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致遠在外面和生意夥伴用過晚餐之後回家,已是深夜,薄雲吃一塹長一智,老老實實地等在家裡,困得死去活來也不敢睡。
她在咖啡館幾乎站了一天,沐浴之後正窩在沙發上揉小腿。不像那些常年穿高跟鞋而變形長繭的腳,薄雲的腳長得很秀氣,柔弱無骨。粒粒粉雕玉琢般的腳趾排列成尖尖小筍的形狀,泛着淡淡粉紅色。
他進門之後,薄雲立刻彈起來,站在門口迎接他,他把領帶扯下來扔給她,身上有一點淡淡酒氣。薄雲很想提醒他,酒後駕車不但危險,而且違法,可是她識趣地閉嘴。
“你要喝水嗎?”她問。
“加冰。”他說話一如既往地簡潔,多一個字都吝嗇。
薄雲把冒着涼氣的水端到他面前,寧致遠冰箱裡一直屯着 “Perrier”礦泉水,一定要冰過。這種牌子的進口礦泉水薄雲打工的咖啡館也有出售,比咖啡還貴。她平常在寧致遠家都不敢喝,都是涼白開。
“你在家做什麼?”
薄雲心想,這是你家,不是我家,但她誠實回答:“沒什麼事可做,翻翻雜誌。”
“我的雜誌你看得懂嗎?”
薄雲很想翻白眼,這是對她智商赤裸裸的鄙視嗎?
“英文的我沒看,但中文的我看得懂。”
“那就好,培養一下你的品味。你看你穿得像什麼樣子?給你的信用卡有沒有刷過?讓你去買些像樣的衣服怎麼不聽話?”
薄雲低頭看,她的衣服有什麼問題嗎?十八、九的歲的女孩子不就是T恤短裙或者牛仔褲,還能有什麼花樣?
寧致遠把她一把拉過來,玩她小巧的耳垂,她臉頰泛紅,花瓣一般,一層細細的絨毛,嬌嫩得很,他在她脖子上咬一口,腎上腺素飆升,吃掉她!骨頭都不剩。
正在情動之時,他的手機響起來,鍥而不捨地不肯掛斷。他無奈地鬆開,把薄雲按倒在沙發上,一手繼續解開她的衣服,另一手接起電話。
孟琪雅在電話那邊說:“致遠,來酒吧接我!我車鑰匙找不到啦!”
寧致遠嘆息一聲:“大小姐,你不看看現在幾點了?你讓我下山去接你?你身邊沒朋友嗎?”
“最可靠的當然是你啊,不然呢?萬一我被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撿回家了,你不心疼嗎?”
“那你就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玩啊!”
“我不管,你來接我!”
他無可奈何地停止期待已久的“遊戲”,從薄雲身上下來,快速整理自己的衣服。薄雲不敢動彈,只死死抓緊衣襟,像受驚的小動物。
他撫摸她的臉頰:“去洗得乾乾淨淨的,乖乖在牀上等我回來。”
寧致遠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找到孟琪雅時,她正在舞臺中央扭動身體,袒胸露背的銀色流蘇迷你裙瘋狂飛舞,撩撥得一雙雙發綠的眼睛都盯着她一雙長腿垂涎不已。幾個膽子大的和她貼面共舞,蛇一般纏繞,上下其手。
寧致遠撥開人羣,把孟琪雅拖下來:“玩夠了?回家吧。”
她擠到吧檯,還硬要喝最後一杯雞尾酒,這纔跟着寧致遠往外走。
“你有沒有外套忘在這裡?”
寧致遠翻她的手袋,裡面確實沒有車鑰匙,或者,她根本沒開車來吧,存心要他跑一趟。孟琪雅的胳膊纏住他:“出來玩都嫌穿得太多,你還讓我披外套?怎麼,在國內待了幾年,你變保守了?”
“是你穿得太暴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