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這就是慾念禁制!”
夏青震驚,發現比元神境的命格禁制厲害多了。心境不到,元氣再磅礴渾厚也沒用,修煉果然是越來越難!
篤篤篤!門外傳來敲門聲,師萱萱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有些擔心,從門外走過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夏青的悶哼,“公子,你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練功的時候太認真,修煉速度太快,把自己都嚇着了。”夏青一副謙虛的樣子,心裡卻有些犯愁,不知道該怎麼突破慾念禁制,甚至不敢輕易再去嘗試突破。剛纔,不小心中招,夢到師萱萱從背後光着身子貼上來的醜事,實在是不好意思說。
師萱萱噗嗤一笑,實在忍不住了,捂着嘴笑吟吟地看着夏青,眉毛都笑彎了。
“公子,那沒什麼事,我就不打擾你修煉了,盟主大人你繼續。”
師萱萱和夏青越來越熟,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拘束,剛要出門,又停下了腳步,無意間看到夏青後頸上有幾個牙齒印,“公子,你受傷了?被什麼咬的?”
夏青伸手摸了摸,還真受傷了,並且在流血。剛纔那一幕不是幻象,而是真的!或者說,強行衝擊慾念禁制,遭到了禁制的反噬!
夏青震驚,臉龐也凝重起來,慾念禁制比預想的還要可怕。看來,想突破到天人境,果然難上加難。
師萱萱緊張起來,一把握着劍柄四下查看,但找不到任何異樣,“公子,有什麼妖獸闖了進來,還是有刺客?”
“沒什麼刺客,其實……,只是衝擊天人境命格禁制的時候,遇到了一點小問題。萱萱姐姐,放心吧,沒事的。”夏青怕師萱萱太過擔心,不再隱瞞。
“原來是這樣,第三重命格禁制是不好突破,當年,我也是在師尊的幫助下才強行突破的。不過,以公子的修爲和心性,就算短時間內斬斷不了俗念,也不至於中招遭到反擊。公子,能不能具體說說看,七大俗念中,是哪一個讓你遇到了麻煩?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師萱萱仔細追問,希望能助夏青一臂之力。
一縷縷少女幽香,滲入夏青的鼻腔。
幻覺中不好意思說出口的那一幕,該死地再一次浮現在夏青腦海,連從小在虞七娘和趙大嘴等人的磨鍊下擅於應變的夏青都有些臉紅了,“這個……,萱萱姐姐,只怕你幫不了。沒事,我自己可以解決的,放心吧。”
氣氛有些微妙,師萱萱也突然臉紅了,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不再堅持,轉身退下。快要關上房門的剎那,師萱萱猶豫了一下,小聲說道:“公子,或許……,或許我還是可以幫你的。”
“啊……”
夏青驚訝,師萱萱卻不回答了,紅着臉關上房門匆匆離去,留下夏青一人在房間內凌亂。主動說幫,卻又不說怎麼幫,分明是不負責任啊!夏青心頭嘀咕,意外之餘,有點興奮,還有點小緊張。不知道師萱萱要怎麼幫,也不知道如果師萱萱當真投懷送抱,該不該拒絕。
這是個難題,比對付鳩夫羅還難。
夏青感覺自己還是太善良,太老實了,換做是趙大嘴,只怕一點都不會爲難的。
天邊露出了一抹魚肚白,快要天亮了。
夏青擡頭看了一天窗外的天色,凝神繼續修煉,雖然危險,但準備還是繼續衝擊瓶頸。形勢不容樂觀,鳩夫羅隨時有可能殺回來,又或者派高手來行刺。無論保護老太君還是保證自身的安全,最好的辦法都是提升自己的修爲。如果能突破到天人境,應付起來就輕鬆多了。
夏青勇於嘗試,做好了再次遭到禁制反噬的準備,但神念還來不及沉入元神,門外就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不等夏青迴應,唐百年就匆匆推門走了進來,臉龐凝重,“少盟主,舞旗主傳來消息,她和兵旗主等人馬上就會趕到。”
“好啊,這是大好事!”
夏青興奮起來,但看唐百年的神情,明顯不對勁,“唐左使,怎麼了?舞旗主他們受傷了?”
“對,重傷!”
唐百年語氣沉重,目光中還帶着緊張和惶恐,“更麻煩的是,按舞旗主的急報,重傷他們的大魔頭一直跟在後面,很有可能跟着一直傳送過來。”
夏青霍然站起來,臉龐也凝重起來,知道事情的嚴重性。連舞旗主等人都被重傷,對手有多兇猛可想而知,“對手有多少人?”
“就一個。”唐百年回答。
夏青驚訝,更加不安了,“是誰?”
“宇……文……冷……雨……,鳩夫羅的前輩,也是銀蛇宗唯一在世的太上長老!”唐百年一字一頓,一臉緊迫,“少盟主,你和老太君等人先走,馬上出城。快,再慢恐怕就來不及了!”
鳩夫羅剛走,一個更加可怕的大魔頭就要來了。
一向穩重的唐百年都不由得緊張起來,收到舞旗主的急報後,他馬上過來報信,催促夏青以最快的速度出城。
“明知道會給扶風城帶來危險,舞旗主他們爲什麼還要傳送到這裡來?”夏青突然問道,察覺一個可疑的地方。
“之前,爲了對付國師鳩夫羅,舞旗主在城內暗中佈下了一座殺陣,那裡也是一個庇護所。”
唐百年額頭淌汗,說道:“旗主大人吩咐,他們堅持不了多久,讓少盟主趕快出城。不然,宇文冷雨一旦趕到,少盟主你就危險了!”
“好,馬上撤離。傳我命令,夏王府上下全都撤出城外,天地盟高手留下。”夏青吩咐,他自己卻沒有絲毫要走的意思,反而把掉在地上的獨孤寶劍撿起來。
“少盟主,你……”唐百年更加不安了,來的路上,他就擔心夏青不會聽自己的勸告,結果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唐左使,帶我去你們布好的庇護所,我要親自見識見識,銀蛇宗的太上長老有什麼樣的威能!”夏青吩咐。
“旗主大人吩咐,一定要保護好少盟主,這……”唐百年急了。
“唐左使,你是聽你們旗主的,還是聽我的?”
夏青問,屈指一彈,獨孤寶劍發出一聲劍吟,戰意澎湃,“爲了我的個人私事,衆旗主被重傷,在他們被追殺的時候,我這個少盟主卻獨自逃命,唐左使,你覺得合適麼?換了是你,你又會怎麼做?走,抓緊時間行動。”
“好吧。”
唐百年無奈,在前面匆匆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