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3章 你的心,又是否變了
【9】
男人早已經在另外一個浴-室洗漱完畢,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白色的襯衫潔白無比,最上面的三顆釦子解開,露出了精緻完美的胸膛,如同刀削般完美的不可思議的臉龐上籠罩着一層陰霾,就好像是陰雲密佈的天空。
他遠遠的看着她,眼神淡漠到沒有一絲感情,就好像是在看着一個陌生人一般,對上他漠然的目光,程沐珂只覺得自己有些狼狽,-臉上不自覺的浮起兩層紅暈,極是可愛。
御非離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個遍,神色冷漠,一襲家居服,爲他整個人斂去了不少鋒芒,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衣服還算是合身。
他只是憑藉着自己的感覺要了這個尺碼,或許多多少少有些差異,畢竟未曾親自量過,卻不成想,竟然真的這麼合身。
“一會兒下去吃飯。”他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連一絲柔情也吝嗇的不肯給她,只當她是空氣。
連帶着嗓音,此刻也變得冰冷無比,不再像是昨日一般,抱着她,一聲聲的低聲呢喃着,珂。
程沐珂也知道自己不必裝作什麼矯情,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緒,朝着他走過去。
她沐浴完畢之後,並沒有吹頭髮,溼漉漉的三千青絲上還掛着滴滴水珠,順着她的髮絲,一路流淌,最後滴落在地毯上面。
衣服不大不,正好合適,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襯托的愈發相得益彰,高聳的胸-部亭亭玉立,就像是兩朵綻放的花-苞,這樣看起來,更是誘人,上面,應該還有他昨日留下的痕跡。
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經過了溫水的浸泡,顯得更加紅-潤,其餘的已經被衣服包裹起來,然而留在她脖頸上面的那些,卻是放肆的展露在了他的眼底,襯托着她如雪的肌膚,更加誘人。
那些粉紅,時時刻刻,撩-撥着他的心臟,讓他不得安生。
御非離壓制下心頭的那股剛剛升起的洶涌躁動,不禁暗自嘲笑自己,呵,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影響力,也或許,是高估了自己對她的定力。
執着如她,怎會真的淡漠如水?!
面對着她的時候,那些一向自己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全部都統統消失不見,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欲-望與渴求。
縱然不想承認,卻還是不得不去面對,他在她面前,永遠都這樣卑微,沒有尊嚴。
性-感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幾次,御非離看着她的目光像是若有所思,最後,卻又是默默的離開。
直到聽到他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程沐珂才終於緩緩鬆了一口氣,原本強撐着站在地上的身子,隨着他的離去,也漸漸的消失了力氣,無力的坐在那裡,無助而孤獨。
將頭髮吹了個七八成幹之後,才下了樓,那個剛剛離去的男人,端着一隻高腳杯,輕輕的啜飲着杯中的液體,茶几上面還擺放着酒瓶,是八二年的拉菲。
他的神態,很是懶散,悠然無比。
聽到細碎的腳步聲,才緩緩的擡起了頭,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几上面,將目光投向那個下樓的女人,她臉上的神情也不再那麼尷尬,已經自然無比,就好像,這是她的家。
“你做好早餐了呀?”聲音中有着激動的驚喜,就好像是看見了久別重逢的故人一樣,或者是看到了久違了的飯菜而激動更爲合適,程沐珂身上似乎根本就沒有矜持這兩個字的存在,也不管坐在沙發上的那個男人,拿起一旁的筷子,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已經好久,未曾如此有胃口。
因爲酗酒的緣故,她的胃不怎麼好,在美國,即使面對着那些精緻可口的西餐,她依舊提不起一點兒胃口。
每當那個時候,她就會無比的想念他做的飯,如今,終於可以再次親口嚐到。
飯菜,一如當年,只是味道,卻再也不復當初,亦或者是心態不復當初更爲合適。
在美國,最艱難最困苦的時候,最懷念的,莫過於他親手爲她做的每一份早餐。
吃完飯之後,程沐珂主動的收拾了碗筷,好在經過十年的歷練,她已經不再笨手笨腳,清洗碗筷,也不至於再摔碎從而將自己的手割破。
將一切收拾完畢之後,已經是半個時之後,程沐珂轉身回到臥室,那個男人依舊氣定神閒的坐在那裡,手中拿着一份不知是什麼東西的a4紙張,程沐珂走過去,坐在他身邊,目光隨即跟隨着他落在手中的件上面,這樣的動作,正好將她的後頸展現在了御非離的眼底,那上面印刻着一些大大的吻痕,非但沒有因爲她沐浴而變淺,反而愈加深刻起來。
男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下意識的沒勇氣去面對,向着一邊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子,似乎是害怕再次引起自己的什麼衝動。
他害怕,他的自制會像昨天一樣,再次土崩瓦解。
“看什麼呢,這麼入迷?!”程沐珂淺淺的笑了一聲,眸中閃過一絲暗淡,轉瞬即逝,沒有讓他發覺。
御非離並不避諱,就算手中的件是一個很重要的報告,也依舊沒有要收起來的意思。
“大清早的怎麼喝酒?!”程沐珂打破尷尬沉默的氣氛,澀聲問道。
“嗯。”他輕聲迴應,顯然,不想與她多什麼,只是依舊低着頭看手中的的白紙黑字。
“以前早上不是不喜歡喝這麼涼的東西麼?”程沐珂隨口問道,只是在問出這句話之後,才意識到,自己似乎不應該出口成。
這樣的話,顯然是他們之間的禁忌,可是她竟然如此自然的提起。
御非離頭也不擡的回答,“十年,口味變變,再正常不過。”
程沐珂有些自嘲,口味變了,沒關係,只是非離,你的心,又是否變了?
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背後伸出的手來,不知何時竟然多了一杯牛奶,是溫熱的,應該是盛放在杯子中被熱水浸泡過的,否則何以竟然沒有聽到什麼微波爐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