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知府大人的話,妾身是冤枉的,妾身絕對沒有做過此等喪心病兒的事情。
妾雖非爲正室,卻也一直敬着大小姐,絕不敢生二心。”
看着葉寒萱眼角的淚水,柳姨娘磨了磨牙,她竟然被葉寒萱這個小賤人搶了個先。
剛纔她如此的時候,葉寒萱竟然說她是獻媚於人,偏生她自己還這麼做了,當初搶了侯爺的江紫蘇更不要臉。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個個都不要臉的賤貨!
“的確是喪心病狂,欲害我性命之人,當真該天打雷劈,絕子絕孫,頭生瘡,腳生胞。
生不得富貴,死下地獄!”
聽到柳姨娘的話,葉寒萱淚奔着悲慼地呼喊了一聲。
葉寒萱說的話聽去是惡毒了些,可是在場的人除了葉紀譚跟柳姨娘不能接受之外,其餘的人都表示接受。
身爲侯爺的女兒,竟然被人陷害,被山賊劫殺。
若是當真直接死在山賊的刀下,那倒痛快乾淨了。
以葉大小姐的姿色,萬一被山賊凌。辱了,這,葉大小姐還不得痛不欲生,投繯一死以示清白?
越想,衆人越是痛恨把葉寒萱外出的消息透露給山賊的惡人。
要是叫他們遇着這樣的事情,他們定會罵得葉大小姐更過分。
一下子,圍看着的百姓個個鳴不平地頂起了葉寒萱的話,聲勢不小。
更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聲音
“景博侯對這個柳姨娘是真不一般,當日葉大小姐與二少爺一同從別莊回來,柳姨娘脫口而出叫葉大小姐與二少爺的名字。
我觀景博侯爺一副習以爲常的模樣,顯然這位姨娘沒少以下犯,尊卑不分。
還是葉大小姐受不住,跪求景博侯扶柳姨娘做平妻,省得景博侯爲了寵妾亂了規矩。”
此言一出,又是引起一片震驚。
葉大小姐爲了不讓一個妾室壞了侯府的名聲,反替其父着想,求着侯爺扶妾室做平妻,與自己的親孃平起平坐。
葉大小姐是何等的氣魄,甚至是有着怎樣的孝心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如此一個至孝的女兒,景博侯爺竟還不知珍惜,由着妾氏糟踐、逼死親女。
想到此,堂門口的人,皆用鄙視不已的目光看着葉紀譚。
被一羣愚民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葉紀譚的心情可想而知。
“今日倒真叫本王大開眼界了。”
在此時,一個微啞的聲音從後堂傳了出來。
只見一個身穿一身玄衣,衣服之繡着一條四爪之蟒,蟒眼炯亮有神,似龍般的蟒頭更是兇惡霸氣。
“無怪孟知府剛纔說,皇該請景博府去御書房喝茶,事該如此。”
韓四曄俊麗無的顏有着一抹蒼白之色,有些嘶啞的聲音昭顯着他此時身子不適。
看到幾日前還虎虎生威,翻牆而入威脅自己的韓四曄,今天竟成了一個病美男,葉寒萱大吃一驚。
雖然原主的記憶之,這個時候的韓四曄應該已經死了。
且韓四曄在失蹤之前,身子本病弱,甚至克妻之名在外,剋死了三個未婚妻,一看也不是個長命之人。
可這輩子,她都把最後一顆珍珠果送給了韓四曄。
現在的韓四曄應該是強壯地老虎都能打死幾頭纔對,怎麼可能病成這個樣子?
“四爺!”
一看到韓四曄從後堂出來了,包括堂的孟知府在內皆跪了下來。
整個良城誰人不知,四爺雖然命不久矣,可是這位爺只要活一天,便是皇最寵愛的臣子。
便是皇子見了這位四爺,都要禮讓三分,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小官兒呢。
清楚明白韓四曄的身份,整個良城之再大的官員兒,也無一人敢因韓四曄的“體弱多病、命不久矣”而輕視韓四曄。
相反,因着韓四曄極受聖寵。
不少小門小戶,甚至有些大門大戶都打着韓四曄的主意。
他們絲毫不怕韓四曄克妻在外的壞名聲,想着把自家的女兒塞到韓四曄的後院去。
韓四曄活不久了沒關係,只要自家的女兒能替這位四爺生下一兒半女。
到時候,皇豈不是會把所有對四爺的寵都放在這個孩子的身。
那時,作爲這個孩子的外祖家想不受惠都不可能。
作爲短命鬼的金龜婿韓四曄一出現,某人的眸光都跟着亮了亮。
見到韓四曄之後,柳姨娘越發覺得今天的自己當真是狼狽,怎麼可以用這樣的樣貌遇見了四爺。
若是四爺當真誤會她是一個惡婦人,從而對憐兒心生厭意。
這、這可如何是好?
因爲韓四曄的出現,柳姨娘越發憎惡葉寒萱搞的破壞了。
不錯,柳姨娘同樣打着韓四曄的主意。
看着亦如傳聞,甚至是傳聞更見俊雅不凡的韓四曄,柳姨娘精亮的眼睛完全是用看女婿的目光看着韓四曄。
哪怕外頭盛傳四爺是個短命鬼,這個傳聞她都聽了多少年了,四爺今日還不是好端端地活在自己的面前。
瞧着風光霽月的韓四曄,柳姨娘越看越滿意,恨不得立刻把韓四曄跟自己的女兒配成對。
若是她的憐兒成了四爺的王妃,到時候她倒是要看看,誰還敢拿憐兒庶出的身份作章。
更重要的是,她相信若是憐兒真能嫁給四爺爲王妃,侯爺不會虧待憐兒,一個嫡出的身份必是跑不了的。
“都起來吧。”
韓四曄微啞卻帶着威嚴的聲音傳入每一個人的耳朵裡,得令之後,衆人才起了身。
誰也沒有發現的是,自打韓四曄從後堂出來,一雙深沉卻又帶着火的目光一直牢牢鎖住了葉寒萱。
當然,除開葉寒萱這個當事人之外。
被韓四曄用那麼“狠狠”的目光看着,葉寒萱表示,她又不是死人,怎麼可能沒感覺。
只不過,她不是韓四曄的救命恩人嗎。
爲什麼韓四曄看着她的目光,有一種要把她吞了的感覺……
葉寒萱抿了抿嘴脣,或許韓四曄如此“兇狠”的目光是朝着柳姨娘去的,畢竟柳姨娘站在她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