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靳暮歌在喝水,那麼現在肯定會噴這個胖子一臉。
怎麼就那麼會睜着眼睛說瞎話呢?這功力可真是不一般,人人都說她是刻人的命,現在一下子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成了旺夫的命了。
再說了。
靳暮歌悄悄地看了一直跟這些人寒暄的陳以柯一眼。
哪裡是夫啊?
果然是無奸不商,無奸不商啊。
陳以柯卻牽着靳暮歌的手,面帶着淡淡的微笑,一一的給靳暮歌引薦。
“這位是李伯伯,李氏集團的總裁,跟我們有業務上的關係,兩家也是世交。”
靳暮歌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是看着情況,那個陳以柯嘴裡介紹的李伯伯,已經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等待着什麼似的。
靳暮歌只好上前微微的笑笑。
“李伯伯好。”
陳以柯又分別引薦了張伯伯,陸伯伯,姜阿姨……..靳暮歌都按照陳以柯的意思乖乖的叫過人,這些人更是圍着靳暮歌,對靳暮歌的誇獎讚不絕口。
靳暮歌只覺得這感覺,真像是小時候,父親給她介紹人的時候,也是讓她這樣叫人的。
只是這些人的嘴臉,沒有一個能讓人記住的,都是一些肥頭大耳,滿面油光的嘴臉,一個就是個富商大佬。
也對,陳以柯能認識什麼樣的人呢。
可是這陳以柯爲什麼在這些人裡面,倒是獨樹一幟呢。
一輪的介紹下來,靳暮歌覺得自己快要虛脫了,雙腿打顫,本來還沒覺得累來着,也許是因爲長時間的站立,竟然吃不消的狀態。
陳以柯早就發現靳暮歌這樣的狀態,伸手攬在靳暮歌的腰身上,將靳暮歌全部的重心幾乎都壓在自己的身上。
在這人羣中打馬而過,來到一處座位前。
面前是擺放的食物,人們只顧着端着酒杯走,沒有要停下來用餐的意思,靳暮歌趕緊坐下來,腰和腿都累的不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累了?”
陳以柯已經動作優雅的將上面的食物選了一些放在盤子裡端到靳暮歌的面前。
靳暮歌點點頭。
“嗯嗯嗯嗯,真不是人乾的事情,太累了,太累了,也餓了,從來沒說過這麼多違心的話,原來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是最累人的了。”
陳以柯淺笑,那笑容始終是淡淡的,卻又與面對其他人的笑容不同。
“才這樣就把你累壞了?”
靳暮歌已經將面前的食物狼吞虎嚥的下肚。
“那還想怎麼樣?這樣還不夠嗎?簡直是太累了,多少年了,哪有遭受過這樣的罪,即便是父親在世的時候,這種場合也是不樂意參加的,父親知道我不願意,也常不帶我的。”
無意間提到靳父,靳暮歌隨口說出來,倒是自然,沒有任何的別的參雜的感情在裡面,陳以柯只是笑意涔涔的看着靳暮歌。
“以後少帶你來就是了,只是今天是第一次,就忍耐一下,要見的人還有很多。”
靳暮歌吃了咬在嘴裡一半的蛋糕吧嗒一聲掉下來,掉在下面託着的盤子裡。瞪大了眼睛很是吃驚的樣子。
“怎麼?還有很多?”
陳以柯高大挺拔的身姿倚在桌面上,別有一番上位者的尊嚴和慵懶的姿態顯現出來。
“一會兒你可以儘量的吧全部的重量都放在我身上,等結束了,直接帶你回家。”
靳暮歌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想要回家過,真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就這麼喜歡端着酒杯四處的這麼晃盪着就挺高興的。
還是回家好啊,回家舒坦,回家自在。
一聽回家,猛點頭表示同意,然後就有一大撥人向着他們的方向走過來了。
靳暮歌的身子已經輕飄飄的被陳以柯帶了起來,帶進來懷裡去。
依舊是恭維連天的話,依舊是寒暄的話,依舊是誇獎靳暮歌如何如何漂亮,如何如何的端莊,還有誇獎的就是陳以柯的好福氣。
這些話,靳暮歌已經聽了一上午的時間,背都背的下來了。
靳暮歌實在是有些體力不支了,身子像是一片葉子一樣被陳以柯帶來帶去的,陳以柯已經發現吧這個女人累壞了,可是後面的人還有很多。
就在靳暮歌的臉上堆積着僵硬的笑容,不斷地聽着張伯伯,賈伯伯,沈伯伯的介紹一一僵硬的點頭叫人。
在一個間歇的空擋,陳以柯將靳暮歌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來。靳暮歌就茫然的目光,卸下臉上的疲憊看着陳以柯。
“還有多少啊?完事了嗎?”
陳以柯知道這樣的場面是累壞了她了,嘆了口氣。
“你保證在這裡什麼地方也不去,等我將這些人一一的見完,就可以走了。”
一聽這話,靳暮歌趕緊舉起自己的手指起誓。
“我保證,我保證,我保證什麼地方也不會去,我會好好的在這裡等着你,你快去吧,快去吧,我就在這裡吃東西。”
這可真是個耗費體力的活,現在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中場休息的時候吃的那一小點東西根本抵擋不住,現在她只想在這裡安心的吃這些食物,然後靜靜的等待,真的一點路都不想走了。
陳以柯看着她這個樣子,堅信她是哪裡也去不了的,所以才放心的走開了。
“怎麼只剩了陳先生一個人,你的佳人呢?”
已經有人開始對這陳以柯打趣的問着,看的出來今天的陳以柯心情不錯,所以這些人的熱情也跟着高漲了許多,更是有追捧着,奉承着陳以柯的意味在裡面。
“你還不知道呢吧,我看是我們的陳先生怕把這人累着,回頭該心疼了,所以纔將人安頓好了,纔來招待我們的,不行,這得罰酒,罰酒。”
陳以柯淡笑不語,不給予解釋,也不多說,只是將酒杯裡的就仰頭幹掉了。
衆人跟着起鬨。
“好酒量,陳先生真是好酒量,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看的出來,陳先生很是高興和歡喜啊。”
“也難怪,像陳先生這樣的人,能找到這樣的絕色美人,自然是喜事,當然能找到像陳以柯這樣的人,更是靳小姐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