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看到皇上這個態度,李公公就知道要怎麼跟果郡王回了。
看着在外候着的果郡王,李公公上前道:
“果郡王,皇上現在政務繁忙,實在是無空召見你,你改日再來宮向皇上請安吧。”
“皇上在忙?”
聽到這句話,果郡王臉色一沉:
“我有事想請奏皇上,勞李公公再幫本郡王去稟報一聲。”
上次的事情,皇上幫了他,所以這次的事情,老四跟陳閣老一出手就成功了,皇上這是想平平老四的心不成?
這麼一想,果郡王心中火辣辣的難受。
看來,就現在的情況,他跟老四在皇上心裡的地位屬於不上不下,誰也不比誰好。
皇上才賜死了衛思賢,便在此事上彌補老四,平了老四肚子裡的心火。
“那勞煩果郡王在此等候,咱家再去替你通報一聲,看皇上是否有這個空。”
李公公可沒忘了,果郡王最近風頭正盛,皇上對果郡王大好,所以這個話,李公公還是要帶的。
只不過,李公公才進御書房,還沒開口,
正埋頭寫着什麼的皇上卻是擡手對着李公公揮了揮,其意不言而喻。
李公公弓了弓身,從御書房裡退了出去,然後對果郡王搖搖頭:
“果郡王,皇上依舊是沒有空,你還是改日再來吧。”
“……”
果郡王深吸了一口氣,爲了衛思賢的事情,他才高興上,不成想,卻在這件事情上摔了一個跟頭。
“李公公,這個是……”
想了想,果郡王有些肉疼地拿出幾張銀票,往李公公的手裡塞。
李公公連連擺手,皇上擺明了不肯見果郡王,加上皇上之前可是爲了果郡王還駁過四爺的面子。
就這個情況,他哪裡敢在這種時候收果郡王的銀票,不怕被皇上責罰嗎?
“果郡王,咱家不過就是一個奴才,您可別再爲難咱家了。”
李公公讓果郡王把銀票收回去,而不見果郡王這乃是皇上的意思,他一個奴才可做不了主。
李公公這無非是告訴果郡王,他若是還想見到皇上的話,最好還是想其他的法子。
光是這麼用求見,皇上是不會見果郡王的。
“多謝李公公了。”
果郡王黑着一張臉點點頭,然後不甘心地轉身離開。
“小左子,過來。”
看着果郡王離開之後,李公公這纔對一個小太監招招手。
“李公公,有何吩咐?”
小太監倒是乖巧,對李公公更是恭敬得不行。
“去告訴四爺的人,果郡王已經入宮求見過,被皇上給擋在了御書房外。”
李公公扯着嘴角得意得笑了笑,跟四爺比起來,果郡王在皇上身邊的影響,到底是差了一點火候。
“是,李公公。”
小左子很聰明,明明果郡王剛剛走,李公公面對果郡王的時候,也極爲客氣,
但轉眼又讓自己把果郡王的情況帶給四爺,小左子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多問。
他頭宮的頭一天,老太監便教他了。
想要在這個宮裡混下去,多做事,少說話,一定不會錯的。
“嘖嘖嘖,之前果郡王當真是白高興一場了,皇上的這種做派,怕是會把果郡王玩兒死的。”
收到李公公的消息之後,葉寒萱拿着茶杯搖搖頭,眸光卻是虛閃不定。
葉寒萱沒有說全的是,就皇上這個做派,他不但會把果郡王玩兒死,何嘗不會把四爺給玩兒死了。
皇上需要四爺幫他平天下,保江山,所以拼命地給四爺權,卻是不許她生下四爺的孩子。
而果郡王僅是皇上稱帝做人成功的證明而已。
果郡王除了要好好地活着證明皇上的成功之外,果郡王再想像上輩子一樣,成爲一個權臣,那是不可能的了。
皇上要的就是果郡王對他的依附,皇上這是準備把果郡王變成一隻沒有牙齒跟利爪,只供人觀賞、逗弄的老虎。
葉寒萱不清楚,是不是所有的上位者都是這種做派,但是她極爲不喜歡。
皇上這分明是想要榨乾四爺與果郡王的能力,卻不管兩人以後會如何。
待到自己事成之後,無論是四爺還是果郡王,都會被皇上棄如敝屣,完全沒有舊恩與舊情。
就衝皇上以前對四爺的照顧,榮慶王這個爹不成,虧得四爺還有皇上這個伯父,才能榮耀半生。
世人都道皇上是這天下難得重情重義的仁君,對四爺寵信至極。
可誰又會想到,皇上對四爺的信任與重用背後還藏着如此醜陋不堪的一面。
最是無情帝王家,直到現在,這家句依舊是適用的。
對於皇上來說,就連兒子都能冷心冷情,一心只爲自己的帝位。
面對四爺這個侄兒,皇上比面對皇子時還有心,那才叫見了鬼了。
以前的皇上是好到讓葉寒萱毛骨悚然,知道了皇上的真面目之後,
葉寒萱則是被皇上的冷酷無情堵到心中發悚。
“皇上重權,豐城一事稟報給皇上,皇上雖然未因此事而處置了果郡王。
只不過,果郡王若是想要成爲權臣,與本王一樣,爲皇上辦事兒,只是癡心妄想。”
四爺說了一句,當然,此時他對自己從皇上身上得到的一切權力,已經無半點感動與責任感了。
他所得到的一切,皆是他應得的,並非是皇上給的。
想到府中的那隊韓衛,四爺眸光閃了閃,皇上既然存的這個心思,他不得不防一下。
“對了,今天不是葉寒憐三朝回門的日子嗎?
果郡王竟然還有這個閒功夫入宮?”
葉寒萱挑了挑眉毛,她三朝回門回的是朝陽府。
但是葉寒憐卻是從景博侯府出嫁的,這要回門,自然也該是回景博侯府。
不過當葉寒萱想到,葉寒憐嫁給果郡王的當日,葉紀譚根本就沒有出過面,葉寒萱便笑了。
這個回門對於葉寒憐來說,當真是一個老大難,不容易回啊。
“萱兒,四爺也在啊。”
江紫蘇才進屋子,就看到四爺跟自己的女兒坐在一塊兒。
看到這個模樣,江紫蘇的臉紅了紅,覺得女婿跟女兒在一起,可真夠粘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