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的豔陽像傲嬌的小孩,拼命的發揮着它的熱氣,將整個大陸照得熱烘烘的,燥熱的大道上,一羣系着面紗的黑衣人分左右兩翼,快速的將兩輸馬車圍成了圈,幾個金屬的破空輕響後,冰冷的劍在燦陽的映照下,發出森寒的光芒。
馬車之內,一夜未睡如今閉目而息的火舞幾乎是有異動之時便睜開了雙眼,她身邊的百里曌邪目光寒冽,渾身正散發出冰冷的氣息,見她醒來,濃密細緻有度的雙眉微微一蹙,稚嫩的聲音道出沉穩有力的安撫。
“你好好睡,交給我。”
黑色的利落身影一動,火舞掀脣,“我不喜歡依靠別人,我自己處理。”
百里曌邪聞言,不怒反笑,眉宇間浮上淡淡寵溺,“鳳火舞,你很堅強,本王欣賞的正是你的傲嬌,不過咱們先說好一件事,若是你累的話,只能在我的懷裡休息。”
他霸道的說着,小小的指尖輕觸上她小小的臉蛋上,“這麼美麗的臉兒,這樣的柔軟……看上去卻又是這樣的冷酷,本王的小鳳兒一定是經歷過些什麼,真叫本王心疼。”
火舞心頭略略一顫,他的話竟深深的烙入心口般,叫她只覺得心房一抽。
心疼?不,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鳳火舞永遠都只是一個人,她誰也不會相信的。
火舞冷酷的撥開了他的小手臂,靜默不語。
馬車之外同時響來了無痕的聲音,“主子,這羣人的目標不是咱們,他們盯的是旁邊南宮水野的馬車。”
“不關我們的事就繼續趕路。”百里曌邪凌目一閃,無情的說道。
無痕咧開了嘴,一手撐在旁側長空的肩頭上站了起來, 白色的身影高於了馬車一截,他這一動,立即引起了黑衣人們的注意,紛紛謹慎防備朝着他兇狠地瞪了過來。
似乎只要他再敢亂動一下的話,便有性命之憂的無聲警告。
無痕的笑容淺淺,書生味十足的臉上寫滿了誠懇,“哎呀呀,各位黑衣大哥,你們要找的人是不是叫南宮水野呢?”
這個大陸上,的確也有很多人想取主人的命,不過現在主人正在關鍵時期,知道主人會因爲修煉馭龍真經而還童的人只有他、長空以及邪王府的隱衛,所以無論是哪路人馬,應該都不會知道要來這裡堵人。
鳳姑娘常年深藏閨閣,於外也不會有什麼仇家,更不能招來這等殺身之禍,所以這羣黑衣人的目標就絕對不會是他們。
一聽到南宮水野四個字,那些黑衣人的目光瞬間冰凝,殺氣四溢。
無痕露出“你看,我就知道”的表情,白皙的雙手一拍笑眯眯道,“那正好,那輛馬車裡睡的就是南宮水野和他的小丫環們,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要殺要剮,你們都衝着那個方向去,千萬別涉及咱們這邊來啊。”
“死弱雞、軟腳蝦、怕死鬼,真不是男人。”嬌嫩的罵聲從隔壁嬌俏的粉脣裡溢出,弄風面不改色,目不斜視的罵着,俏臉上卻一是片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