠扔到對面,但是固定起來就要大打折扣,如果再小一些的話就會因爲太輕偏離了方向,如果比這個更重,那麼就更不能扔到對面了。”
我對徐平有些另眼相看了,竟然還知道一塊一塊的實驗。但是看着徐平和萬珊珊這個模樣,我感覺這個主意不是徐平想出來,應該是萬珊珊想出來的,指望着徐平的那個大腦,那是需要用放大鏡才能看得到的。
我想了想說:“你們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可以這樣做,這裡不是有很多樹嗎,尤其是榕樹。榕樹的氣根很直也很結實,我們可以多多的砍一些榕樹的氣根還有其他的樹木。我們可以綁一個像是竹筏一樣的東西,一半放在陸地上,一半架在深谷的上面。陸地上的那一半用盡量重的石頭壓住,我們可以站在伸出到深谷上面的那一半往對面扔。我們人少力微,而且時間也不會很多。我們只要能夠向前五米就行了,五米的距離就綽綽有餘了。”
“這個辦法可行!李大哥真聰明!”萬珊珊一拍手說。
唐雲馨和徐平也都同意我的辦法,因爲暫時沒有想出比這個更好的注意了。我之前去西藏、四川和雲南的交界處的時候,曾經注意到這種架橋的方式。那邊多一些崇山峻嶺還有一些大河大江,至於小的溪水更熟數不勝數。雖然小一些,但是那邊的河谷確實很深,如果又從河谷這邊到另一邊去,必須要從山中下到河谷的底部,然後找一處水淺的地方蹚水而過。這樣記起耽誤時間,如果遇到雨季水量大的時候就行不通了,所以必須要架橋。
『政府』這些年雖然很支持偏遠山區的橋樑建設,但是不能每條河谷,每座村莊都要架橋,那要花去多少錢。更何況山區不像是平原地區一樣聚居,而是分散的很厲害,經常是三五戶人家分散住在一個平坦的地方。所以這些居住在很偏僻的居民們就開始發揮山區人民特有的聰明才智,自己想辦法出來架橋。
所以我們在電視中看到了西南偏遠的大山中經常有些溜索,就是利用滑輪在河谷兩邊來回。還有一些簡易的吊腳橋和一些繩索拉橋,這些吊腳橋和繩索拉橋就是這樣建起來。河岸兩邊的人各自建一段向中間延伸,當有一定距離的時候用繩子各自向中間對拉,最後固定在一起。現在一些巨大的繩索拉橋就是利用這樣的方法建起來的,只不過技術要高明很多,但是基本圓形還是山裡的土辦法。
四個人商量完畢,然後分工,立馬就近砍伐樹木,開始製作簡易的橋樑框架。這幸虧是在荒無人煙的大山中,要是在外面早就被森林警察或者是其他的『政府』人員給抓起來。然後我們會被邀請喝茶,蹲局子最後被罰款。
我和徐平到樹林裡面去看樹,我告訴徐平必須要撿那些結實的比較直的砍。這次我們帶着特製的傘兵刀算是帶對了,用來砍樹木來簡直是得心應手的。很快我和徐平就砍到了足夠木料,然後從樹林中一根一根都拖到深谷旁邊,交給正在收拾繩索的唐雲馨和萬珊珊她們。
我和徐平又將砍伐來的這些木料一一簡略的收拾了一下,將上面的多餘的枝葉樹杈什麼的全部都削掉。這樣方便唐雲馨她們進行捆綁,也有利於我們過一會兒在上面站得穩。我看着唐雲馨和萬珊珊忙忙碌碌的,我心裡說一定要成功,這是我們最後的殺手鐗了。
我們還是決定搭建繩橋,但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但是我還是相信我們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