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怎麼優秀,還能跟陳以柯比?”
白母搖搖頭。
“是啊,如今這個社會上,還有幾個人是能跟陳以柯比的呢?可是現在不是沒有陳以柯可以選擇了嗎?況且我們家露露是有了林溢瀧的孩子,總不能讓孩子生下來沒有父親?”
白父一聽這話急了。
“誰說這個孩子要生下來了,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另一件事情,更不要說我同意這門親事了。”
白母被白父的話驚住了。
“你不要做冥頑不靈的事情,到時候後悔的人是你,你就先看看,就當是對林溢瀧,對林家的考驗,不要直接否決。”
白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先等等看看,無論怎麼樣,也不能這樣直接便宜了林家。”
白父心裡的不忍是超過自己承受範圍之內的,他的女兒怎麼能下嫁,這是他不能接受的事情。氣急敗壞的將手邊的菸灰缸一把揮在地上。
白露取消婚約的事情已經暴出來,陳母第一時間將電話打給陳以柯。
陳以柯剛剛跟靳暮歌吃完飯,看着靳暮歌睡下去,電話屏幕亮起來的時候,陳以柯拿着電話走到外面,將房間的門帶上之後才接起來。
“別以爲這件事情得到解決,你就能跟靳暮歌在一起了,我是不會同意的。”
電話才一接通,陳以柯就聽見陳母的聲音急躁的傳過來,想必是陳母已經看到了白露取銷婚約的消息,能從陳母的聲音聽得出來情緒的激動,話音都有些顫抖了。
“這件事情的走向,大概已經超出了你能掌控的範圍,而且這件事情的結果,也是你不能控制的。”
“你妄想!”
陳母就對着這電話裡的陳以柯大喊,陳以柯這樣實事求是的說法,和不急不緩的語氣,像是註定了了一樣的激怒了她,她怎麼會允許那個女人的存在,這樣切實的存在,並且侵染進他們陳家的生活裡。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陳以柯不說話,長久的沉默,令陳母更加的憤怒,她的情緒無處得到排解,也無人應答,這是一個成年人孤獨的悲哀。
因爲沒人在乎,沒人在乎你的心,你的想法,你的一切。
她本靠着自己能操控的能力來滿足和擴大自己存在的心,但是這樣的操控一旦超越了自己的範圍,一旦不在他的可控制之內,她就會覺得不安全。
就會選擇一些方式來解決。
陳以柯是她身體裡的孩子,是她身上的肉,怎麼可以在這樣的時候違背自己,侵蝕自己?
“回來。”陳母的聲音不平靜,甚至帶着某種不平靜的隱藏下的東西,蠢蠢欲動,令自己覺得惶恐,她重申着自己的意願。
“你回來,現在就回來。”
彷彿只有在這個時候看着陳以柯的臉和陳以柯的眼睛,才能覺得安心,也才能改變一些事情。
陳以柯看了看身後關着的門。
“我最近不會選擇回去,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好。”
他還不能從今天靳暮歌出走的事情上解脫出來,他不可能這樣走掉,因爲怕失去一個人,因爲怕被杳無音訊。
所以,他不能離開。
陳母就將手裡的電話狠狠的摔出去,在對面的牆上,手機四散開來,碎片迸濺的到處都是,更有碎片飛起來,割傷她臉上的皮膚,仍是沒有覺得痛。
怎麼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不能,絕對不能。
手上的動作大力的拿開家裡座機電話的話機,一個電話就打出去。
“明天安排所有的關於Z市上市公司的千金小姐名單給我,除了白家。”
她能做的事情遠不止這些,能讓一個白露消失了,她還可以早就出很多個白露出來,只要陳家想要結親,有多少人是趨之若鶩的。
所以她會安排,不必擔心。
陳以柯聽着電話裡的忙音,知道那邊肯定是憤怒的摔了電話,他很少見到母親當着他的面發脾氣,每一次的不受控制都是在不是面對面的時候,他大概瞭解那是一種無助的恐慌所致。
回身就看見光腳站在地上的人,門開着一條縫,整個人有半邊的身子沐在門後的陰影裡,漏出來的一隻眼睛瞪的大大的,看起來真令人心動。
他走上前去,們還沒有推開,靳暮歌的聲音就透着恐慌的試探。
“叫你回去?”
陳以柯忍不住想要輕笑,因爲那樣的恐慌的氣息代表着他正在被需要。
“不會扔下你一個人。”
這算是承諾,靳暮歌面前的門被徹底的推開,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低身抱起來,他以爲她睡着了的。
“你變輕了。”
這一句話算是對靳暮歌近況的概括,沒有了小玲的關於靳暮歌日常生活的報道,陳以柯還是能通過本能感覺出來的。
兩個人相擁在牀上無眠,靳暮歌知道喜歡和愛只是她一個人的事情,與其他的無關。
她可以處理,而且一個人能處理的很好。
第二天早上,韶華要靳暮歌陪她去試結婚穿的禮服,是從澳大利亞的設計師手上剛剛空運過來的,坐在去試禮服的車上,靳暮歌看的出來在韶華的臉上少有的女人的嬌羞。
陳以柯當然來了,因爲怕昨天的事情會再上演一遍,也因爲難得的能與靳暮歌這樣簡單相處的機會。
在試穿的時候,靳暮歌在試衣間裡跟服務員一起幫助韶華,韶華忍不住的問。
“我是不是太胖了,穿不進去?”
因爲確實在穿的時候,往上提的時候有一點難,靳暮歌和服務員正在用力氣,還生怕上面那些細碎的鑽石會掉下來。
“不會,這是按照韶小姐您最近的一次身體的標準制作的,婚禮上的禮服大概都是這樣,會更好的凸顯您的身材。”服務員小姐忙着解釋。
好不容易纔提上去了,真的很漂亮,靳暮歌不得不這麼覺得。
穿着禮服出來的時候,韶華的耐性早就被磨沒了,完全不高興地看着一臉被驚豔到了的老四。
“這樣的禮服和孩子,看來你只能選一樣了,因爲試穿這條禮服,我差一點把自己憋死,現在我還憋着氣呢,我保證我呼出來就會把後面的這些累贅全部都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