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讓葉寒憐在死之前的這一小段日子好過一些,交待完這件事情後,葉寒承一點都不留戀地離開了。 .
看着葉寒承越走越遠,越來越小的背影,無論葉寒憐怎麼嘶叫,葉寒承也沒有停下離開的腳步。
“葉寒承,你竟然敢這麼對我,你會有報應的,你一定會有報應的!
你不救我,姨娘一定會半夜去找你的,一定會的!
姨娘最疼我,她不會見着我死的!!!”
葉寒憐不斷叫囂着,眼睛突然一亮,想起了一個人:
“對的,姨娘不會不管我的,她一定會救我的,姨娘沒死,姨娘還沒死呢!”
想到自己與葉寒承之前懷疑的事情,哪怕還沒有得到證實,這個時候,葉寒憐自然自然它是真的。
如果江紫蘇就是柳輕煙的話,那麼葉寒憐就還有活命的機會。
“我要見侯爺夫人,我要見侯爺夫人!”
想到江紫蘇就是柳輕煙,葉寒憐重新又有了生的希望,吵着叫着要見江紫蘇。
江紫蘇這次隨葉紀譚回到了良城之內,甚至還住進了景博侯府一事,葉寒憐也是聽說了。
只不過,還不等葉寒憐想好要怎麼跟江紫蘇接觸上,她就已經因爲果郡王的關係,被打入了死牢之中。
“她要見我?她還有臉見我?”
葉寒憐的吵鬧到底是被傳到了江紫蘇的耳朵裡。
原本在葉寒萱這件事情上受了極大的打擊,頗有一蹶不振的意思的江紫蘇,頓時怒了。
葉寒萱將“真相”完全告訴江紫蘇之後,江紫蘇雖然不像之前那般再瘦下去,卻也跟行屍走肉無異,沒了生機。
但是一聽到葉寒憐在這個時候要見自己,一副要求自己救她出去的模樣,江紫蘇便怒了。
江紫蘇可沒有忘記,葉寒萱曾清楚地告訴她,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卻是因爲葉寒憐的那一推。
要不是葉寒憐把葉寒萱從絕崖頂上推下來,讓原主九死一生。
否則的話,原主不會死,她也不會來。
衝着這一點,江紫蘇在拿葉寒萱沒有辦法的同時,最恨的卻是葉寒憐這個罪魁禍首。
“你確定要去見她?”
聽到江紫蘇要去看葉寒憐,葉紀譚直接皺起了眉毛。
作爲一個此生不會再有其他孩子的男人,每一個孩子的死活,都該是葉紀譚最在意的事兒。
可是對葉寒憐這個女兒,葉紀譚那是當真半點在意都沒有了。
他們一家子之所以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除開柳輕煙之外,葉寒憐也可以說是“功不可沒”。
更何況,上輩子江紫蘇的慘死是出自於柳輕煙之手。
可是葉寒萱和葉寒勇的悲劇,卻是葉寒憐一手造成的。
所以對柳輕煙母子倆,葉紀譚當真是一點情儀都沒有了。
若非上輩子葉寒承參與的並不多,甚至不少事情,葉寒承根本就不清楚。
否則的話,這次葉寒承回到良城,葉寒承的親事,葉紀譚都不想管。
當真是有比較,才知道誰好誰壞。
衝着上輩子的事兒,在柳輕煙跟葉寒憐的對比之下,葉寒承也不是那麼無藥可救的。
更何況,這輩子,葉寒承也算是早早回頭了。
多餘的情份沒有,但該拉一把時,葉紀譚也沒有放棄葉寒承。
“見,爲何不見。”
江紫蘇冷漠地說道:
“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兒,她都不羞於見我,我何必懼她。
我也想看看,曾經害過我女兒的人,如今落得了什麼下場。
我這一眼不是替自己看的,而是替女兒看的!”
女兒所受的委屈,總要有人因此而付出代價。
女兒不在了沒關係,她還在,她會替女兒看着那些害過女兒的人,一個個都沒有好下場的!
“你若執意如今,便去看看吧,我派人送你去。”
知道江紫蘇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葉紀譚也不知道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
眼下的情況,似乎真的是他有心回頭,卻是沒有人願意給他這個回頭的機會了。
“隨你。”
聽到葉紀譚的安排,江紫蘇並沒有反抗。
只要能讓她見到葉寒憐,葉紀譚派誰陪着她去,她真的不在意。
“呵呵呵……”
葉寒勇聽說此事,只是冷笑了一下,然後就跑去四爺府上看兩個外甥去了。
之前顧念江紫蘇的關係,葉寒勇很是剋制自己去見包子和湯圓,免得江紫蘇也眼熱非要去,惹葉寒萱不高興。
現在難得江紫蘇自己都出門了,葉寒勇當然就不用再剋制自己了。
“你要見我?”
看着已經沒有往日風采,神色憔悴的葉寒憐,江紫蘇冷冷地問了一句。
“姨娘,你是姨娘對不對,你是我的姨娘,不是江紫蘇是不是?
現在沒有旁的人,姨娘,你就承認了吧。
憐兒現在在此受苦,姨娘,如今只有你一人能救憐兒了。
承兒是個沒良心的,他竟然能眼睜睜地看着女兒去死,你若是再不管女兒,女兒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看到江紫蘇真得來了,葉寒憐眼睛一亮,越發認定了現在的江紫蘇其實是柳輕煙。
如果江紫蘇不是柳輕煙的話,江紫蘇必是恨她恨到不願意見她,又怎麼肯來這個死牢。
“你、你叫我什麼?”
聽到葉寒憐對自己的稱呼,江紫蘇愣住了。
這個時候,江紫蘇不免想起了兩年前,自己在離開良城之前,葉寒承似乎也曾認爲自己是柳輕煙而非江紫蘇的事兒來。
“姨娘,你不用瞞我,也不用騙我了。
這世上只有姨娘你對我最好,你若不是我姨娘,你今天又怎麼會來。
江紫蘇那個賤女人恨不得我去死,必是不願意到這種污穢之地來看我的。
姨娘,我知道你必在生我跟承兒的氣,可我是冤枉的。
那個時候,承兒爲了得到爹的原諒,想要能繼續景博侯府,便起了殺你之心。
我不否認,我是知道承兒有這個打算的。
可是無論我怎麼勸承兒,承兒都不肯聽。
後來我說要將此事告訴姨娘你,承兒才應下,不會做此事。
承兒這麼說,我自然是信她的。”